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誠,愣在那里,他不知道明使民為什么會親自找到這里,這不是清誠所想到的,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想到的。但是他就在那里,清誠只能回答他。
“我,不會找你兒子的麻煩?!鼻逭\順手拿了個包子吃到嘴里,說話說得很含糊不清?!爸x謝,需要我答應你什么條件嗎?”明使民站了起來,問著清誠。“只需要你能夠好好的看待我們清家,我絕對不會說你們的任何一點?!鼻逭\說完就轉身去看鍋里的東西了。明使民有沒有回答,清誠沒有聽見,他也不太愿意聽見,因為他餓了,他只是餓了。
隨后,陳怡也就慢慢起床了,清誠剛好到了門口,看見她起床,于是就喊了府里面的各位媽媽們,來幫助陳怡起床。陳怡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很可愛,清誠也覺得很可愛,于是牽著手,帶她去了廚房吃東西,祥子也才起床,看見了從正門離開的明使民,自己很是不解,因為有人要是進來,自己不會不知道,但是明使民應該不是進來的,這是一個幻想,是個很強的幻想!這是十道五境界的課程,祥子自然是學過,只不過才起床,道還沒有完全被喚醒,現(xiàn)在,祥子才分辨出來,剛剛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清誠肯定見過了,因為清誠在廚房里很呆,陳怡怎么說話,清誠就是聽不見,接著,祥子走了過來?!澳阋姷秸l了啊?”“我,見到了明使民?!薄澳憧芍?,這明使民,不是真人?!薄安皇钦嫒耍俊薄班牛衣犝f你是七道,七道好似還沒有學習這個幻想吧?”“我聽聞,幻想不是十道五境界的課程嗎?”“沒錯,你知道也好,可是剛剛那個就是幻想,你該注意著點了?!薄澳悄悄?,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只不過是是在明府說的,用了個幻想?!薄斑@幻想是從何而來?”“我不好與你解釋,你上到十道五境界的時候就自會知道,若非要解釋,就應該是昨天你看了明使民一眼,然后明使民的道告訴了他,于是他的道在無意之間占據(jù)了你的道,也就說你在早上起床到你吃包子的時候,你都是十道五境界的道?!鼻逭\聽明白了,但又好似不明白。
確實,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自己總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承受自己不該承受的壓力,有一種有很多東西堆積在體內(nèi)快要炸裂開來的感覺。不過那個包子吃完之后,也就沒了這種感覺。陳怡自己才六道,當然聽不懂這些,只顧著自己的吃吃吃,塞滿了嘴巴鼓鼓囊囊的樣子,讓清誠忍不住的摸了摸她,她也主動的蹭了蹭清誠。
“對了,昨夜,陛下要我告訴你一件事。”祥子喝了一口稀飯說道?!笆裁词拢俊薄熬褪?,陛下昨夜連夜下達旨意,招你進宮,做官?!薄白屛易龉??”“沒錯,皇室守衛(wèi)軍統(tǒng)領,簡稱皇清將軍。”清誠又聽明白了,但又什么都不明白,昨日的事情,倒也不至于讓自己當上皇清將軍吧?這皇帝雖說是自己的同窗,但是兩人交集很少,連兄弟都算不上,為什么就受到一個侮辱,就該得到這樣的獎賞?這莫不是有人的命令?清誠不敢多想了,自己該上朝了。
