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當(dāng)眾鬧翻,丟的是至尊堂的臉面,你們是傻了嗎!”縱堂主幾乎是要吼出來,平時能勸住他的林暮兮此刻非但不敢說話,更是戒備地看著來人。“堂主,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離開的事?!薄熬退隳莻€探子沒來得及說出來,如今當(dāng)街殺了滌堂的人,有何不同?!?p> “至少縱堂的秘密保住了。”那人忽然拔劍一把架上自己脖子,“如今,只要我這條性命便可以了結(jié)一切。只要咬死,他是拿了大門派決定支持縱堂的密信,因而在爭斗中不慎被誤誤殺,縱堂就還是那個縱堂。切不可因為一個人的性命毀了至尊堂的未來?!?p> 他說著便揮劍自刎,縱堂主來不及阻止,或者,他也沒有全心想要阻止,只是一腳踹上林暮兮,“都是你惹出來的事?!蹦闷鹉前堰€沾著血的劍就要砍他,林暮兮立馬抱拳到,“堂主,如果此時再死個上使,縱堂可就真說不清楚了?!?p> 堂主揮下的劍遲疑了,那一瞬的遲疑便是他僅存的生機,“堂主,此刻正是危急存亡的時候,暮兮即使心有執(zhí)念,也會以保護(hù)縱堂為第一要義,眼下正是機會,即使沒有那些大門派,我們也有后手能闖出一條路來。”
他慣會利用這種機會,幾句話便讓縱堂主殺意消退,滌堂主行事較真不受人歡迎,沒有大派愿意幫他。而縱堂主則是太好說話,導(dǎo)致那些大派紛紛提出要求,兩頭討好,私底下說好話的很多,但真正只投靠了這一家的卻是沒有。
“我們的敵人不止又滌堂,必須要拿到這次的盟主位,暮兮已經(jīng)想好了萬全的法子。”縱堂主已然放下了劍,有堂內(nèi)弟子通傳,“各位堂主已經(jīng)聚在廣盟廳內(nèi),就等您了?!笨v堂主示意所有人都以平常神態(tài)待人,自己打算去應(yīng)付,卻聽那弟子道,“今日俞上使回來了,他們路上遇襲,只剩他和李中平?!?p> “哦?竟有門派如此大膽,還是那冰鞘山想殺人滅口?”“鏡堂主也是擔(dān)心此事才令鏡堂去帶回李中平,如今已押入鏡心山了。正要與諸位堂主商量鈴音會的事?!绷帜嘿庋壑槲⑵?,找準(zhǔn)時機說到,“冰鞘小兒這時候出現(xiàn),莫不是為了給李中平洗脫罪名,證明靠自己的實力不用內(nèi)應(yīng)?”
縱堂主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能把人帶回來就好,鏡堂一向覺得用這種私下賭約一般的方式來選出新盟主太不合理,可各大門派卻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方法,是該好好商量了?!北阃庾呷?。
待到縱堂主走出老遠(yuǎn),林暮兮才暗自松了一口氣,緩行而歸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他早就抹去了那把飛刃的出任務(wù)痕跡,做好了私逃的罪名,那任務(wù)牌絕對不會被人看出瑕疵,如此周密,怎么會被縱堂主發(fā)現(xiàn)的?難道滌堂不但善于正面搏殺,還有能躲過所有飛刃,探聽堂主消息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