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怎么了?”
藍如卿帶著絲好奇,她看那公子穿衣打扮就知道其身份不凡,有身份的人一般都注重臉面,她沒做什么當然不必太過擔憂。
只是她想知道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姑娘,你真不知道?那位可是當?shù)赜忻母粦豇P家大公子身邊的得寵小廝,他的話就相當于鳳家大公子的話,隨便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香滿樓關(guān)門的!”
噗!
藍如卿實在忍不住笑得臉都僵了,要說是鳳家大公子她還能接受,鳳家大公子身邊的小廝,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等等,鳳家大公子?
記得她聽她奶說過,這鳳家大公子是與自己定過婚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后他可是要娶藍嫣兒當老婆的。
這么一個得寵的小廝在外招搖,莫不是這兩人有什么非正當?shù)年P(guān)系?
我去!藍如卿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眼里帶著幾分閃亮。
幸虧自己不用嫁給鳳家大公子,否則以后漫漫長夜可該怎么度過啊,這個活寡還是讓她大姐藍嫣兒守去吧。
“對了,今兒生意怎么樣?”
藍如卿在后頭與管事媽媽閑聊,樓底下臺子也不空著,樓里的姑娘們陸續(xù)地在上面表演才藝呢,聽著下面客人的叫好聲,就知道事情進展著順利著呢。
“哎呀,可是好,單單你在臺上彈唱了一個時辰,足賺了八千兩銀子呢,下面的姑娘輪番表演一番,還能掙個幾千兩,這可比以往伺候客人的買賣劃算多了!”
藍如卿一岔開話題,那媽媽立即喜的手舞足蹈的說起銀子的事。
可不是嘛,一個座位一樓一兩銀子一個,二樓五兩銀子一個,還不算上那些花果點心,一樓一桌有三兩銀子的,有五兩銀子的,二樓有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的,還有一個花籃一兩銀子,十個人打賞十個花籃就是一百兩銀子,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哦對了,姑娘,這是你今兒得的,琴媽我呀與你一見如故,沒什么好送給你的,這錢你收著!”
藍如卿低頭便見琴媽往自己手里塞了幾張銀票,一看竟是三千兩!
“這怎么能行,該是我的我拿,不該是我的,一分我都不會多要的,琴媽你快收起來,不然以后我可就不來你們香滿樓了!”
見藍如卿有些不開心,琴媽有些嚇到了,這位可是她的大財主啊,不來怎么能行!
“姑娘,你就收著吧,琴媽知道給你的是有些少了,可這好歹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不是,我們香滿樓本就已經(jīng)沒有生意可做,是你的出現(xiàn)才讓香滿樓有了轉(zhuǎn)機,我這也是替樓里的姑娘謝謝你…”
琴媽口氣已經(jīng)有些哽咽,藍如卿拍拍她的背安慰她,“琴媽,以后香滿樓一定會越開越紅火,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這一千兩銀票我拿著,這樣我再拿一張一百兩銀票,算是琴媽您的心意,其余銀子您收著,給姑娘們打點著用,香滿樓各方面條件不比醉紅樓,有的是使銀子的地方呢!”
琴媽也沒想到藍如卿看著年紀輕輕,卻這么懂人情世故,可惜啊,這姑娘沒想留在她們香滿樓,若是留下來,香滿樓一定會發(fā)展的比醉紅樓還要壯大。
“姑娘,不知你家住哪里啊,可否留個地址,琴媽有需要再去找你?。 ?p> “琴媽,不這么麻煩,我啊居無定所,想一出是一出的,沒個具體的行蹤,若是有時間,我還會再來香滿樓的,您啊就好好培訓一下姑娘們,多學點才藝傍身,人啊,要懂得與時俱進,才不會被塵世淘汰,我走了??!”
琴媽還想挽留藍如卿一番,沒想到人出門就沒影了。
“小姐,依您看,這位姑娘會不會被醉紅樓的給挖走??!”
琴媽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人。
“不會!”琴媽望著門口肯定道。“連銀子都不貪的人,又怎么會被對面給的好處所收買了呢!”
藍如卿趁著看熱鬧的人不注意,閃身溜了出來,可沒想到后面紅衣男子立即就追了出來。
“奇怪,跑哪去了!”
明明鳳儀天看著那姑娘溜了出來,跑出去一看竟然沒影兒了。
“公子,那姑娘不見了,公子今兒打算去哪兒閑逛去!”
看著自家公子兀自望著人群出神,東風好心提醒。
快速收回思緒,鳳儀天想了想,開口道,“本公子爹娘不是為我定了一門娃娃親嘛,今兒高興,去看看去!”
東風驚訝地張著嘴,“公子,您不是喜歡若蘭姑娘嗎?怎么忽地想去看看那丫頭了?這要是讓若蘭姑娘知道,回頭又讓您吃閉門羹了!”
鳳儀天沒好氣地拿著扇子敲了他一下,“說你笨,你還真笨,她就是仗著我喜歡她,所以才肆無忌憚不給我面子,我就偏偏去找一個女人給她看看,讓她心里緊著我點!”
東風點點頭,又問,“那是您親自過去,還是讓南風打著您的名頭過去??!”
鳳儀天很懷疑東風這小子他娘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把他腦子忘在肚子里了,“笨!當然是本公子親自過去了,算了算了,你回去吧,讓南風跟著我!”
藍如卿按照半斤叔給她的地址找到一家打鐵鋪,將懷里的圖紙遞給老板,“師傅,您看看這個東西您能打的來嗎?”
那彪悍的師傅歪著頭用黑黝粗礪的手撐著圖紙,打量了半天,粗獷地開口,“這是個什么玩意啊,上下兩個圓圈,幾根鐵棍子攪在一起,中間還弄個三角架,這是干嘛用的!”
老板奇怪地看了一眼藍如卿,藍如卿早已褪去剛才表演的一身裝扮,換上了她干活時的衣服,面上的妝容也洗去了。
“師傅,您說的都沒錯,結(jié)構(gòu)就是這么一結(jié)構(gòu),就是一玩的,您看看看能不能打?”
這圖紙藍如卿沒畫全,畫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干嘛用的了,到時候打鐵鋪批量上造,她還能掙到銀子嗎?
她總不可能每天去香滿樓掙銀子吧,總得有一個擺在明面上掙銀子的玩意才說的過去吧?
不過藍如卿也知道,打鐵這行的規(guī)矩,不是什么東西人家都給你打的,萬一你讓人家打兵器,那不是讓人家造反嗎?
藍如卿說是玩的,也打消了打鐵師傅的顧慮,反復思量了下,那人點點頭,“能打是能打,不過這價錢可能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