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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443章 入道之寶

癡念滿星河 風(fēng)割馬牛 3342 2021-04-02 21:00:00

  第443章

  一把巨劍填充了整個天地。劍刃古樸,光澤稍顯黯淡,然而其中殺氣,卻令整個紫陽宗風(fēng)不動、樹不搖、蟲不聲。初夏正午的陽光,在寶劍威凌天下的氣勢中變得失色,紫陽峰附近無論敵我,所有修士于此時不覺暑意,心中升起的是無盡冰寒!

  此劍似從天外而來,以無匹之勢向巍峨的紫陽峰斬下。

  陳瑜站在陳三思身邊小臉緊繃,小花一口吞下小馬燈鉆進他的衣襟。陳三思不懷疑這一劍的威力,若無意外,這一劍定可將紫陽峰劈作兩半!因為在掩月宗,在方夜宗,余臣等元州元嬰,只是隨意一巴掌,就將這兩派的祖祠拍成粉碎!

  當然有意外。

  自紫陽峰下,聚煞五行大陣中,一座金鐘沖天而起。

  此鐘通鎦金的表現(xiàn)略有銹跡,各種仰天嘶吼的瑞獸圖案帶著不易察覺的裂紋。剛出現(xiàn)時,此鐘只有尺許大小,隨著不斷升高一路巨大,到了最后堪稱巍峨。鐘體周圍的空氣劇烈扭曲,似這個世界無法承受巨鐘的浩蕩威力。

  吼!

  警世鐘,發(fā)出的不是鐘鳴。當巨劍斬下之際,警世鐘鐘口朝天迎著巨劍,發(fā)出類似神獸一般的咆哮!

  風(fēng)起,陽光普照。以紫陽峰為中心,劇烈的沖擊波帶著滾滾如雷般的轟鳴向四周爆發(fā)。陳瑜心中震奮,和其他同門一起歡呼。小花鉆出衣襟,蹲在陳瑜肩上吱吱亂叫。

  巨大的寶劍受咆哮沖擊迅速倒卷,化作三尺青鋒霎那越過十數(shù)里回到余臣手中。

  “紫陽宗的眾位道兄,在下元州余臣?!庇喑寄樕幊?,收起寶劍淡淡開口,隆隆地聲音傳遍天地,道:“在下和幾位道兄遠道而來,請求前往貴派祖師祠堂進香!”

  “只要紫陽宗眾位道兄允準,我等承諾立即退出紫陽山脈!”和余臣并肩而立的胡薺補充道。

  楊慎、安啟東等一眾結(jié)丹修士面面相覷,指揮臺周圍近四萬修士轟然大嘩。鄭維新、陳駿之等特殊身份者心神劇震,相視一眼異常殷切地等待紫陽宗的回復(fù)。

  羅亦良和逢子機駭然,余臣等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紫陽宗同意他們進入祖師祠堂,則此番大戰(zhàn)立刻就能結(jié)束。那他們呢?他們二人為虎作倀這么久,以紫陽宗的實力底蘊,待緩過勁來豈不是要對他們進行清算?

  山腰都天陰火大陣指揮臺,陳瑜愣神片刻,雖不明所以但異常震奮。他知道這其中定有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但他看向師父,道:“元州修士損失慘重,余臣他們要知難而退了?”

  陳瑜的疑惑其實也有些道理,今天已經(jīng)五月十五,安啟東獲得指揮結(jié)丹修士的權(quán)力,山下的聚煞五行大陣已經(jīng)搖搖欲墜。但正因如此,元州至今已經(jīng)損失兩萬修士,其中包括上百結(jié)丹。就算以元州的雄厚實力,也無力承受如此損失。

  “瑜兒可知,我們紫陽宗也是有禁地的?”陳三思沒有權(quán)力為余臣的提議作決定,因此表現(xiàn)地更加淡然,道:“紫陽宗的唯一禁地,就是祖師祠堂!”

