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輪流躲在谷口樹屋群一旁的樹林里一棵樹上,遠遠的盯著吉多的樹屋。
吉多的生活好像很簡單,除了守衛(wèi)谷口就是回到樹屋做飯,一天一夜下來,什么動作都沒有。
“你說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了,故意做給我們看的。”花妖小聲道。
“走吧”凌陌比了個手勢。
“以他的修為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們在監(jiān)視他,故意做給我們看的?!被ㄑ贿呑咭贿叺馈?p> “我問心無愧,沒必要做給你們看,但烏巴朗大人若真想跟著我看,大可以一直明著跟,沒必要這樣躲躲藏藏的……”吉多的聲音從兩人后面?zhèn)鱽怼?p> 凌陌與花妖對視一下,轉過身來,
“我們只想找出兇手,以免更多的族人有相同的遭遇,大巴布莫怪,無論您是否問心無愧,我們都會找出兇手?!绷枘按鸬馈?p> “好,烏巴朗大人,在下欣賞您。不過,在下沒能洗脫嫌疑之前,也不便參與你們的調查,若有何事須在下幫忙,在下義不容辭。”看吉多這一番話,倒也是個直爽的漢子。
凌陌竟油然而生些許敬佩。
“敢問大巴布,您可曾聽說過西嶺獄懾帝都?”凌陌道。
“聽說過,阿綠對我說過?!?p> “那獄懾帝都魔域圣使衍星,你可知道?”花妖問。
吉多表情平靜地想了一下,搖搖頭
“不知道。”這種平靜不像是裝出來的。
花妖看了看凌陌。凌陌又問:“您的刀可有名字?”
“名字?族里的兵刃都沒有名字的?!奔嗥娴?。
“就像我的鞭子叫九離,你的三齒刀是把好刀,不如也取個名字吧,叫星魁可好?”花妖試探著。
“呵呵,好吧,既然花妖姑娘肯給它取名字,那就依姑娘所取吧?!奔鄾]有一點不自然的表情流露。
凌陌的樹屋旁,花妖擺弄著那把木果的弓道:“只有弓沒有箭為什么呢?拿走弓是為了嫁禍給阿諾,那么箭呢?拿走箭為了什么?”
“每個人的弓可能都不同,但箭應該都是相同的,為了不留痕跡,做成莜狼神發(fā)怒的樣子,兇手應是把木果的箭拿走混入自己的箭中。
如殺人的地方不在林子里,便是在兇手的家里,可是木果從不得罪人,也從不會與人發(fā)生口角,若不是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情便沒有別的解釋了。
還有那日夜里那個人如若不是吉多,族里有這樣身形的人應該不多,吉多如果不會魅影瞬移,就還是躲在某個地方,我們沒有找到。”
“烏巴朗,花妖姐姐”蒙達身后背著兩個籃子,莫依依手里拎著個籃子向凌陌和花妖走來。
“依依姐姐,蒙達,你們去做什么?”
花妖站起來看了看他們的籃子里,莫依依的籃子里放了一些草,蒙達的籃子里裝著一些顏色艷麗的蘑菇,另一個籃子里裝著許多藍仙草。
“我跟依依姐姐采了一些草藥?!泵蛇_道。
“這顏色的蘑菇是有毒的,是要制成毒藥的。這個是給我吃的……這個藍仙草止血有奇效,依依姐姐說要帶回南嶺給醫(yī)神前輩煉藥的。”
“莫姑娘可是要回南嶺?”凌陌問道
“恩,我在此處醫(yī)治蒙達兩月有余,雖是大有起色,怎奈藥材不足,并不能根治,南嶺藥材齊全,我要帶他回去南嶺給師父醫(yī)治?!蹦酪赖?。
“是這樣啊。只有你們兩人去南嶺,怕是卡瓦族長會不放心吧。”花妖道。
“沒事,依依姐姐來的時候是阿諾去請來的,奶奶說讓阿諾送我們去南嶺?!泵蛇_道。
“兩個月之前,阿諾請你來的?”凌陌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師傅是奚紫城的醫(yī)師,所以不便離開太久,便讓我來了?!蹦酪来?p> ‘那么可以與外界有聯(lián)系的只有阿諾??墒前⒅Z并不是西嶺的人啊。那天晚上的如果不是吉多便有可能是……阿諾,他是巫蒙族的人,也會魅影瞬移,可是阿諾沒有殺人動機?’凌陌心想。
“蒙達,你們族里人都會魅影瞬移吧?!绷枘皼Q定從魅影瞬移著手。
“是啊?!?p> “那你也會?”
