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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855章 存在了大恐怖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791 2022-08-19 21:00:00

  第855章

  寧州城有大量修士想殺陳瑜,不止為了報仇,他們還想要陳瑜的紫陽劍。時間過了這么久,特別在金鏞城過得太安穩(wěn),以至于連陳瑜自己都忘了,他手里還有一件催命之物。

  不過第二天,陳瑜壓根沒有走出家園酒樓。清晨例行修煉結(jié)束,他立刻拉著曾新瑤,勸她打消設置陣法以對抗天劫的想法。

  黛姝、劉叉和趙抽也跟著相勸,其中以趙抽最為賣力。似乎,他才是曾新瑤的師弟,因為他的勸說,已經(jīng)算得上苦勸了。

  “唉呀,你們煩不煩啊?”苦勸數(shù)個時辰,都快午飯了,曾新瑤煩不勝煩,只好拿出自己的底牌。

  “你們看,這是什么?”曾新瑤取出一塊令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這是破陣子大師的令牌?!标愯ぎ斎徽J識此物,道:“黛姝姐原本并沒打算來中域,只是受我所托,這才將攜令牌一路來到金鏞城。怎么了,這塊令牌有問題?”

  陳瑜已經(jīng)有些口不擇言了,質(zhì)疑令牌有問題,豈不是指責黛姝?還好黛姝只是沖他捏了捏拳佯作怒意,并不跟他計較。

  “你?。≡刚f你性子疏闊,雖智計百出卻疏于細節(jié),你想想當時我看到令牌時的情景。”曾新瑤問道。

  黛姝、趙抽和劉叉各自沉思,知道這可能是曾新瑤的信心所在,連南宮越和周興國也來了精神,一起回想那日發(fā)生的一切細節(jié)。

  那天,黛姝、曾新瑤、劉叉、南宮越和趙抽同時來到金鏞城,接下來亂哄哄的一派忙碌,若非他們都是修士,不然那天發(fā)生的事早該忘了。

  直過了數(shù)盞茶的光景……

  “原來如此!”趙抽率先想起什么,接著是黛姝。然后,連劉叉和南宮越都開始傻笑,最終只剩下陳瑜和周興國抓耳撓腮。周興國當日負責準備一應菜肴,而陳瑜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那天忙著給你們接風,我哪會注意其他,新瑤姐別讓我猜了,快說說這令牌的事,不然我又要勸你了?!标愯ぐ胧菬o賴半是無奈道。

  “那天,黛姝姑娘剛剛?cè)〕鲞@塊令牌,你們還沒告訴我它的來歷之前,我已經(jīng)喊出,這是破陣子的令牌!”曾新瑤繼續(xù)提醒陳瑜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自曾新瑤手中接過令牌,陳瑜指著上面篆刻的字體道:“這不是寫了破陣子三個大字了嗎?”

  “你在如意宗,連人皇令牌都敢偽造,這三個字又能代表什么?”知道陳瑜已經(jīng)明白,曾新瑤只是看不慣他拙劣的裝糊涂的樣子。

  “就是說,你見過破陣子前輩?”趙抽問道:“可是據(jù)我所知,破陣子前輩自困心陣,平日除了幾個追隨他較早的弟子外,其余人是一概不見的?”

  “我不是正常見他老人家,我以第一名的成績解了十座基礎(chǔ)陣法,率先進入重吾煉心大陣之后見的他?!痹卢幟滥可x,看著陳瑜道:“原本我可以更快走出重吾煉心陣,但破陣子前輩私下里,給我增添了難度。也正是在煉心陣中的數(shù)日相處,令我記住了破陣子的氣息!”

  真正的重吾煉心大陣,可不是黃碭真人在確山上弄的那座贗品可比擬。

  重吾煉心大陣,分為重吾和煉心兩部分。其中重吾,顧名思議就是令修士渾身沉重,似背負了青山行于泥沼之地。這部分主要考驗修士的毅力,考驗修士的肉身,在日復一日枯燥的陣法研習中能否吃得消。畢竟,陣師不擅長斗法,若沒有一副好身板,資質(zhì)再好也沒用。

