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賤籍的人,他們的人生早就已經(jīng)是被規(guī)劃好的。他們一生就只能服侍主人,若有違抗,當(dāng)殺無赦。
這是開國時定下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千年了,雖說很少再出現(xiàn)有這樣的情況,但這條也并沒有廢除。
所謂賤籍,就是父母親都是奴仆的身份。而奴仆間不允許談情說愛,就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賤籍的身份。鄭氏定下的規(guī)矩是好的。
要是普通的奴仆,只要主人家肯歸還賣身契,他們也可以擺脫下人的身份,做一個安溺于市井的平民百姓。
匆匆過去的幾日,正在一步步向事實的真相所前進。
此時,黑夜肅靜,稍微起了些風(fēng),蠟燭上的火焰有些搖曳。
“大人,我可以進來么?”
話是這般說,但葉青衫還是很自然地就推門而進。
司徒韶身著便服,看著“毫無臉皮”可言的葉青衫,道:“越發(fā)地不將本官放在眼里了,葉大師爺?!?p> 葉青衫搬了張椅子坐在司徒韶的對立面,笑道:“不把縣里大人放眼里,把大人放心上?!?p> 司徒韶附和地笑了兩聲后,就變回了看傻子一樣的神情,顯然并沒有被葉青衫的話所打動到。
“大人還不打算結(jié)案嗎?我們都已經(jīng)賴在這里好幾天了?!?p> 韶葉聯(lián)手,這世上還會有破不了的案?
“過兩天就是鄭氏的生辰,過完那日再走也不遲?!彼就缴乩^續(xù)翻閱著手上的話本。
說起生辰,兩人的生辰也是謎一樣的存在。
葉青衫似來了興趣,更靠近了點,問道:“那大人知道我的生辰是何時嗎?”
“七月二十,正好白露那天?!?p> 司徒韶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可是全面調(diào)查過葉青衫。作為記憶力很好的文科生一等,她當(dāng)然記得。
葉青衫聽后先是興喜,但很快又把臉冷下去了,有些不滿:“大人既知,那又為何不給我過?倒是我們在山寨里樂意一番?!?p> 司徒韶挑眉,看向葉青衫的眸子里含著戲謔的味道:“還有脾氣了?誰會整日陪你玩?有的過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p> 別看葉青衫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脾氣還不小。
許久。
兩人一個看話本,一個有事沒事找找話題聊,就這樣一路耗到了夜半。葉青衫才慢悠悠地被司徒韶趕出去。
生活不易,青衫嘆氣。
人人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座山。但到了司徒韶這,兩人之間卻是隔了個泰山那般巍峨,令人望而生畏,舉步維艱。
翌日。
“縣令在嗎?夫人找您?!惫鹣銇淼侥抽w樓,敲了敲房門,細聲問道。
“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司徒韶開門,見桂香一臉著急的樣子。
至于為什么要用“又”,是因為每個早上幾乎都有桂香來的身影。
而把司徒韶叫過去,無非就是什么聊聊天,生活愜意,絲毫沒有受桂月的影響。
畢竟生活跟你過不去,你也不能跟生活過不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會愿意去做?
“夫人問您,這件案子什么時候可以破。因為明日就是夫人的生辰宴了,屆時定是人聲鼎沸。為了太守府里的聲譽,切不可讓人知道了這件事。”
“這畢竟是大事件,當(dāng)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太守府里丟了圣旨和賞賜。”
名譽就和權(quán)力一樣重要,尤其的當(dāng)官的人和女子,名譽若丟了,等同于什么在老百姓心里的形象就轟然倒塌了。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不然司徒韶定要說,太守還在意名譽?他的不是早毀了嗎?
?。ㄌ兀核就?,望慎言?。?p> “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就可以,因為我已經(jīng)找到丟失的東西了。”司徒韶輕笑道,笑容漂亮。
“好?!惫鹣慵t了臉,趕忙將頭低下去,急促道,“夫人在催我了,奴婢先告退了?!?p> 說罷,忙離開了某閣樓。
半柱香后,大堂。
太守和鄭氏坐在高位上,而司徒韶在一旁準(zhǔn)備分析這次的案情,葉青衫則是幫手。
當(dāng)日的人都在一塊,而變得是兇手。
“開始吧司徒縣令?!碧厍蹇攘寺?,整了整衣領(lǐng),恰好蓋住了上邊的胭脂。
為了顯得有儀式感,司徒韶清咳了一聲,正色道:
“這一次,就是賊喊捉賊。”

陌北街
卸下偽裝是為了更好的愛你。 ——葉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