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人來修吧,別在這待著了?!苯渎曏s人。
郁染站起來,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他們肯定被自己這么大的反應嚇到了。
江墨把她臉上的淚水拭去,輕聲說:“不哭了?!?p> 郁染現(xiàn)在才算止住淚水,然后說:“以后你不準離開我了。”
江墨想了想,為難的說:“那這恐怕有些難。”
“為什么?”郁染不解。
“你看,我們就算每天在學校都待在一起,但是放學了,就不能在一起了。”江墨解釋。
“我們可以住在一起?!庇羧咀ブ母觳舱f。
江墨又說:“就算我們住在一起,也不會住在一個房間?!?p> “為什么不能住在一個房間,可以住在一個房間!”郁染反駁,她不清楚這又是哪條規(guī)定,人和人不能住在一個房間嗎?
江墨笑了,“傻染染,你可知道什么人才能住在一個房間?”
郁染搖搖頭,皺著眉毛。
江墨看她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好吧,假設我們能住在一個房間,染染要洗澡換衣服或者我要洗澡換衣服,豈不是看光光了?”
郁染還沒想到這點,被江墨一提醒,腦補了那個場面,小臉有些發(fā)紅。
“那大家約定好,換衣服的時候不看不就好了。”
雖然江墨剛剛說的那一點,她有點不能接受,但要是讓她再經(jīng)歷一次剛剛那種找不到他的恐慌,那個顯然她更不能接受。
“現(xiàn)在還不可以?!?p> 郁染不明白,這是江墨第一次這樣拒絕她。
“能住在一起的人,只有像郁伯父那樣跟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才可以,而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女能住在一起的只有夫妻?!苯?p> “夫妻?”郁染大概知道這個是什么意思“那我們就當夫妻好了!”
“染染知道夫妻是什么嗎?”江墨眸光流轉(zhuǎn),笑意盈盈。
“就像江伯父,江伯母一樣?”郁染想了想。
她沒有媽媽,身邊見過最親密的一對夫妻莫過于江墨的爸爸媽媽了。
“嗯,染染真聰明。”江墨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沒打算繼續(xù)跟她討論下去,郁染現(xiàn)在畢竟還小,他的染染還是現(xiàn)在這樣比較好,他不能太著急。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一會天可就黑了?!?p> 郁染又回了剛剛的房間,把那個藍色背包背上。
兩人步行在上山的石階上,因為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節(jié)假日,而且又是一個下午,山上沒有什么人。
“江墨,你怎么會想到來爬山?。俊?p> 郁染步伐輕快,顯然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讓她很放松。
江墨答:“想著染染應該會想來?!?p> 郁染回來之后生活的環(huán)境基本上除了家里面,就是學校里面,而像今天這樣如此親近自然環(huán)境還是第一次。
江墨不知道郁染回來之后的心態(tài)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雖然心理醫(yī)生檢測認為郁染沒有太大問題,但江墨太了解郁染,她的內(nèi)心絕對沒有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平靜。
在學校里面她對除了他以外的人大都態(tài)度冷淡,許晏能夠讓她另眼相看,江墨對此感到驚奇。一面為郁染高興,一面也有些小小的恐慌。
從剛剛她找不到他,情緒就如此失控崩潰可以看的出來。
他相信任何人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內(nèi)心都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就連他都不例外。
“我很喜歡?!?p> 呼吸著許久沒有呼吸過的新鮮空氣,郁染暢快不已,興奮的快速走著。
江墨在后面跟著,提醒道:“染染,走慢點,這山路還很長的”
兩邊都是有著年數(shù)的參天古樹,上山修的道路都是依勢而建,有些地方還很陡峭。
郁染沒一會就感覺氣喘吁吁了,看著旁邊氣定神閑的江墨,問:“你都不累嗎?”
“不累?!苯此蠛沽芾?,步伐也慢慢變緩,知道她肯定是累了,上前把郁染身上的背包取下來,自己背上。
身上沒了那么重的背包,郁染感覺輕松了不少,但是看著江墨身上背了兩個包,又有些心疼。
“江墨,你別背我的包了,要不就先放在這把,我們下山的時候再拿著?!?p> “染染不怕被人偷了?”
郁染想現(xiàn)在山上也沒什么人,應該不會被偷吧。不過就算被偷了,也就算啦,總比江墨累著要好。
郁染心一橫,“偷就偷了吧,我不想你累壞?!?p> 江墨笑笑,“沒事,其實一會就到了,這里面有吃的喝的,萬一染染餓了渴了還能用上?!?p> “那你要是累了,就不要再堅持啊?!庇羧緡诟?,見他堅持,也就沒再繼續(xù)讓他按她的想法來。
“嗯。”江墨點點頭。
路上兩人經(jīng)過了一棵系滿紅繩的樹,旁邊還有人在賣。
走了這么久,郁染在這個位置遇見的人是最多的,很多人圍在樹下那個桌子那里領(lǐng)取紅繩。
“江墨,那個是什么?”郁染指著樹上掛著的紅繩。
旁邊賣紅繩的人聽到,趕緊上前推銷,“那個是我們這邊白云山上的一棵神樹,只要人們在這紅繩上寫上心愿姓名,就能成真?!?p> 江墨拉她離開,他一向不信這些鬼神迷信之事。
“很靈的,保家人平安,保事業(yè)有成,保愛情永恒?!蓖其N的人還鍥而不舍的喊著。
“江墨,江墨,我們也系一個吧?!庇羧颈徽f的心動,躍躍欲試。
江墨自然是拗不過她的,就跟她買了兩條,寫上了愿望。
又挑了一個好位置系上。
郁染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的成果,問江墨:“你寫了什么?”
“這不能問的,說出來就不靈了?!苯_她。
郁染有些擔心,被他嚇到“啊,真的嗎,那你不要告訴我了?!?p> 江墨想,他的愿望不過就是希望郁染能夠一直幸??鞓妨T了。
大概又爬了半小時,總共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人終于爬到了山頂。
郁染看著下面,蔥郁悠然,心情大好,偏頭問江墨,“江墨,我能往山下喊一聲嗎?”
“染染想喊就喊吧?!?p> 郁染得到應允,就喊了起來,“江墨,江墨,江墨!”
郁染喊完,大口喘著氣,面色緋紅,不知道是因為喊得太用力缺氧,還是因為爬山累的原因。
“怎么喊我的名字?”
“因為最喜歡江墨了。”郁染毫無保留的喜愛就這樣呈現(xiàn)在江墨眼前,險些被如此明亮的人兒晃花,他的笑意也放到最大。
但下一幕,江墨的瞳孔放大,叫喊著抱住郁染,兩人一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