  至于煉心,乃是將修士往日一切苦難幻化而出,這是要修士將曾經(jīng)的苦難再經(jīng)歷一次的殘酷陣法,為的是考驗修士的心性。

  “我在陣法中,幾乎親歷了宗門的陷落。我親眼看著德永師祖、我?guī)熥婺獭⒄平處煵?,陳師叔還有你……我看著你們一個一個死在我面前?!倍家呀?jīng)過去了,但曾新瑤臉上仍然滿是痛楚。陳瑜抱著她的肩膀以作安慰,只聽她繼續(xù)道:“那種真實,那種親眼看著你們慘死,而我無能為力的痛苦,令我?guī)缀醣罎?。?p>  “我?guī)缀跻呀?jīng)信了,相信我就在紫陽山上,相信我真的經(jīng)歷了那一戰(zhàn)?!痹卢幍溃骸斑@就是破陣子祖師給我增添的難度,令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卻不得不沉浸其中,到最后,我甚至已經(jīng)信了。但破陣子算漏了一點,我?guī)煾?,他在魏洛城殞落,而不是?zhàn)死在紫陽山!”

  “就是靠著這個漏洞,我才不至于心神崩潰。雖然成了最后一個,但我終于通過了試煉?!痹卢幪ь^看著陳瑜英俊的臉,道:“我所經(jīng)歷的只是試煉,而你親身經(jīng)歷了那一戰(zhàn),我有時候甚至不敢想象,你是怎么挺過來的?”

  陳瑜苦笑,松開她的肩膀,抬頭看看有些陰沉的天空,再次苦澀一笑,沉聲道:“新瑤姐,經(jīng)歷了那一戰(zhàn),我心里,有了戾氣!”

  陳瑜心中戾氣與那一戰(zhàn)無關(guān),但對此時的曾新瑤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心有戾氣,以后想辦法祛除就是。多少艱難險阻都闖過來了,還擔心區(qū)區(qū)戾氣不成?

  “只是新瑤姐,就因為破陣子給你的試煉添了難度,你就認為他對你另眼相看?”陳瑜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道:“那萬一破陣子在什么破陣法里面呆得無聊出來透氣,正好看到你,然后……”

  “你別胡說!”趙抽打斷他,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聊嗎,似破陣子這樣的大能,幾乎每個舉動都充滿深意,我們看不懂,是因為我們沒能領(lǐng)悟!”

  “是啊,我也相信破陣子大師對新瑤姑娘是另眼相待,不然他決不可能給新瑤姑娘增添難度?!眲⒉嬉采袂檎J真的道。

  其余黛姝、南宮越和周興國全都附和的連連點頭。

  “破陣子師祖為什么對我另眼相待,會不會是他已經(jīng)預見到今日情形,并且篤定了,必然由我設置出對抗天劫的陣法?”曾新瑤的眼睛亮地瘆人。

  “你這太牽強了,他那么能掐會算,那還要天機谷干什么?”陳瑜其實已經(jīng)開始動搖,修士擁有玄之又玄的感應,就像他雖不知道曾新瑤設置的陣法是什么樣,但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似這座還沒開始的大陣存在了大恐怖。

  連他這樣微末道行的筑基修士都有感應,而破陣子乃位列中洲五老,其境界實力高了他不知幾萬里,能夠提前有所觸動,算不得多么不可思議。

  可曾新瑤是他的師姐,既然對這座陣法已經(jīng)感到不安,陳瑜就必須竭力阻止。至于接下來由誰讓這座陣法現(xiàn)于世間,愛誰誰,只要不是曾新瑤就行。

  “其實那位范公子的想法沒有錯,我對天劫并不了解,但是借陣法之力抵擋,確實是一個思路?!痹卢幉焕頃愯ぃ灶櫟溃骸爸皇沁@道陣法,不該是護城大陣,應該更有針對性才是?!?p>  “你還不死心!”陳瑜氣道,見黛姝、趙抽等人似已經(jīng)被曾新瑤,或者被那位破陣子說服,這令陳瑜更加氣惱。

  “好了,設置陣法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痹卢庢倘灰恍?,給這小小庭院憑添了幾許光彩,她起身道:“都正午了,我們快去吃飯吧,接下來準備一下,別耽誤了正事?!?p>  正是飯點,前面原本寬敞的大廳里早已人滿為患,跑堂的店小二捧著菜盤,幾乎要運轉(zhuǎn)修為展開身法,才能在擁擠的人群里擠出一條僅可容身的通道。

