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日子平靜的就像一碗水。男子每次回來都已深夜,但不論男子回來得有多晚,他都會去歐陽徐慧的帳外待上許久才會離開,偶爾也會到她的帳中為她輕輕地蓋好被子。
歐陽徐慧總是假裝自己熟睡,不知他是否來過,待男子離開時,歐陽徐慧總會睜開眼睛望著男子離開的背影好久,然后再睡去。
其實(shí),歐陽徐慧與男子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她是這里的奴婢,她的工作便是洗馬,喂馬,而男子所騎的馬很本不會經(jīng)過她手,因而,見面的次數(shù)更是寥寥。
秋分乍起,又是一季深秋,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在這里有一年之久了,她算著時間,算著地點(diǎn),她知道自己離離開這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最近幾日,她的心情總是起伏不定,本來離開是一件很高心的事,而她卻莫名的有些不舍。
不論她舍不舍得,這天終歸會來,她一樣沒有選擇,一樣身不由己,就如同她身不由己的來到這里一樣。
那日,一切如舊,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給馬填飼料,清洗馬的鬃毛。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人來了,那個自己該恨卻又恨不起來的人來了,她怕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堅(jiān)定的心再次被他攪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匹紅棕色的良駒像發(fā)了瘋似的朝歐陽徐慧奔馳而來。待歐陽徐慧不知如何躲開時,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勾住,那人抱著她騰空而起,由于慣性,她身體不由撞上了那人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結(jié)實(shí),她小心的貼著他的胸膛,似乎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很穩(wěn),一下接著一下,不知不覺自己的心也隨著他的心跳而跳動。
這一切本是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是他的來到卻讓一切又變得復(fù)雜起來,她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在那人將自己放下來的那一刻,她便理智的推開了他,并與他拉開了距離。
在面具的阻隔下,她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如何,但她卻知道自己推開他的那一瞬,他的手顫動了,就像是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手上,也落在了歐陽徐慧的心里。
“殿下,是奴才管教不嚴(yán),才讓這畜生沖撞了殿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急忙跪下道。
“畜生本就難以馴服,這不怪你。”男子說著便抬了抬手,示意讓他離開。
待那黑衣奴才離開之后,歐陽徐慧見男子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道:“多謝殿下相救,若無其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p> 男子嘴角微微一動,移步到歐陽徐慧面前低頭在她耳邊道:“不用等了,你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歐陽徐慧抬頭望著男子,不知是什么表情,有憤恨,有無奈,還有一絲喜悅。
原來他都知道,明明知道卻還要留下自己。
適夜,她又做了那個夢,那個一直不曾忘記的夢,她知道那個也只是夢,無論多不舍,她都無法再回到那段時光。
珅青冘
晚上好,沒人看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