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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玥夜

第10章 淚題帕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玥夜 楚雨諾cc 1005 2020-03-21 21:03:07

  “父皇可還記得欠兒臣一個(gè)賞賜?!奔兘聪蚧实邸?p>  皇帝手一頓,放下奏折,“好,既然你說了,朕就給你一個(gè)賞賜,如若哪天你不愿與之相處,朕許你和離,并在京城公主府永住。”

  “兒臣叩謝父皇。”純姜行稽首禮。

  ……

  翌日,純姜有些無精打采。

  “蓉貴妃娘娘駕到!”南枂殿門口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叫聲。

  純姜勉強(qiáng)打起精神,走到主殿,迎上去。

  “兒臣見過蓉娘娘?!奔兘叩饺刭F妃面前行了個(gè)福禮。

  “奴婢見過蓉貴妃娘娘?!睍詨籼潸L行禮道。

  “免禮?!比刭F妃笑著。

  “這幾日不見,怎消瘦了許多?”蓉貴妃握著純姜的手,拉著她一同坐在貴妃榻上。

  純姜?jiǎng)傁虢忉?,蓉貴妃率先答話了,“想必是為著一個(gè)月后的婚事吧?”

  “是?!奔兘c(diǎn)點(diǎn)頭,不可置否。

  “本宮聽說昨日皇上龍顏大怒,這才仔細(xì)問清楚事情始末,”蓉貴妃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本宮當(dāng)初問過你,你說愿意嫁人,怎么現(xiàn)在婚事定了反倒不愿嫁了呢?”

  純姜不置可否。

  蓉貴妃倒像是看出了點(diǎn)什么,“那你定是有意中人了?”

  純姜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心跳得極快,臉上浮現(xiàn)出紅暈。

  “蓉娘娘怎知?”

  “本宮養(yǎng)你長大,若真一點(diǎn)心思都看不出,當(dāng)真是未曾用心。”

  “蓉娘娘待兒臣如生身母親。”純姜感恩道。

  蓉貴妃欣慰地笑著,問道:“他是哪家的公子?”

  “兒臣不知。”純姜低下頭。

  “連對方的身份背景都不知,談何婚姻大事?”

  蓉貴妃撫上她的頭,“初之,你貴為嫡出公主,切不可因?yàn)槭裁磁缘膲櫬?,下等人是配不上你的?!?p>  純姜咬唇,絞著手指。

  她承認(rèn)蓉貴妃說的有理。

  蓉貴妃耐著性子教純姜明這宮中的道理,“花玥夜乃丞相獨(dú)子,如今又是太學(xué)博士,一年后便可升到五品,前程似錦。其人本宮也見過,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無論是哪方面,他都是全京城,乃至蘭熙最堪與你相配的公子。本宮聽聞皇上將他指為駙馬,十分高興,也對得住先皇后當(dāng)年將你托付給本宮。本宮相信他與你定是良配,不相識不打緊,日久生情,一切就水到渠成。”

  聽蓉貴妃提到母后,純姜的臉?biāo)⒌囊幌掳琢?,半響說不出話來。

  “兒臣明白了,謹(jǐn)記蓉娘娘教誨。”

  “時(shí)候不早了,本宮就先回去了,皇上還在等著本宮的竹韻露,”蓉貴妃起身告辭,微微笑道,“你好好保重身子?!?p>  “是?!奔兘鹕硇辛藗€(gè)福禮。

  “不必送了。”蓉貴妃笑著看了一眼純姜,由掌事姑姑玲瓏扶著走了。

  蓉貴妃前腳剛走,內(nèi)務(wù)府光祿寺的人后腳就來了。

  “臣光祿寺主簿殷莒參見初之公主。”

  “免禮,殷主簿有何要事?”純姜微微抬手,問。

  “今日玥公子送了初一九定禮,彩禮為‘駝一、馬八’?!币筌煺f道。

  “知道了?!奔兘宦?,瞬間失去興趣。

  殷莒朝白純姜笑道,“公主是有福之人?!?p>  純姜頓了一下,“何出此言?”

  “玥公子平日里對太子殿下都不是很上心,今日皇上并未要求玥公子親自來,玥公子卻是親自至午門外恭進(jìn)初一九定禮,再至麟德殿向皇上行禮,然后入宴。顯然對與公主的婚事極其重視?!币筌旖忉尩馈?p>  純姜只是聽著,沒有說話,殷莒告退了。

  純姜晚膳喝了兩口稀粥,便歪坐在床上。

  不想日未落時(shí)天就變了,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秋霖脈脈,陰晴不定,那天漸漸的黃昏,且陰的沉黑,兼著那雨滴樹梢,更覺凄涼。

  純姜便在燈下隨便拿了一本書,卻是《樂府雜稿》,有《秋閨怨》《別離怨》等詞。純姜不覺心有所惑,亦不禁發(fā)于章句,便命掌燈,也想不起嫌疑避諱等事,擬《春江花月夜》之格,研墨蘸筆,便拿出那張白底碎花手帕寫道:

  夢中倏忽,若度一世矣。生感南柯之浮虛,悟人世之倏忽,遂棲心道門。

  曉夢在一旁看著,她雖未讀過書,但跟著純姜十多年,也識得一些字了。雖說曉夢看懂了字,卻不知其中的典故,不解純姜之意。

  只見純姜看著看著就哭了,她的眼眸里透露著深深的哀傷,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和孤獨(dú)。她的心如同被寒冰覆蓋,讓她感到寒冷和無助。在這個(gè)無盡的夜晚,她的思緒被悲傷所吞噬。

  純姜拿出自己的手帕擦著眼淚,生怕眼淚沾到桌上那張珍貴的手帕上。

  曉夢看著也十分心疼,奈何在這宮里邊,卑微如奴才,尊貴如公主,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責(zé)任,別無選擇。

  純姜還要往下寫時(shí),覺得渾身火熱,面上作燒,走至鏡臺一照,只見腮上通紅。一時(shí)方上床睡去,猶拿著那白底碎花手帕思索。

  ……

  半個(gè)多月后。

  清晨起來,啼鶯走到主殿,眼前的人不是別人,卻是白純姜。

  今日公主怎如此早就起來了?啼鶯猶恐是夢,忙又走近,向臉上細(xì)細(xì)一認(rèn),只見兩個(gè)眼睛腫的桃兒一般,滿臉淚光,不是純姜,又是哪個(gè)?

  此時(shí)純姜雖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這等無聲之泣,氣噎喉堵,更覺得厲害。

  “公主眼睛都哭腫了?!碧潸L心疼地說。

  白純姜心中雖然有萬句言詞,要說時(shí)卻不能說得半句,半日方抽抽噎噎的問道:“還有幾日?”

  “八日。”啼鶯答。

  純姜聽見外面有許多嘈雜的聲音,想必是皇帝于麟德殿懸彩設(shè)宴,款待花玥夜和其男性族人。

  她猜得不錯(cuò),整個(gè)皇宮里喜氣洋洋,近乎全掛上了紅綢緞。

  按理說有很多人想來賀喜的,誰不愿意巴結(jié)當(dāng)朝丞相的兒媳婦?可上次皇上龍顏大怒還歷歷在目,知道這婚事恐是有不妥,就都識趣的沒來打擾了。

  純姜記得她這個(gè)月還有一次出宮的機(jī)會,今日還未到出嫁前七日,她理應(yīng)可以出宮。

  “曉夢,你去靈珠殿一趟,找皇姐要塊苑令?!?p>  “是?!睍詨粜卸Y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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