  陳三思摸摸陳瑜后腦勺,嘆口氣道:“此事絕密,等級比《長生訣》還要高,整個紫陽宗只有歷任掌教和大長老才可掌握!”

  “我等修仙之士所追求者無非長生,而若想長生,就必須入道!”陽光透過樹蔭在地面跳躍,陳三思看著陳瑜稚嫩的臉龐,沉聲道:“故老相傳,世間大道三千,小道不勝枚舉,更有一道一世界的說法?!?p>  “紫陽宗有機會入道的先輩,臨終前會將一生所悟凝作信物。祖師祠堂外人不可靠近,就因為這些蘊含了道韻的信物!”陳三思嘆道:“《紫陽真訣》只是功法,若得這些信物潛心參悟,不只可窺得《紫陽真訣》的秘密,更有機會得到入道契機!”

  有一件事陳三思沒有說,警世鐘明明已經(jīng)有了破損,卻可以憑著一聲鐘鳴震退余臣的元嬰法寶,就因為警世鐘含有道韻!

  “那些……靈位前玉盒中的身份玉鑒?”陳瑜眼睛一亮,拿出自己的身份玉鑒問道。

  祖師祠堂里,每一座牌位前都有一只玉盒,其中貯藏了每一位先輩的身份玉鑒。陳瑜早已司空見慣,而且他從未往別處去想,因此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那些玉鑒竟如此珍貴。

  “并不是每塊玉鑒都可指引修士入道,三千年來算上創(chuàng)派祖師,紫陽宗只得了五塊含有道韻的玉鑒?!标惾嫉溃骸捌渌耔b都是用來混淆視聽的?!?p>  陳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以他如今的修為境界,盡管在心中給了這五塊玉鑒很高的地位,但是殊不知,他給的地位其實是在侮辱這五塊玉鑒!

  “余道兄好意心領(lǐng)了,只是我紫陽宗早有規(guī)距,非紫陽宗弟子不得踏入祖師祠堂!”紫陽峰后山,祖師祠堂方向傳來德永響徹天地的拒絕。

  “德永道兄,何不考慮墨焯和玄牝兩位道兄的意見?”余臣有些氣急,他這下終于確定,紫陽宗當真有入道之寶。陳瑜或許因為無知,會拿著聚寶盆當溺器,但是到了余臣這個境界,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可以為之瘋狂。

  “老身早已行將就木,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沒什么所謂?!毙蚱届o的聲音自廣場傳來,道:“只是我紫陽宗的規(guī)距,并不是你余臣道兄實力雄厚就可以破壞的!”

  玄牝,這個一身破爛衣衫,臉上皺紋里滿是污垢的妖修,一直拿自己當紫陽宗修士。

  “承孟姚道兄關(guān)照,老夫在魏洛傷了根本。”墨焯的聲音自山下響起,道:“老夫愿以死,維護我紫陽宗規(guī)距!”

  墨焯的話,令包括陳瑜在內(nèi)的所有紫陽修士心生悲壯。敵人強勢來襲,紫陽宗弟子以死維護宗門規(guī)距!

  余臣大怒,胡薺也是神色僵硬。二人身為元嬰,卻在指揮臺上毫無風(fēng)范地走來走去。聽得玄牝和墨焯的回復(fù),余臣道:“你們當真不顧門下一千多弟子的死活嗎?”

  “我紫陽弟子,可有怕死之人?”德永道長以鏗鏘有力的聲音喝問道。

  “若死,請自我始!”八卦陣方向,紫陽真人率麾下喝道。

  “若花,請自我始!”都天陰火大陣,陳三思、陳瑜,以及駐守陣法的眾弟子道。

  “若死,請自我始!”聚煞五行大陣,屈突昧、慕容耜率麾下道。

  “殺!”余臣暴怒。揮手道:“安啟東,命方夜宗弟子進入陣法!楊慎,率元州修士進入陣法!云興宗,率一萬道友進入陣法!給我殺!”

