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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帝女的謀權(quán)之路

第六章 薄冰之引

傲嬌帝女的謀權(quán)之路 言世嫵 3755 2020-01-26 21:40:37

  “我誰都不為,只為我自己!”姐姐因為叛亂而死,雖說自己這么多年一直在集結(jié)九王爺生前的故交,但是素和亦嵐畢竟是九王遺孤,他不可能不為了這個孩子。

  跟婁歸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信你不為素和亦嵐。”九王爺一派,南鴻岳不可能不參與。

  “那公主離宮七年,又是為了誰?”

  ——為了誰,為了她的生母,為了整個大胤

  “與你無關(guān)!”

  “五公主還是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你可知道外面那些黑衣人的雇主是誰,賞千兩金銖就只為你一條命,若非我救你,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南鴻岳故意嚇?biāo)?,嬌生慣養(yǎng)的,那種血腥場面說出來她自然是害怕。

  “照你這么說,我該謝謝你了!”

  諷刺,真的是諷刺,南鴻岳抓自己其實也是為了婁歸罷了,只不過手段不同而已。

  “公主太過聰慧,臣也只好委屈公主了,公主簽了這份文書,臣,就帶您一起回宮?!闭f著說著,南鴻岳將一份文牒放在桌案上,準(zhǔn)備示下叫人進(jìn)來給阿暖松綁,但......

  “我離宮多年,父皇都對我不管不顧,你憑什么帶我回去?!?p>  “公主這時候不裝了?”

  在黑衣人說出她的身份的時候,她一直都不承認(rèn),直到南鴻岳的出現(xiàn),她也還是以傅阿暖的身份自居,直到他真正的說要帶她回墨樞王宮的時候,阿暖終于憋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還是叫起了父親的尊稱。

  “你!”

  她知道,南鴻岳是故意的,但是現(xiàn)在顯然是沒有辦法了。

  “來人,給公主松綁?!?p>  雖然將阿暖從綁縛的石柱上松開了,但是她身上的繩子并沒有解開,那些個下手粗魯?shù)娜死氖滞?,硬生生的攥紅了起來。

  她是堂堂公主,南鴻岳就這樣對她?

  “讓公主簽了那篇文書......她若是逃走,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

  文書?究竟是什么文書這么重要?

  十九年來夢一場……

  自從姐姐死后,南鴻岳就覺得自己一直在做一個夢……在夜里,做著永遠(yuǎn)都不能醒來的夢。

  身邊,永遠(yuǎn)只有尸體,血腥,還有死亡……

  唯一真實的,是那個如妖如魔般邪異的年輕男子。習(xí)慣了黑暗中視物以后,每一個夜晚,他也做著奇怪而莫名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通議大夫南鴻岳在九王妃自戕的那一晚,經(jīng)歷了什么。

  阿暖被莫名其妙的人擄走之后,辭淵就一直在青木塬內(nèi)徘徊,找不到出去的路,但也找不到阿暖的蹤影,直到他追擊到了南鴻岳的營帳。

  在青木塬內(nèi)設(shè)有營帳,甚是奇怪啊。

  錦烈?guī)е偎w的暗衛(wèi),另一方面有曹司空的士兵相助,那些暗衛(wèi)還是躲在暗處出擊的比較好。

  畢竟皇子公主豢養(yǎng)死士,是死罪。

  哪怕阿暖對那個公主之位毫不在意,但也不得不顧慮宮中規(guī)矩,也怕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辭淵?!”

  錦烈從遠(yuǎn)處就看見了辭淵的身影,但是他們從進(jìn)青木塬開始除了死人就沒見到任何人,現(xiàn)下見到辭淵,卻還不見阿暖,難道真的出事了。

  “小姐呢?”

  “閣主今日會見司空,馬車夫在一開始就被掉了包,直接把她引到青木塬來,后來碰見黑衣人,我跟閣主周旋片刻之后,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妖風(fēng)給分隔開,閣主不見了。”

  “不見了?你是她的影子,如影隨形,你怎么能......”

