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撩一半就跑
陸風(fēng)送沈文茵姐妹回到出租屋后,就把裴沐起帶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裴沐起雖然嘴上拒絕了與他同處一室,但是看得他車子朝這個方向開業(yè)沒有強力阻止。
“你是不是開錯了?”裴沐起瞥了他一眼,心里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痛快。
“怎么會,你不是想知道陶有聞和何西飛是怎么回事,我?guī)闳ヒ姎q成,讓他一五一十告訴你?!?p> “你給我他的電話不是更方便?讓他大晚上跑到你這里來,他不要休息嗎?”裴沐起看了一下時間,就算是發(fā)工資的老板也不能這么隨意驅(qū)遣下屬吧。
“放心,他就在隔壁,不會耽誤他的休息?!?p> 陸風(fēng)停下車,繞過來想拉她的手,卻被裴沐起給拒絕了。
“都到了,你該不會要反悔吧?”淺棕色的眸子微微瞇著,獵豹似的盯著她,好似她一拒絕,他就要動手把人給擄上樓去。
“反悔什么?我又沒答應(yīng),是你強行把我?guī)淼摹!?p> 裴沐起走到一邊去給武溪行打電話,此時江恕己已經(jīng)睡了,她只說陪沈文茵逛街吃飯會晚一點回去,讓他不用等她,早點休息,并沒有提到何西飛。
再次見到陸歲成,裴沐起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精氣神好了很多,臉色不似以往那么慘白,猜想應(yīng)該是最近一直在家里很少外出的緣故。
看到明生也跟著過來,他和陸風(fēng)交代近幾天吳醫(yī)生的情況,她才知道原來歲成和明生兩人同住,而且就在陸風(fēng)的對門。
以外觀看,這棟房子是對稱的,格局相同,歲成那邊是兩居室,按理說陸風(fēng)這里應(yīng)該是一樣的,可是她來了幾次也沒看到還有一個房間。
裴沐起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放在心上,專心聽歲成說話。
這個何西飛是海外一家大公司W(wǎng)inslow被派駐國內(nèi)分部的老總,Winslow的幕后老板就叫做溫斯洛,中文名溫國勛,他有一個兒子叫溫療疾。
半年前,溫療疾和何西飛第一次來到饒城,目的不明,只待了幾天便離開了,后來斷斷續(xù)續(xù)又來了幾次,有時是何西飛單獨一人,有時溫療疾也會一起來,每次停留時間均不長。
陶有聞和何西飛接觸應(yīng)該是為了工作上的合作,畢竟Winslow想要在饒城站穩(wěn)腳跟,找一個當(dāng)?shù)氐墓竞献魇亲羁煲沧罘€(wěn)妥的方式。
“Winslow涉及的領(lǐng)域比較廣泛,但是國內(nèi)主要以娛樂行業(yè)為主,以前一直在其他地區(qū),最近有轉(zhuǎn)移到饒城的意向,所以我猜何西飛頻繁來饒城的目的是為了調(diào)查這邊的市場。”
“調(diào)查市場?”裴沐起將信將疑,蹙眉看著陸風(fēng),“娛樂公司針對的不是地域市場,沒必要把區(qū)域限制在某地,只要手中簽了有流量的明星,能吸引投資商和廣告商,就算公司開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會有人找上門?!?p> “我同意小起的想法,這個何西飛應(yīng)該還有其他目的?!标戯L(fēng)看著何西飛的檔案,大部分信息都是空白的。
以歲成的能力,普通人的信息很容易查到,像這樣,越是有問題才會藏得越深。
“嗯。”歲成點頭,他沒有意見,他只是把查到的東西說出來而已。
“一個何西飛就算了,現(xiàn)在又有什么溫國勛、溫療疾,怎么感覺越查牽扯的人越多了呢。”想到就覺得頭疼,裴沐起支著腦袋發(fā)愁。
“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标戯L(fēng)讓歲成和明生先回去。
見他要收拾桌上的資料,裴沐起出聲阻攔,“你別急著收,我再看看?!?p> “幾點了還看,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何西飛就是你們要找的大飛哥,你一頭扎進去萬一搞錯了呢?”陸風(fēng)問出心里的顧慮。
他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捶且业竭@個人,但是當(dāng)初會將大飛哥和何西飛聯(lián)系在一起就是因為他提了一句。
若是到最后發(fā)現(xiàn)這個何西飛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大飛哥,那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你說得對,可是總不能讓線索就這么斷了吧?”裴沐起知道一切都只是猜測,又不甘就這樣不作為。
“工作一天還要想那么多,你不累嗎?”陸風(fēng)把她帶到一邊坐著,捏了捏她的肩膀,拉著她的兩只手不停晃著,晃到裴沐起忍不住笑起來。
“你在搞笑嗎?”她撈了一個靠枕抱在懷里,放松地倒向一邊,靠著沙發(fā)背。
陸風(fēng)也學(xué)著她靠倒在一邊,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看著,然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指腹的觸感好似能讓人上癮。
“線索也不能說完全斷了,李軍的岳父不還在醫(yī)院里嗎?哪天醒了也許還能探到更多信息,還有李軍。”
聽到他說李軍,裴沐起猛地坐直了,“對哦,還有李軍!”