  隨著陳瑜等人進入,嗡鳴震耳的大廳里突然落針可聞。所有座位的修士或正在夾菜,或正在添酒,或正在交頭接耳,然而此時似被貼了定身符,全都變得一動不動。

  不用問,剛才這些吃客,定是在議論著昨晚的天劫和兩尊巨柱道臺,以及曾新瑤揚言的,那座可對抗天劫的陣法。

  知客小二滿臉堆笑的趕來,卻被周興國擋在丈許開外。他也不惱,繼續(xù)笑容燦爛聲音清朗地道:“幾位公子、小姐,三樓還有雅間,幾位可愿多走兩步?”

  “煩請兄臺帶路。”陳瑜很是客氣道。他不得不客氣,因為眼前這知客小二,乃筑基六層境界,比他還高了一層。

  “好嘞——幾位請跟我來!”小二說著轉(zhuǎn)身,領(lǐng)著眾人就要上樓梯。

  “敢問,這位可是曾新瑤曾仙子?”寂靜的大廳里,一道男子渾厚的聲音,立刻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

  陳瑜等人駐足望去,只見臨街靠墻處一張小幾上,橫放了一把明晃晃的劣制樸刀,樸刀旁擺了幾樣簡單素菜。小幾旁,跪坐了一個衣著寒酸,臉上胡子拉碴,身形高大的凝氣境修士。

  “仙子不敢當,兄臺喚我新瑤即可?!睋u搖一禮,曾新瑤看著寒酸修士道:“敢問兄臺可是有所見教?”

  “沒有,沒有見教。”寒酸修士也不起身,就那么隨意拱手回了一禮,道:“只不過新瑤仙子有所不知,在下已經(jīng)足足十年沒喝過酒了。不知新瑤仙子,可愿送在下一壇酒?”

  嘩——

  哄堂大響中,很多人暗中問自己:我在期待什么呢?

  “你放肆!”趙抽怒極,他沒想到一介小小凝氣境修士,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調(diào)戲曾新瑤。趙抽怒喝一聲,當即涌起筑基威壓,他要將眼前寒酸修士碾成肉泥!

  沒錯,寒酸修士叫住曾新瑤,然后向她討酒喝,這就是調(diào)戲!

  “趙抽!”曾新遙立刻出聲阻止,而后越過臉色難看的陳瑜,向店小二道:“煩請給這位兄臺送一壇酒,記在我們帳上?!?p>  “新瑤姐!”陳瑜怒喝道,他氣得脖子都粗了。

  “陳瑜,你救了很多陌生人,你希望將來自己遇險時,也有人出手相救?!痹逻b微微一笑,她溫柔的聲音令整座大廳再次安靜?;仡^看向寒酸修士,曾新瑤道:“我希望,將來我們的同門落魄時,也有人能送去一壇酒!”

  黛姝、趙抽和劉叉各自渾身一震,周興國、南宮越似第一次認識曾新瑤,滿大廳里所有修士,于此刻突然對眼前這位仙子般的女子心生敬意。

  “在下聽聞,家園酒樓最著名的酒是仙人醉?!币黄C穆安靜中,寒酸修士得寸進尺道。

  “仙人醉,一千顆靈石一壇!”知客小二都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著曾新瑤。

  “給你兩壇!”曾新瑤看著寒酸修士,和顏悅色道:“請兄臺留一壇,省著點以后慢慢喝。”

  “要給你自己出靈石,我咽不下這口氣!”陳瑜沒有運轉(zhuǎn)功法,但他此時的臉色,紫了。

  輕拍儲物袋,曾新瑤取出另一只儲物袋給跑堂小二,道:“你點一下。”接著又沖陳瑜一笑,道:“好了,我沒靈石了?!?p>  滿堂哄然,曾新瑤拿身上全部靈石,請一介陌生人喝酒?陳瑜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新瑤仙子如此豪氣,在下佩服!”寒酸修士終于動容,起身遙遙一禮。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只黑漆木盒,臉上滿是歉意道:“在下身無長物,就以此物謝仙子賞酒?!?p>  說著,黑漆木盒越過人群,緩緩飄至曾新瑤面前被她接過。

  只是,寒酸修士連樸刀都那么劣質(zhì)……是了,他連儲物袋都沒有,這只木盒是從懷里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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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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