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臉色更難看了,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對別人呵斥,“大人的事,你不要插嘴?!?p> 周二嬸很是驚訝,“悠悠,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副模樣?”
周三嬸也很及時關(guān)心地問我,“正兒媳婦兒,你怎么了,怎么衣服頭發(fā)都亂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三嬸的眼睛時不時撇向周夫人帶回來的那個男人,男人已經(jīng)醒了,但是被周夫人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封住了,只能嗚嗚嗚嗚地發(fā)聲。
如此情形,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能發(fā)現(xiàn)端倪了。
周老太太臉色鐵青,憤怒言溢于表,但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即使她已經(jīng)年邁,腦子還是清晰的,并沒有立即發(fā)落我給我定罪,而是問周夫人:
“老大媳婦兒,這是怎么回事?”
周夫人完全沒有想到這么晚了家里人竟然還在等她們回來,原本她是打算靜悄悄地處理的,可是如此場面,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控制,尤其是此時二房三房的人都圍過來問。
周夫人臉色難看得很,事情還沒搞清楚,她不知道該如何在眾人面前說。
周蘭芳替周夫人回答說,“奶奶,剛剛大嫂在宴會里喝醉了就自己去休息一下,我們準備回家了,等了很久沒有見人影,就去找,我們是在一個房間里找到大嫂的,那時候她就這樣了,房間里,還躺著這個男的。”
周老太太氣極了,一陣無力感涌來,一下子坐到凳子上。
此言一出,瞬間震驚四座,周老爺審視著我,既震驚,又痛心。
別的人更是震驚極了,都掩起嘴角質(zhì)疑陣陣。
周二叔憤怒地指著我,“恬不知恥,竟然干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真是有愧先人有愧祖宗!”
周夫人立即道,“事實未必是如此?!?p> 周三叔恨恨道,“這還有什么不是事實?人都在這兒了!大嫂,難不成你還要維護一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婦?你這是愚昧??!”
周老爺卻聽了一下子就有了幾個想法,與周夫人說,“你說事實不是如此,那是有什么地方值得懷疑的嗎?”
周夫人看著周老太太,又看了一下周老爺說,“我相信悠悠的為人。”
周二叔急了,生怕大嫂會因為一時錯愛就把罪人放過了。
“大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能被一時蒙騙了!”
周三叔道,“正是,如今鐵證如山,人證也在,難不成還是我們冤枉她了?”
周夫人道,“確實是有疑點,第一,我們到時,悠悠是自己打開的門,她雖然衣衫不整,但是神情并不慌亂,第二,那時候這個男的已經(jīng)躺在地上,是我讓人把他拍醒的,如此種種,我認為悠悠是被人陷害了。”
我在心里給周夫人狠狠點了個贊,心里又有些感動,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周夫人還能相信我。
周三嬸慢慢悠悠道,“大嫂,萬一這是她的伎倆呢?你可不要太天真,受她蒙騙了,她至今,可沒有一句辯言?!?p> 周老太太看著我,問道,“悠悠,你有什么話說?”
我非常配合地跪下來大哭,“奶奶,對不起,我喝醉了……”
這模棱兩可的話,使在場的人思想亂飛了。
周三叔氣憤地指著我,“你們看看,她自己都承認了,娘,她竟然敢如此對待正兒,如此蔑視我周家,娘,孩兒建議家法伺候,不怕她不說實話!”
周三嬸扯了扯表現(xiàn)過于激動的周三叔,對周老太太道,“娘,不如問問這個男的,萬一是我們冤枉了正兒媳婦兒呢?”
這時,便有人拿開了男子嘴巴上的布條,男子立馬就磕頭了。
“老夫人,我跟悠悠是真心相愛,求你們成全我們吧!”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此時周老太太卻冷靜下來了,就這么盯著男子,男子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
周蘭淑搖搖頭,“這不可能,我大嫂如此完美,怎么可能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你在撒謊!”
“我說的都是真的!求你們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而且,我們已經(jīng),互許終身了……”
我心里一陣惡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您這副尊容,我能跟你互許終身?我就是看上個傻子也不會看上你??!啊呸,說錯了。
周三叔又道,“娘,王悠悠竟然做出這等污糟事,不能讓她留在我們周家,這是在給我們周家抹黑啊娘!”
周二嬸還是不敢相信,便說,“我不相信悠悠會做出這等德行有失的事情,娘,還是要先查清楚怎么回事。”
周三叔道,“人證物證具在,還有什么假的,她的姘夫都承認了,這還有假?大哥,難道你也要受她蒙騙?她肯定是看我們好欺負,她一定是看我們正兒難娶媳婦,算準了我們不敢動她,所以才會如此猖狂!”
周蘭芳適時說,“大嫂,你該不會真的是……不會吧?這樣的人你也能看上?雖然我大哥如今病還沒好,你也不能如此急不可耐??!你這樣,可怎么對得起我大哥,他可是一心一意對你的??!”
為了引蛇出洞,我只能把惡心給忍了,態(tài)度表現(xiàn)得不明不白,但是,也得做個樣子,心虛一下求個饒什么的。
于是我表現(xiàn)出有些心虛,然后聲淚俱下大哭,“不,不,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你們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我真的沒有,奶奶,爹,娘,請你們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周家的事情!”
周二叔冷漠道,“認證物證俱在,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無辜的?又或者,你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那男子也說,“悠悠,你怎么能這樣說,你明明說好要跟我一起遠走高飛的,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受夠了周家那個傻子嗎?你怎么能不承認了?你怎么能,如此對待我!”
太惡心人了,他們也不找個稍微過得去的人來,長這么次,唉,搞得好像我也眼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