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伯父?!苯⑽㈩h首,沒想到郁正恒會在。
“現(xiàn)在不是上課的時間嗎,你怎么來了?”郁正恒裝作疑問。
雖然知道江墨是為什么來,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這么容易就被這樣一個臭小子拐跑,想起來就很心酸。
“郁伯父,染染已經(jīng)走了?”
他們約好三點,江墨來郁家找郁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點,出現(xiàn)在郁家的人不是郁染,反而是江墨。
莫不是他們今天下午要逃課的事情,被郁父知道了?
郁正恒哼了一聲,沒回答。
江墨心里暗道不好,看郁父的樣子恐怕是真的知道了,然后讓人送郁染走了。
可要是郁染真的去學(xué)校了,總該會給他發(fā)個消息吧。
郁正恒看這小子在那站著不說話,就知道他肯定此時心里亂想著什么,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內(nèi)心在偷樂。
“江墨,你來了!”
郁染一身睡衣的從樓上下來,睡眼惺忪,小臉帶著紅撲撲的潮紅,模樣很是可愛。
“嗯?!苯旖俏⑽⒁还?,暗暗的瞥了一眼郁父。
郁父滿心滿眼都是郁染的身影,“染染睡的好嗎?”
“嗯嗯?!庇羧倦S意回了下郁父,一下樓就沖著江墨來了一個熊抱。
郁父剛剛沒得意多久,就被眼前的這一幕擊破,他的女兒啊!
“江墨,不好意思,我睡過了?!庇羧咎ь^看著江墨,抱歉的跟他說。
江墨笑著說沒關(guān)系。
“那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換好衣服?!?p> 郁染說完,就蹭蹭蹭的回房間換衣服了。
于是客廳中又只剩下了郁父與江墨兩人。
“咳咳?!庇舾盖辶饲搴韲?,想緩解一下剛剛的尷尬,“你們逃課的事情,染染一回來就跟我說了。”
說這話的時候,江墨明顯的從郁正恒的臉上感受到了某種得意的意思,看吧,我閨女多好,這種事都不瞞著我,一回來就全都跟我說了。
在女兒心里,爸爸還是最重要的!
“我會照顧好她的。”江墨全然不在意郁父那點小得意。
郁父沒說話,其實他也知道,江墨肯定能照顧好郁染的。
兩人無言,不一會,郁染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青春靚麗,不施粉黛。
這么美麗可愛的染染,真的好想自己帶回家養(yǎng)著。
“我好了,我們走吧?!?p> 江墨伸出手,郁染自然的握住。
郁正恒看到這一幕,心又塞了一下,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郁伯父,我們走了。”江墨向郁正恒告別。
郁正恒滿是不舍的看著郁染,“注意安全?!?p> “嗯嗯,知道?!?p> 郁染感覺現(xiàn)在的氣氛也太奇怪了吧,她跟江墨不就是出去玩嗎,郁正恒的樣子怎么搞的像是她走了就不回來了似的。
她沒再多想,江墨領(lǐng)著她離開,
“早點回來。”郁正恒又在身后喊道。
郁染回頭,“嗯嗯,知道了?!?p> 出了郁家,上了江墨準(zhǔn)備好的車,司機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兩人都坐在后座,郁染好奇的問,“江墨,我們?nèi)ツ膬???p> “先保密?!苯珱]有直接告訴她。
郁染撇撇嘴,“你又賣關(guān)子?!?p>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著,雖然郁染回來之后,一直沒怎么出門,但是也看得出這是出城的路。
她本來以為,江墨也就是帶她去商場之類的地方,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郁染就更加好奇了。
車子之后遇到的大都是陡坡,周遭的樹密密麻麻,與之前路上光禿禿的平原樣子形成巨大差異,樣子像是在上山。
“我們要爬山嗎?”郁染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語氣里面充滿著激動。
“嗯?!苯c點頭。
郁染開心的笑著,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我穿的衣服鞋子什么的不適合爬山吧?!?p> 郁染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簡約款的休閑服,和腳上的一雙貝殼頭板鞋。本來是想著出門逛街,就沒穿什么裙裝和洋鞋什么的。
沒想到自己還是漏算一步。
“沒關(guān)系,我準(zhǔn)備好了。”
車子停在了山下的停車場,司機說:“少爺,我們到了。”
“嗯?!苯萝嚱o郁染拉開車門,又對司機說,“把后備箱準(zhǔn)備好的東西拿出來?!?p> “是。”
司機拉開后備箱,拿出了兩個背包。一個淺藍色,一個黑色。
江墨把兩個包接過來,吩咐:“你就在這等著,或者在附近逛逛也可以,六點左右過來等我們?!?p> “染染,我們走吧?!?p> “好?!?p> 兩人來到山下,這邊的旅游產(chǎn)業(yè),江家也有一定的份額,江家人也經(jīng)常會來這邊度假旅游,所以他們家在這邊有一棟小莊園。
江墨領(lǐng)著郁染來到里面的房間門口,“染染進去換衣服,我就在隔壁?!?p> 江墨把藍色的背包交給郁染,郁染接過去就進房間換了起來。
她從房間出來,發(fā)現(xiàn)江墨還沒出來,便敲了敲隔壁的門,但是很奇怪沒人應(yīng)聲。
“江墨,江墨?你在嗎?”郁染邊敲門邊問。
可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郁染越敲心里越慌,看江墨遲遲沒有一點回應(yīng),她一抬腳,竟然直接把門踹倒了。
郁染著急的跑進房間,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江墨,江墨,你在哪兒?”
她又去找了洗手間,房間里面還有個小隔間,全部都找了,可江墨都不在。
郁染站在房間之中,巨大的恐慌襲擊而來,無助的蹲下身子,仔細去看,她竟然在微微顫抖。
江墨,江墨!
“染染,怎么了!”
江墨從門外進來,看著蜷在地上的郁染,眼神一片空洞,心里傳來陣陣刺痛,他上前去抱住她,安撫道:“沒事,我在?!?p> 不知不覺中,郁染的面龐上已滿是淚水,她抬起頭看著抱著她的江墨,微微的抽噎道:“你去哪了,你不是說你在隔壁嗎?”
江墨一聽,又心疼又好笑,他捧著郁染的臉,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傻染染,我是在那個隔壁,不是這個隔壁啊?!?p> “少爺,發(fā)生什么了?”
郁染剛剛踹門發(fā)出的巨大聲響,把莊園的人也都引了過來。
“沒事,這么質(zhì)量不大好,自己突然倒了,把染染嚇哭了?!苯槐菊?jīng)的扯謊。
莊園的人看著地上躺著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的門,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他們在這工作多年,知道這門的質(zhì)量又多好,現(xiàn)在竟然這么脆弱不堪的躺在地上!
少爺,他們又不是傻子,這門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自己倒了?
而且上面明晃晃的那個鞋印,一看就是被人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