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與心情莫名愉悅,看了眼外甥時嶼,覺得他很不成氣候。
“跟女人打架,你也就這點出息了?縱然你贏了,也勝之不武。但偏偏……”
吝嗇得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時嶼,九與手撐著腦袋,微瞇著眼,慵懶肆意極了。
“你卻是輸了,連輸兩場,你時家的臉面都被你敗光了。”
無論怎么說,還是媳婦兒厲害!
面對九與的諄諄教導,時嶼只得硬著頭皮應承下來,“是,舅舅教訓得是,外甥以后再不敢意氣用事?!?p> 他那點小心思九與不是不懂,只是懶得戳破。
比起不成氣候的外甥,他更感興趣的,是媳婦兒的事。
“你輸了可有跟人家女孩子道歉?”
“道了,我還認她做姐,拜托她指導我怎么開車呢!”
提起這事,時嶼顯得很得意,說得眉飛色舞的。
聞言,張助理微微訝異。
時少可是華夏出了名的頂尖賽車手,年少有為,出了名的桀驁不馴。
他也就在主子和大小姐這里這般乖順,在別人面前,那可是狂傲得不得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能讓一個職業(yè)賽車手,還是天才型的人認姐,還求著怎么指導他開車!
這很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他看那古方,也不像是那么厲害的人。
“嗯?!钡膽艘宦暎排c緩緩睜眼,深邃凜冽的眼神看著時嶼,“總算是有點出息了?!?p> “謝謝舅舅夸獎?!?p> 歡喜應下,時嶼越回味越覺得……這話怎么這么不對味呢!
—
‘阿嚏’。
冷色調(diào)客廳里,噴嚏聲持續(xù)不斷,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故施停下做筆記,抽了紙捂鼻打了個噴嚏,腦海里劃過疑惑。
感冒了?
歷史節(jié)目接近尾聲,她合上筆記本,抽了紙起身。
來到化妝桌前,目光落在那人皮面具上,思緒回到那晚:
“哪怕,我相貌丑陋,不堪入目?”
話音落,故施伸手,緩緩摘下面具。
面具下露出來的的左邊臉頰,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赫然映入眼簾。
目光清冷的看向九與,故施啟唇:“我這副樣子,怎能入了九爺?shù)难?。?p> 所以理智點,早點同意了退婚吧。
她對面,九與淡漠矜然的看著摘下面具的故施,她的皮膚真的很好。
泛著瑩潤的白,太吸引目光。
見九與不說話,故施以為他是怕了自己這副樣子,嘴角悄悄勾起。
“九爺,外界傳言不假,我確實是丑陋不堪,面目猙獰的?!?p> 九家,乃是京城的頂極豪門之家,凌駕于四大家族之上,
這樣的世家大族,又怎會容許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去做主母!
“無礙。”矜冷的聲音在涼亭里響起,偏冷,卻又如清泉水,清冽動聽。
“我九與娶妻,不注重容貌,我更在乎的,是妻子的人品。”
好一個人品!
故施信了他的鬼,拿起面具戴上,她語氣輕描淡寫的說:“九爺說大話也不怕臉疼?!?p> 看著她對自己的抵觸,九與不甚在意,“疼不疼不要緊,只要你愿意做我妻跟我走,疼點無關緊要。”
故施慍怒起身,“九爺請回吧,我故家不歡迎你。”
這是談妥不成惱羞成怒,下了逐客令?
九與眼里泛笑,精美絕倫的五官都稍顯柔和。
“好,我走,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