  “既然是一開始就做好的準(zhǔn)備,想必他們是有計劃行事,你也別怪他了,現(xiàn)在最重要是找到傅姐姐?!?p>  “前面有片營區(qū),不知道是何人駐扎?!?p>  “營區(qū)?怎么會有人在青木塬駐扎營區(qū)?!?p>  錦烈朝著辭淵示意,現(xiàn)下也只有潛入營內(nèi)打探,若是阿暖困在營中,必定要想辦法救出來。若這營區(qū)是朝廷駐扎,那她的身份恐怕也保不了她多久,婁歸和素和亦嵐都不會放過她的。

  “小心行事,閣主性命為重?!?p>  雖然若淳帶來了曹司空的將領(lǐng),但是畢竟沒有證據(jù),若是強攻,那些人萬一一口咬定沒有阿暖的行蹤,暴露了,可就是真的害了她。

  小心行事。

  帳內(nèi)多出了三四個侍女和幾位士兵,除了看護阿暖的人,其他的都圍在營帳的周圍,哪怕是一只蒼蠅都不會讓它出去。

  阿暖坐在桌案前,前面擺著的是自己的琴,但是在琴的旁邊卻是剛剛南鴻岳送來的文書。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讓自己過目。

  離開皇宮七年之久了,七年間她在百霜閣搜集各個官員的資料,私自查探先皇后死因,暗自與朝廷要員書信來往,為的就是能夠給她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那么多年來,她一直是平靜而又安寧的,從未動搖過片刻。

  然而……為什么在這一刻,心里會有深刻而隱秘的痛?她……是在后悔嗎?

  但是自從她離開之后,裕帝就當(dāng)宮內(nèi)沒有五公主這個人,人人都對五公主緘口不言。但不言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婁歸要是知道阿暖一直在查傅庭蘭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現(xiàn)在是因為皇儲的事情想要她的性命。

  這還是阿暖第一次被人這般威脅。

  若是辭淵還在青木塬,自己要怎樣告訴她現(xiàn)在的處境呢?

  ——琴?

  輕撫心弦清音炫,曼舞婆娑夜月緣。繞梁余音思醉影,仙子飄炫蕩箴言。

  十指纖長,抒紅塵千匝,只是勾起琴弦,重重的擊出了兩聲,若是辭淵在青木塬,他一定聽得見。

  阿暖一直彈的曲子,辭淵也一定聽得出來。

  在場的侍女面面相覷,因為是公主她們也無法阻攔,但是這樣南鴻岳知道了會不會怪罪他們呢?

  “公主,您還是盡快簽了那文書吧?!?p>  “你們大人要你們來監(jiān)視我,可沒說不讓我彈琴,什么時候簽,與你們無關(guān)?!卑⑴p笑莞爾,勾起的嘴角,心中的算盤打得一清二楚。

  新豐綠樹起黃埃,數(shù)騎漁陽探使回。

  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來。

  他們就在營帳周圍,辭淵正在想辦法混入士兵之內(nèi)查看,但是聽到這首曲子,更加篤定了阿暖就在這之內(nèi)了。

  “公主,您也別讓我們?yōu)殡y,那東西您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p>  阿暖抬起眼眸,凌厲的眼神,根本就不像她的樣子,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她越來越好奇南鴻岳背后的勢力了。

  ——究竟是何人?

  “陳將軍,您就下令包圍前面的營帳,我家小姐就在其中,若晚了,性命堪憂啊?!卞\烈和若淳知道辭淵已經(jīng)確定了阿暖身在何處,雖然曹司空的將領(lǐng)被她們請來幫忙,但是畢竟是朝廷命官,隨意出兵怕是不好。

  “那你們得告訴我,這百霜閣的閣主究竟是何人,我家大人花費這么多兵力救得人,究竟是誰?”

  錦烈和若淳面面相覷,這個節(jié)骨眼,她們該說還是不該說?

  “那我說在那帳中的,是當(dāng)朝五公主,你救還是不救?”

  五公主的名諱在這么多年之內(nèi)少人提及,除了當(dāng)時傅皇后的舊友和扶持四皇子一派的人,其他的一律緘口不言,現(xiàn)在說出身份,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五,五公主?”

  “陳將軍,刻不容緩,沒什么好質(zhì)疑的?!?p>  陳寅朝著身后的士兵下令,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包圍了前方的營帳,來勢洶洶,南鴻岳一點防備都沒有,他也完全想不到曹翼會插手此事。

  阿暖正打開南鴻岳拿來的文牒,只是剛剛打開,看到幾句話,外面就開始起哄了。

  素和九藤與南亦安身死九年,傅皇后身死八年,以墟閣念嫡室正位,若有正嫡子嗣有一人反對天選,再不提議!