  人馬過萬,無邊無岸。元州修士大舉出動,浩浩蕩蕩的殺意沖天而起,震動天地的喊殺聲,令遠在山腰的陳三思等人為之動容。

  “不好!”陳三思臉色大變,立刻回到指揮臺水晶陣盤,向駐守于此的汲溫道:“還請師兄率部下山,隨時準備接應(yīng)屈突師兄!”

  “師父,我也去!”見師父神色不豫,陳瑜趕緊道:“師父,我這里有很多毒丹,必要時還可祭出靈珠。師父,我去一定能幫忙!”

  安啟東懂得陣戰(zhàn)之道,而且元州進入陣法的修士,屈突昧絕不會趕盡殺絕,就是為了讓安啟東充分發(fā)揮他的指揮才能。

  然而自四月二十五開始破陣,到今天足足二十天,元州已經(jīng)折損兩萬修士,卻至今沒能突破聚煞五行大陣。

  紫陽宗的強硬更令余臣氣急敗壞,元州一萬多修士,云興宗又率一萬,余臣將剩下的四萬修士派出一半去攻破陣,他這是準備拿人命填滿整個聚煞五行大陣!

  轟鳴巨響沖天而起,隨著余臣的瘋狂,兩萬修士爭先恐后地涌進聚煞五行大陣。

  屈突昧和慕容耜全力調(diào)度,陣中紫陽宗修士全力阻敵。一具又一具五行大通陣盤被祭起,元須尋找目標,金錐、冰錐、巨藤、石刺、火球激昂噴涌。有陣法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煞氣襄助,通過五行大通陣盤催動的各色術(shù)法,威力之強可瞬間斬殺筑基!

  戰(zhàn)事剛一天始,數(shù)千元州修士韭菜一般被瞬間收割。戰(zhàn)事太激烈,紫陽宗修士甚至來不及收起散落滿地的儲物袋。

  楊慎闖進大陣,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置身于巖漿世界,目之所及一片赤紅。腳下沸騰的巖漿,呯呯地吐著炙熱的氣泡,這些氣泡擁有逼人的高溫,以楊慎的修為境界,置身此地竟汗出如漿。而且這些氣泡,竟扭曲著空氣向他侵襲而來!

  “幻覺!”這個念頭立刻涌進楊慎心里。他是結(jié)丹修士,當心中有了這個念頭,面對巖漿吐出的氣泡侵襲而來,他并沒有閃避或者將氣泡擊碎。而是立刻全力運轉(zhuǎn)功法,雄渾的法力鼓蕩間,身為結(jié)丹修士的堅韌心智,終于令他心中一片清明。

  再次睜開眼睛,目之所見盡是霧氣,周圍喊殺聲,瘋狂的嘶吼聲,以及修士臨死前的慘叫聲震耳欲聾。楊慎松了口氣,這才驚覺自己早已汗透衣衫,而且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暗呼這座聚煞五行大陣果然不同凡響。

  如今雖然清醒,但此陣法凝聚的煞氣之重,令他都有些膽寒。五行,剛才自己陷入的巖漿世界,應(yīng)該是火系與土系的結(jié)合,而那些沖向自己的氣泡,擁有威脅結(jié)丹修士的強大威力,若自己剛才反擊因而產(chǎn)生殺意,恐怕當真會煞氣入體從而再難脫困!

  楊慎看著周圍的濃霧,此霧慘白濃稠,而且每一絲每一縷都透著濃濃的煞意。此霧屬于陣法的一部分,楊慎大為心驚的也正在于此,五行聚煞大陣凝聚的煞氣,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被人看到!

  但是更令楊慎心煩意亂的,乃是身為結(jié)丹修士,他竟無法分辯,自己陷入剛才的幻覺多長時間。似只是一瞬,又似過了很久,因為周圍濃霧阻擋目光屏蔽神識,他看不到其他人,甚至連耳中傳來的各種嘈雜嘶吼,都有些隱約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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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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