“陳怡,你……你……要不要去修道?我要去上朝了,你……你……要去干嘛,我……送你?!鼻逭\對著吃的正香的陳怡說道。“你要上朝?嗯……我也要去上朝啊,太后要帶我傾聽我朝之事,我覺得挺無聊的,但是你在我還是要去的!”陳怡笑了笑,清誠得知,也沒有多說,又是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跟祥子打了聲招呼,就上路了。這樣的公主抱,將軍府的人早就看習慣了,也已經(jīng)不以為然,只是看見了二人,行禮罷了。
馬車第一次走進皇宮,清誠也是第一次來到皇宮,在宮門,有一人打開了車門。“下臣洲吳參見大內(nèi)侍統(tǒng)領皇清將軍,”洲吳好像剛看到陳怡,趕忙接著說?!氨?,下臣并未看到將軍的夫人,愿將軍重罰!”“不必如此啦,快起來吧,來上車來說。”清誠并不是一副官腔,而是很親和,這也是他從小在赫馬山學到的知識,不論人的高低貴賤,只要是人,就該人人平等,洲吳的思想剛好與之相反,自己不肯上車,雖然清誠不會處置自己,但要是被其他大臣看見了,就完了。但是清誠還是要他上車,洲吳怎么說都不肯,還說如若自己上了這輛車就斷了自己的雙腿,清誠實在沒辦法,只有自己下車咯,于是讓自己的侍衛(wèi)去找張趙,讓張趙帶著陳怡進宮,自己和洲吳走路,這下洲吳不好意思反抗了?!瓣愨愎怨缘?,結束了我來接你?!鼻逭\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洲吳,你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嗎?”清誠問了個問題?!霸谙抡?,當然您剛來皇宮,倘若有什么問題,大人盡管問我?!闭f著又深鞠一躬?!拔艺f洲吳啊,不要這樣,我還只是個少年,不是什么位高權重的大官,你也不必害怕,你只要不做那些刺殺啊,違法亂紀的事,我一律不罰你?!薄按笕耍@……”“不要多說了啊,你要在多說一句,我可就要罰你了。”“是,大人?!薄皩α?,我們離上朝還有多久?”“大人,還有,半個時辰?!薄澳菚r間還挺多?!薄安皇牵笕?,您要是坐馬車,可以只用半個時辰,但是徒步的話,要一個時辰啊……”“?。课椅椅?,倘若遲到會怎樣?”“大人,輕則用一些言語來責罵您,重則,取消您的職位!”清誠開始跑起來了,碰巧,明燁的馬車路過,他掀開車簾。清誠已經(jīng)想到他可能會說什么了,就好似那些什么“你又干嘛了”“你和皇帝是串通好的了啊?!薄澳憧隙]懷好意啊”……諸如此類,可是明燁掀開的第一句卻是:“你……要不要搭我的車?”清誠看懵了,這還是明燁嗎?他在讓我坐車?這怎么回事?當然這的確是明燁,昨日有人找他談過了,他自己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錯誤的所在。“你……沒聽錯。”清誠知道明燁是在和自己說話,但又感覺這不是明燁在說話,以以往的經(jīng)歷,他肯定不會上這輛車?!安槐亓耍也叫屑纯?,謝謝明大人的賞賜?!闭f完便往前走了。明燁自然也沒說什么,自己只是愣了愣,就往前走了。只不過在馬車經(jīng)過自己旁邊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點聲音,是從明燁空中傳來的?!澳悴荒苓@么放縱,你還想不想報仇……”清誠沒聽完,但是這個聲音是個男人,但不是任何一個他認識的人,起初他以為是明使民在說話,但是明使民的聲音再低,也不會是這個聲音,總之這個聲音,他好似聽過,又好似記不起來是誰。
上朝了,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然而清誠才剛剛到,所有的大臣都在看著他大膽的走進朝堂,然后跪到皇帝面前?!跋鲁冀袢丈铣t了,愿陛下重罰!”清誠說道?!安槐厝绱?,第一天都會這樣,想當初在座的眾愛卿哪個上朝沒有遲過?這是不可能的,你不必驚慌,你看明燁不也沒到嗎?”突然清誠想到了什么,于是快速的沖出朝堂,皇帝還在呆滯的時候,清誠已經(jīng)出去了?!爸迏?,你去帶十個人過來,然后……”