“恩”蒙達點點頭。
“你可否做一次給我看?!绷枘暗?p> “好?!泵蛇_放下籃子,站在原地,雙腳發(fā)力,蒙達的身體變得模糊晃動,凌陌恍惚見一道影子在眼前消失不見了這時有人從后邊拍了拍他的左肩,凌陌轉頭一看,正是蒙達。
果然跟幻天殿弘潭洞里的面具人用的魅影瞬移是一樣的。這種功法無需多少真氣與靈力,只是一種迷惑之法。
“真快……”花妖道。
蒙達幾乎能跟花妖打成平手,小小年紀便有這般修為也算了得了。
“這算什么,我奶奶的瞬移比我快多了。”蒙達笑道。
達瓦族長的修為凌陌見識過的,的確很高。
“除了達瓦族長,你們族里的高手便是吉多?”凌陌換了個方向試探道。
“恩,大巴布的確厲害,不過他本不是我們族的人,所以他不會瞬移。除了大巴布以外就是阿諾了,別看他有點呆呆的,在我們族里可是高手。然后嘛,呵呵,就是我啦。我也算族里的高手了哈哈?!泵蛇_得意的笑道。
“大巴布真的不會瞬移,阿綠不會教他嗎?”花妖道。
“不會,我們巫蒙族一向聽從祖訓的,不然會遭受詛咒的,這是比我們生命還重要的信仰?!泵蛇_道。
看來吉多倒是沒有說謊,凌陌心道。
“你們族人成婚都很早,啊諾都這般年紀了,還未成親?”凌陌道。
“恩沒有,可能是太呆了吧,哈哈,其實他也是可憐,他父親不久前過世了,母親在他出生不久就失蹤了。他都四十了還沒成親呢?!?p> “失蹤了?怎會失蹤的?”凌陌花妖和莫依依都驚奇道。
“不知道,那時候我未出生,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p> “也就是說巫蒙族和魅影族決裂后不久,他的母親便失蹤了?”
莫依依突然接過話頭,凌陌看了看她那雙平靜的雙眼道:“莫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莫依依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只是覺得很巧合?!蹦酪酪幌蚍€(wěn)重,是個沒有依據(jù)從不置評的人,這也是正是凌陌心中所疑。
“你們打算何時動身去南嶺?”凌陌問道。
“恩,明晚是奉神祭,是十年一度的七星引靈,所有族人必須參加,所以我們后日動身。”
“烏巴朗,你也要參加的。你可是我們的烏巴朗大人。”蒙達道。
“你還是叫我啊忘吧?!绷枘暗?。
“那我叫你啊忘哥吧?!泵蛇_笑道。
這一夜,凌陌反復思量著從發(fā)現(xiàn)木果的死到森林里那個會瞬移的人,直到阿諾找到木果的弓,直到……凌陌睡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一覺醒來,樹屋外吵吵鬧鬧的,凌陌走出樹屋,族人們正在準備奉神祭的東西,抬頭望望天空,已過正午。
突然,地上有個發(fā)光的東西被陽光反射的刺眼,凌陌撿起來,看了看,心中一顫,這個標志是……
這是一只金色帶著標志的方牌,這個標志像一個字,凌陌雖然不認得,但這個標志凌陌見過。
正在這時候,一個族人跑到凌陌身邊,深深一禮道:“烏巴朗大人,這個是我的?!?p> 說著看著凌陌手里的金色方牌。
“這是何物?”凌陌忙問。
“這個是我阿爺從魅影族撿來的,魅影族被滅族后,阿爺去那里尋找還有沒有活著的人,阿爺說這個是依水族的標志?!?p> ‘依水族?’凌陌心中一震。
這個族人拿著標志走了,凌陌呆呆的坐在樹屋門口,花妖走來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好不容易聽見了,沒說幾句話,他也不怎么答,花妖就陪他這么坐著。
傍晚時分,蒙達來請凌陌出席奉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