  正嫡子嗣有一人反對——

  正嫡子嗣只有四哥哥和自己,南鴻岳這么做就是為了讓自己簽下這份文書,讓天選作廢。婁歸再以自己的勢力逼迫裕帝,改立六皇子素和清絕為儲,這樣她就穩(wěn)坐皇太后的位置了。

  這樣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

  難怪婁歸想要自己的命。

  “喲,這不是陳將軍么,怎么今日到這青木塬來了?!标愐鷣砹耍哮櫾酪彩呛翢o防備,只是帳內(nèi)阿暖還身處其中,可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倒是想問問南大人,你是接了誰的受命,在此處安營扎寨?”

  辭淵想也不想,直接略過南鴻岳本人,徑直往營帳而去,他堅信阿暖一定在此處。

  “南大人可見過我百霜閣的閣主?”

  外面吵鬧,屋內(nèi)的急忙收過阿暖面前的文書,急著銷毀,生怕留下什么證據(jù)。也對,若是讓以墟閣知道他們這么逼迫,哪怕是婁歸也坐不穩(wěn)那個后位了。

  “錦烈......辭......”剛開始叫了兩句,那些侍女和士兵就急忙的過來捂住阿暖的嘴,盡管阿暖掙扎,但畢竟是幾個男人和做慣了粗活的丫頭,力氣比她大得多,沒幾下子就沒聲音了。

  “公主還是別出聲的好,我們手腳粗苯,怕弄疼了公主?!?p>  阿暖竭力的掙開了自己被捂住的嘴,用最后的力氣喊出了那個聲音,“辭,辭淵哥哥......辭淵.......”

  沒有南鴻岳的受意,那些個人逼急了,可什么事兒都能做的出來。

  錦烈聽到了,便更加堅信了!

  “南大人難道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這位姑娘,我不太明白,你口中的百霜閣閣主是什么人!”

  “南大人,世人皆知百霜閣乃先皇后傅氏所創(chuàng),現(xiàn)任閣主當(dāng)然是傅氏的女兒,難道南大人還處在九年前九王妃之死的困局當(dāng)中嗎?”

  “你......花言巧語,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百霜閣的人就在此處。百霜閣勾結(jié)曹司空,這可是謀逆之罪啊?!?p>  “究竟是誰謀逆,南大人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營帳之內(nèi),那些個粗使丫頭不知道輕重,拿著白綾朝著阿暖的脖子勒去,這下她就算是想喊也喊不出聲來了。

  盡管阿暖用手拉住了白綾,但是他們?nèi)硕啵呤职四_的把她的手拉開,在晚一步,她就真的喪命于此了。

  盡管南鴻岳極力阻止,但是辭淵已經(jīng)搶先一步往帳內(nèi)而去了,掀開營帳的那一刻,他狠狠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他見著那些個丫頭拿著白綾似是在絞殺阿暖,再晚來一步就真的出事了。

  那些個丫頭也是驚慌失措,誰想到突然會有人闖進(jìn)來,還帶著這么濃烈的殺氣。

  三兩下,辭淵的劍已經(jīng)將營帳之內(nèi)的人盡數(shù)斬殺,阿暖倒在血泊中,蒼白的臉色,脖子上被勒的痕跡太過明顯了。

  探過脈搏之后,辭淵才慢慢將她抱起,動作很輕,生怕自己下重手再次弄疼的她。此時阿暖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否在肯定會把南鴻岳的罪行講給陳寅聽,南鴻岳在青木塬謀害公主的事兒,怕是藏不住的。

  “南大人,你謀害當(dāng)朝五公主,就不怕裕帝治你得罪么!”

  “當(dāng)朝五公主?墨樞王宮之內(nèi)早就沒了五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阿暖離開王宮七年,墨樞王宮再就沒了五公主這個人,裕帝從來不管不顧,所以人人都不再將五公主視為皇儲。除了那些個故交,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將此放在眼里,更別提謀害一言了。

  但是阿暖今日在此受的辱,絕對會有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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