“他應(yīng)該知道大飛哥是誰,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就一定能找到這個大飛哥?!?p> “撬開?這么兇?”陸風(fēng)輕笑出聲。
敢說她兇?裴沐起瞪了他一眼,冷不丁伸腳就要踹他,被陸風(fēng)眼疾手快地抱住了。
“松開?!迸徙迤鹣氤榛刈约旱哪_,卻被他抱得更緊。
掙扎了幾下,看他還是不肯松,裴沐起無奈地說:“時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p> 陸風(fēng)知道她不可能留下過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幫她套上拖鞋,拉她起來。
坐上了車,裴沐起就一直看著車窗外,陸風(fēng)跟她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樣子,眼看都快到帝華豪庭了,才嘟著嘴,一臉不滿地看向陸風(fēng)。
“你為什么總看著她?”她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
“誰?”陸風(fēng)一下子不明白。
“你說還有誰?”
“她坐在我對面,我一抬頭就會看見,不是嗎?這難道也是我的問題?”
陸風(fēng)說這話的時候,眉眼盡是笑意,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勾起,顯得心情愉快。
眼前的笑臉看著可氣,讓裴沐起恨不得想伸手打人了。
她自認(rèn)為是個很溫和人,遇見他之后,連脾氣都變得暴躁了。
陸風(fēng)在帝華豪庭住過一段時間,保安見到他就直接放行了,他在她家門外停了車,與她道別。
“明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我自己上班。”裴沐起好似下了決心,說得一臉決絕。
十七樓就那么幾個人,陸風(fēng)和沈文青都在她辦公室外面,誰知道背著她會做什么。
她自己又沒空時刻盯著,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沈文青撬自己的墻角吧,為今之計只能讓陸風(fēng)別去公司。
“裴小姐,你吃醋我感到非常開心,但是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系嗎?”陸風(fēng)不樂意了。
自己的在意被他直白說出來,裴沐起微微紅了臉,目光不自在了,兩手都忸怩得沒處安放。
陸風(fēng)見她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像對面庭院中雅致木槿一般的顏色,在燈光映襯下,艷麗燦爛。
裴沐起等了一會兒,看他都不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只好說道:“我承認(rèn)我吃醋好了,可是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不進公司就不會看到她了?!?p> “所以我不同意你讓沈文青做助理,現(xiàn)在好了,才一天就想著把我趕走。你這分明是為了討好閨蜜損害我的權(quán)益?!?p> “哪里損害你的權(quán)益?。俊?p> “見你的權(quán)益不是權(quán)益嗎?”
“……”裴沐起無法反駁。
當(dāng)初她逃避對他的感情就是覺得自己要守住起航,根本沒有心力去談戀愛,現(xiàn)在既然決定開始了,就不能枉顧他的感受。
而且如果一直不見面,她也會忍不住想念吧。
裴沐起忽而一笑,突然覺得心底對他的喜歡也許比自己所意識到的還要多。
她伸出手碰觸著他的胸口,指尖交替地往上爬,陸風(fēng)垂眸看著,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可她指尖到了肩膀竟然就直接收手了。
撩到一半就跑?還真是有夠可惡。
陸風(fēng)喉頭滑動兩下,舌尖抵了低腮幫子,淺棕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
“那就這樣吧,你每天來接送我上下班,其余時間就不要待在起航了?!迸徙迤鹬荒芟氲竭@個折中的辦法。
“那其它時間我想你怎么辦?”陸風(fēng)伸手想把人攬進懷里。
“其它時間就算你在起航我也沒空顧你不是嗎?”
裴沐起直接推開了他,見他一臉不悅,笑著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一溜煙進屋去了。
陸風(fēng)站在原地沒動,直到看見她房里的燈亮了才離開。
裴沐起進了房間才放松地大口喘氣,捂著臉靠在門板上,還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好熱,去找點水喝吧。
她一打開門,就瞥見門口一道人影,嚇得她猛然一抖。
“沒嚇到你吧?”武溪行穿著一身睡衣看著她。
“沒,這么晚還不睡啊?”
“擔(dān)心你,過來看看?!?p> “哦,沒事,陸風(fēng)送我回來的?!迸徙迤鸬綐窍履昧艘黄克?p> 第二天,裴沐起較往常早了半小時起來,收拾好就去江恕己的房間看他,此時武溪行正準(zhǔn)備拿被褥到陽臺翻曬。
“昨日不是曬過了?”裴沐起幫他拿枕頭。
“阿己總覺得這房間有藥味,他聞了不開心?!?p> 裴沐起看著一旁盤腿吃東西的人,總覺得心疼,“阿己,我覺得姚醫(yī)生說得很有道理,一下子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總比隔三差五吃藥強?!?p> “姚醫(yī)生說得太夸張了,我覺得我一點問題也沒有。”只不過體質(zhì)差了點,這年頭亞健康的年輕人一抓一大把。
“她那是為你好,你這個月就在家里待著,我會找個阿姨來做飯打掃,溪行你上午就陪著他,下午進公司?!?p> “好。”武溪行點頭同意,這樣最好,要不然留阿己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
“可是公司那么忙,我想要幫你?!苯〖河行┚趩剩X得自己好像在拖大家的后腿。
“幫,當(dāng)然要幫,我讓你待在家里又不是讓你成天吃喝玩樂的,你有很重要的任務(wù),我會讓茵子把你的工作任務(wù)發(fā)你郵箱。”
“你不能因為有我的偏袒就怠惰工作,明白嗎?”裴沐起補充道。
“明白?!敝雷约哼€有作用,江恕己開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