清誠順著路一直來到了剛剛相遇的地方,果然側面有一條車輪滾過的痕跡,還是直穿的草坪,清誠今天穿的是文臣的服裝,所以現(xiàn)在過去沒有盔甲,很容易受傷。但是他也沒有選擇了,清誠拿出了自己腹部別著的匕首,沒錯,就是上次刺殺的時候擋了一劍的東西。清誠慢慢的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輛馬車沖破了一堵墻,這力度并非木質(zhì)馬車可以做到的,這肯定是用了道,但具體是幾道,他不太清楚,他又順著車輪走過去,邊走他還邊想,首先,馬車可以混淆自己和洲吳的視線,肯定是用了幻想,而這個幻想很強,估測此人是十道五境界的,但是還能有如此強大的沖擊力,肯定是一個比十道五境界還要強的人,清誠才七道,撐死也才八道出頭,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他沒有多大的勝算。他走過了兩堵墻,轉彎發(fā)現(xiàn),馬車的廢墟是在太后殿門前,糟了!清誠跳過去一下就落到了太后殿門口,太后殿已經(jīng)被撞了很大一個窟窿了,清誠從側門進去看見里面已經(jīng)有燃燒的火焰了,應該是把燈撞爛了,清誠越發(fā)感覺不妙,太后殿分二層,如果說一層沒有人,那么太后,陳怡,侍衛(wèi),明燁,和那個殺手都應該在二樓……等等,明燁剛剛說的話!明燁還在車里,清誠來到馬車邊,掀開了馬車的門,里面已經(jīng)燃起來了,果然明燁昏在了座位上,但是火沒有燒到他,清誠趕忙把他拉了出來,放在地上,剛剛喊的人已經(jīng)到了,清誠安排了一下就讓他們?nèi)齻€人帶明燁去找醫(yī)師,剩下的七個人跟他去二樓救人。果然,二樓他看見了躲在太后身后的陳怡,以及慌張的太后,還有……受了傷的張趙以及徐梓妤。清誠不敢說話,怕敵人知道自己,從而逃離了。
清誠,慢慢的走上了樓,木地板的聲音被清誠弱化了,他慢慢過了一堵墻,悄悄地看著發(fā)生的一切,他看見了一個男人身著黑衣,然后手里拿著長劍……這是那晚刺殺自己的人!清誠也就立馬知道了,剛剛張趙和徐梓妤的傷,是小刀,清誠管不了那么多,飛了過去,一刀斬了過去,那男人很快的閃了,兩人就此開啟了搏斗。清誠又跳了起來用腳踢朝了那個男人的頭部,那個男人用手肘擋住了,并且另一只手倒拿長劍看向清誠,清誠看見了,用自己的匕首擋住了一下,然后借此機會,蹲了下來,一刀砍向那個男人的腿,那個男人沒有反應,中了一刀,同時那個男人手里的劍也刺向了清誠的背,徐梓妤反應的快,用自己手里的長矛丟了過去,擋了這么一劍,但是這一劍還是刺到了清誠的左臂,清誠來不及說話,站起來的瞬間,那把劍也被拔了出來,那男子打算再次刺過去的時候,清誠一腳踢了過去,那男子以為只是普通一腳,便沒在意,但是這是赫馬山的獨特拳法,叫做清家拳,這一腳融匯了很多,包括了人們體內(nèi)的道,這一下,這男人被踢出了窗外,就在出去的一瞬間,一支箭射了過來,刺中了這個男人,這箭,是洲吳放的,這是清誠和洲吳計劃好的,清誠其實早就有預料到馬車的出現(xiàn)位置,是在前一堵墻的太監(jiān)府,但未曾想是在太后府,于是洲吳便往前走了走,就在此拉滿了弓就等此一戰(zhàn),其實,清誠是看見了洲吳身上的令牌,這是皇家射手才有的,也就是說,洲吳是個十道的侍衛(wèi),所以,這次配合很完美,這個男子也落到了地上,摔死了,清誠趕快飛下樓一看,這男子是個煙國來的,從他的服飾就能看出來,還有他劍上大大的“煙”字。
“你想殺人,先看看你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