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前
“別跑,快,抓住她!”聽著身后男人的咆哮,木芽勾了勾嘴角:我是豬,才不跑??蓛蓷l似乎灌了鉛的雙腿,根本跑不快,木芽皺了皺眉頭,神情瞧著有幾分嫌棄。視線掃了掃四周,發(fā)現(xiàn)一處茂密的灌木叢,木芽瞇了瞇眼,在地上摸索到一塊有些薄薄的、鋒利的石頭片,面無表情地劃拉開自己的小手臂,慢慢地朝著那出茂密的灌木叢走去。然后撕下了一點衣角料,隨便地綁了綁自己的口子,朝著更遠處顯得比較稀疏的樹叢挪去。
終于近了,木芽平躺在地上,看著跟著幾匹狼犬趕來的人,神情緊了緊,本就昏沉的腦袋都有了幾分清醒。那幾只狼犬正在聞者血跡,眼看著緊隨其后的幾人慢慢走到之前自己布好的地方,木芽的呼吸都輕了幾分。
熟料變故突然發(fā)生:木芽一聞到竄入自己口鼻的血腥味,剛一反應過來是自己剛剛包扎的傷口滲出了血,連忙用嘴捂住了傷口,濃烈的血腥味竄入自己的喉腔,有幾分嗆人,但是木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只看著竄到離自己半米不到距離的狼犬,兇狠的眼神有了幾分迷茫,在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那幾人看著這變故,上前查看那灌木叢,空無一人!立馬明白,這是做了個局。不過,想到對方估摸著也是窮途末路,倒也沒那么急迫了。
一個領(lǐng)頭人走了出來,木芽記得聽其他人的稱呼,應該是叫“龍哥”。那龍哥,拔了幾根被鮮血染紅的草,放到狼犬的前頭,拍了拍腦袋,說了聲:“去,找出來?!睅字焕侨?,立馬分竄開來。
看著這一幕的木芽,緊緊咬著牙,可早前被困,已是多日未進食,又經(jīng)過這么一番奔跑,外加失血,木芽感覺到趴著的自己,眼前是陣陣發(fā)黑,眼下又是困局,自己壓根想不出解決的方法,可若這樣子,又有幾分不甘。
眼看著木芽即將昏了過去,那搜索的人卻是發(fā)現(xiàn)了她藏身之處,粗暴地將其從地上拽起,裂開的口子,倒是讓木芽清醒了幾分。
看著“龍哥”走到自己面前,木芽卻是閉上了眼睛,心想:既然逃不掉,攢點力氣也好。
“逃啊,繼續(xù)啊?!饼埜缱叩侥狙棵媲?,看著即使這般狼狽的女人,卻仍舊難掩其風采,心下有幾分癢癢?!安焕⑹侨f人騎,這哥兒幾個日夜照顧你,你竟然還有力氣逃跑,看來……”
“對,你們沒用。”木芽悠悠地截了下半句難聽的話。
被截胡的龍哥,怒極反笑:“好,好,嘴皮子真硬。行,本來上頭就發(fā)話,只要玩兒不死,就往死里玩兒?!碧?,“兄弟幾個,聽見沒,我們這位可人兒,可是看不上我們,我們今兒可得好好伺候。”說著,竟是大大咧咧地解開了褲腰皮帶,一把撕破木芽的衣服,卻看到木芽不懈地撇了撇嘴,心中萬分怒火。直接扯了皮帶,開始鞭打,劃破空的“刷——”,甩到肉上的“啪——”,刺目的紅在白皙的肌膚上,是火辣辣得疼,可卻是刺激了龍哥。
龍哥一下又一下,神情發(fā)了魔怔,嘴里說著難聽至極的話語:“哼,你以為你是什么?普通老百姓還這么傲,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肉硬,還是我的皮帶結(jié)實。你就是我們家小姐供我們玩樂的畜生、玩物,個下三濫的bitch,還妄想逃跑,還說話諷刺?!?p> 一下又一下,木芽微微地顫抖,在秋霜之際的凌晨,身上硬生生地泛起了薄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痛出聲,可這一幕卻讓鞭打之人,更為惱火。想著自己一直未讓上頭滿意,手下更是發(fā)了狠,那落在身子上的鞭子,綻開的不再是皮肉,竟微微看見森森白骨。
龍哥身后的幾個小弟,一看這是要致人死地的節(jié)奏啊,對視一眼,其中一位顫悠悠地開了口:“龍哥,為這么個女人生氣不值當,別忘了小姐的囑咐,她說……”
“知道!”一陣暴和,未發(fā)泄干凈的龍哥拉回幾分理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木芽內(nèi)心卻是有幾分惋惜:自己竟然還沒被打死。
龍哥走進,捏著木芽的下巴,惡狠狠道:“算你命大,今兒放過你,你……”
“你們小姐不就是要我道歉,要我低頭嗎?可以。”木芽淡淡地開了口,對上懷疑打量自己的眼神,內(nèi)心釋然地笑了笑,面上半分不顯,“不過,我有個條件?!?p> 龍哥“哼”一聲,正想開口嘲諷,就聽“你也不愿意你們小姐責怪吧,要知道,我這骨頭可是被你們啃了很久了,你們……”
的確,龍哥聽了這話。明明眼前這女人,身份卑微,卻不知死活撞上小姐的炮口,自己得了小姐吩咐,要讓這女人跪在地上道歉,做一條狗,可是自己使了很多辦法,她卻生生扛了過來,如果再不搞定,估計自己……想到這,龍哥擰了擰眉,開口:“你倒是先說來聽聽,如果……”
“放心,我沒那么不自量力?!蹦狙吭俅纬隹诖驍啵拔揖瓦@一個要求。”因為失血過多,本是不耐煩的口吻,硬是叫人聽出了幾分示弱。龍哥心想:呵,終歸吃的苦頭太多,終于還是服軟了,想著,臉上掛了幾分輕松和得意,湊近了靠過去,偏著頭感受到女人慢慢湊近的呼吸,有些心猿意馬。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腦袋,木芽斂去了幾分深色,發(fā)現(xiàn)身后本來鉗制自己的二人,微微松開了手,勾了勾嘴角,湊近了耳朵,一狠厲,直直咬下了那只耳朵!
“啊——賤人!”被咬去耳朵的龍哥,捂著流血不止的右耳,憤怒地踹下了木芽的胸口。早就沒了鉗制,又失血過多的木芽,像片樹葉一樣,撞上了沒幾步外的一塊石頭。感受到身后這塊石頭的尖銳,看了看隱隱冒出自己肚皮的石片,看著遠處嗷嗷大叫、手忙腳亂的一群人。
木芽感受到自己被龍哥拔著頭發(fā)從石頭上拔出,本就被捅破的肚子,看著自己的鮮血流了滿地,輕輕地笑聲從喉嚨間發(fā)出。
本還是怒氣的一群人,看著滿身是血、不知疼痛,傻傻發(fā)笑的女人,背后滲出了幾分冷汗?!褒埜?,你看,這……現(xiàn)在是……?”
“該死的賤人?!饼埜缥嬷约旱挠叶?,示意自己的手下,把準備好的藥粉撒上,然后一群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被撒了藥粉的木芽,倒在地上沒有一絲痛感,仿佛身下那幾只畜生的撕咬與自己無關(guān),心里默念,直到脖頸被腥臭的狼牙咬斷,木芽閉上了眼。
辛開萊
再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開書,希望自己能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