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出幾步,柳無傷又覺得不對勁,剛剛那店小二只言祭祀將近,卻未告知他具體時間。
他趕快騎著馬,往店的方向跑去。
來到店前,他下了馬,牽著繩進(jìn)入店中,大呼道:“小二!”
店小二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剛剛給自己金子的那位爺,趕忙迎上去,恭敬道:“這位爺,有什么事?”
柳無傷道:“你方才只告訴我祭祀即將開始,卻未告知我具體時間。”
店小二道:“那祭祀就在三天后的正午舉行,到時應(yīng)有不少人前往?!?p> 無傷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從包裹中取出一塊金子,扔給店小二,道:“那我便在你們店中住上三日,我先離開一趟,幫我找個房間?!?p> “是是,小的一定幫您找個好房間!”店小二連忙道。
“不用太好,只需清靜?!睙o傷落下這一句話便走了。
一刻鐘的光陰,他來到了孔福廟前,這廟在鎮(zhèn)上也有些名氣,可竟無一人前來拜佛,這未免有些奇怪。
望著那塊牌匾,無傷心中又有些不解,倘若無人來拜佛,那這廟應(yīng)該破爛一些才對,可這牌匾卻放得端端正正,這又是為何?
走進(jìn)廟中,無傷心中的不解又增加幾分,這廟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就連一點(diǎn)灰塵都沒有,可又無人前來祈禱,這如何說得過去?
廟中的正中央的佛像也極為奇怪,那并不是一個佛,而是多個成群,個個相貌恐怖,有的缺個頭,有的卻條腿,有的伸出猩紅的舌頭,有的眼睛呈綠色,這倒不像是佛,倒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這種種奇怪結(jié)合起來,倒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也難怪這偌大的廟無人前來祈禱。
忽的,無傷聽到了腳步聲,自幼練武的他不禁心生出幾分警惕,他拔出長劍轉(zhuǎn)向后方。
可就在他轉(zhuǎn)頭時,他的目光卻停住了。
并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來者并非惡人,而是一個少女。
少女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容顏絕美,倒叫那地上的花與天上的云都要黯然失色。
也不知造物主何來如此神功,竟把這少女造的如此美麗。
少女微微抬頭,看著手持長劍的無傷,微微愣住:“你干嘛?”
無傷也愣了一下,聽到她的提問,他才重新把劍放入劍鞘,道:“沒什么,以為是惡犬之類?!?p> 然后他抱拳道:“在下青山派柳無傷,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p> 少女掩口輕笑道:“原來是青山派的師兄,我是靈秀派慕容泠鳶?!?p> 無傷看著她,不禁心生異樣:“向來聽聞靈秀派只收女弟子,且個個容貌絕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p> 慕容泠鳶笑道:“多謝師兄夸獎?!?p> 隨后她又問到:“師兄在此所為何事?”
無傷答道:“聽聞蓮花鎮(zhèn)每年都會進(jìn)行一場祭祀,而每年都有孩童喪生,祭祀地點(diǎn)便是此孔福廟,為防止更多無辜性命犧牲,故前來查看。不知泠鳶姑娘所謂何事?”
“我也是和無傷師兄一樣的呢!不知我們可否共同調(diào)查此案?”慕容泠鳶道。
“當(dāng)然可以!”柳無傷毫不猶豫地道。
“無傷師兄有何發(fā)現(xiàn)?”慕容泠鳶問道。
“此廟大概是無人前來祈禱的,不過這廟又裝修的如此整潔,仿佛是每日都有人打掃,最奇怪的便是那正中央的佛像,個個面目猙獰,倒不像是佛,倒像是惡魔,這么一來倒也可以解釋為何此廟無人前來祈禱,不過此廟之清潔倒出乎我的意料,既是無人問津,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柳無傷托著下巴道,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
“此廟夜夜有人在此居住?!蹦饺葶鲽S把他想說的話接了下去。
“沒錯,只是不知是何人,白天恐無法查看,我有一計(jì)。”柳無傷道。
“何計(jì)?”慕容泠鳶問道。
“我們可趁黑夜前來查看,如此,便可以查出幕后黑手,也可以讓老百姓們不用在擔(dān)驚受怕,既使那人不是幕后黑手,我們也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绷鵁o傷道。
慕容泠鳶驚喜道:“無傷師兄好計(jì)策!不過無傷師兄可知祭祀何時開始?”
“三天后?!绷鵁o傷道。
“好,那若是這次不成,便在三天后再來一回,我們一定要擒住兇手!”慕容泠鳶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道。
“好,泠鳶姑娘為何也會離開門派?”柳無傷停頓了一下,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他下山是由于復(fù)仇,而這慕容泠鳶又是所謂何事?
“我下山嗎?”慕容泠鳶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們靈秀派有一個規(guī)矩,每個女弟子到入派十六年后都要下山歷練三年,我是孤兒,自幼被夢玲掌門所收留,如今我也到了十六歲,是時候該下山歷練了?!?p> “怎么?泠鳶姑娘也是孤兒嗎?”柳無傷問道。
“莫非無傷師兄你也是?”慕容泠鳶驚訝道。
“沒錯,我小時候被父母遺棄在青山腳下的一個山洞中,幸虧師父收留,給我吃穿,不然我怕是早已餓死在山洞中?!绷鵁o傷苦笑道。
“唉!”只聽得慕容泠鳶一聲嘆息。
他們就如此坐著,閑聊著,不知不覺暮色已經(jīng)來臨。
黑夜偷換了白晝,明月已換皓日,天氣也開始冷起來,偶爾還能聽到烏鴉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