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會兒,我交代你幾件事?!睍r境遷斂著眸光朝我說道,“那身著淺金鍍袍的是當今太子,旁邊的那位姑娘是他的妹妹東寧郡主,其余的人你不用管,這二人是皇室中人,你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p> “我知道啦!”怎么跟我爹一般啰嗦。
我剛要迎上去,又一把被時境遷扯住,“注意儀態(tài)?!?p> 我豈是那種不識大局之人,為了證明此番時境遷乃是多慮,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了一回名門閨秀,立容行禮,笑不露齒。
“這就是印相之女,長得確實標致?!蹦翘映椅⑽⒁恍Γ斑@是我妹妹東寧,與你應能玩到一處,此番你倆也算有個伴?!?p> 我朝那東寧郡主揖了個禮,正惺惺作態(tài)之時,那東寧郡主將我一手拉到跟前,笑臉盈盈地看著我說道,“你長得真好看?!?p> “郡主才是真正的傾國絕色,柔荑可人?!蔽倚φZ答道,就像當初哄著我那小宛兒一般。
她笑顏逐開,將我拉至一旁,“那你可知,遷哥哥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遷哥哥?這番叫得我都全身酥麻。
我心中偷樂,沒曾想時境遷那個家伙,竟還有人為其傾心,他除了容貌好一點之外,哪有一點合女孩子心意,想當初我女扮男裝之時,那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熱鬧場面。
“呃,你遷哥哥呀,你遷哥哥喜歡脾氣爆的,刁蠻任性的,他口味古怪得很,就像他人一樣?!蔽艺f得眉彩飛揚,洋洋自得。
“如此啊...”她似是有些神傷,黯然自喃。
“無妨無妨,你若真的心系與他,我定會幫你的,正所謂日久生情,你多與他見見面,熟知了便好。”我瞧著這郡主長得不錯,脾性又好,委實讓那時境遷占了大便宜了,不如撮合撮合,成就這倆娃娃一段好姻緣,只是這郡主看著甚是柔若無骨,不知將來能否擔得起這喪夫之痛,守寡之苦。
“常歡,這是我繡的荷包,你能幫我交給遷哥哥嗎?”她從袖口掏出一頂漂亮的紫蘭繡包,交與我手中。
“不可,不可。這荷包得自己去送?!蔽彝泼摗?p> 她臉霎時紅了半截,“我...我不好意思?!?p> 哎呀,女娃娃嘛,我懂!“那我?guī)湍憬唤o他,你還有什么話要讓我捎給他?!蔽覍⒆咸m荷包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置在袖中,搭言道。
“告訴他,明日馬球場時再見?!?p> “就這一句?”
“嗯.....”她嬌羞的點了點頭。
好吧,現(xiàn)在的娃娃,一個比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誰知那荷包明明一路上都被在我袖口藏得好好的,待時境遷將我送至府上,我一掏,再一尋,渾身摸了個遍,卻不見那荷包的半個影子。
“你到底要給我什么?”時境遷牽著馬在門口等著,眸光緊盯。
我也不好露聲,尋思著等他走后自己再回去找找,許是落在路上了,連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你先回去吧?!?p> 時境遷唇角抿了抿,仍是一臉惑然的模樣,“那我走了,明日宮里見?!?p> 我目送著他騎馬離開,無蹤無影后,便開始回頭去尋,只是從那郊外馬球場至這相國府,還是有一段路程,我自走了個汗流浹背,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見著那紫蘭荷包。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是人家東寧的定情之物,我竟給這樣丟了,此番正想著,恍然徹悟地拍了拍腦袋,哎呀,你個傻水滴,你忘了你還有一個仙友白桐嗎?
我顛顛地跑到白府,央求白桐用騰云之術替我從這兒至馬球場返程的路上尋一圈。
“收人所托,桐桐,求你了,受累。”我拽著桐桐的云袖,搖來晃去。
白桐無奈地看著我,“好好好,我應了你還不行嘛?!闭f罷一根手指立于我眸前,“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被雷劈,我都應了!”
“陪我一天,別去找那個小子了?!?p> “我這叫公務?!?p> “只一天,耽誤不了什么的?!卑淄┥钌畹啬遥袂槊C穆。
“好好好,我改日就來,改日就來?!蔽乙粯?,朝他眨了眨雙眸,示意他去尋尋。
他點頭,長袖一揮,已然沒了個蹤影,我自在白府內等了三四盞茶的時間,一道白光霎時現(xiàn)于我眼眸前,白光散去,桐桐手中空無一物,朝我搖了搖頭。
我自認栽,頭一回受別人囑托,便將這事兒搞砸,罷了罷了,趕明兒我見了那東寧郡主,去跟人家賠個不是。
西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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