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
“你還想還口?難道還想狡辯不成?”
“是俺的錯?!狈窭衫侠蠈崒嵳驹谝慌裕痛怪^,乖乖認錯。
殊不知,他這種誠心認錯的態(tài)度,在木玫看來不過是不愿意與她過多糾纏因而才如此任打任罵。
這個認知,瞬間讓木玫火冒三丈。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樊玉郎,怒氣沖沖翻著對方的罪狀,“從明月城你死纏著我,硬是跟我們來到玉城,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這下我可明白了,原來你是別有用心啊,就想著來禍害我們東家是吧?”
“我們東家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害她?明知道她身體不好,你還要拿著你那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勞什子輪椅,將我們東家拐出門!這下好了,我們東家病倒了,你開心了吧?高興了吧?”
“俺沒有……”
“我看你就有!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這人忒不老實?!蹦久低蝗怀鍪?,一把揪住樊玉郎的衣領(lǐng),將他拉至與自己平齊,逼問道:“說,你是不是對我們東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樊玉郎被說中心思,霎時紅了臉,他別開眼,不敢再看木玫,結(jié)結(jié)巴巴道?!鞍常衬苡惺裁葱乃?。”
“沒有?”木玫上前一步逼問道:“沒有你臉紅什么?”
“沒,沒什么?!狈窭赡抗馕⒁疲w快地看了一眼木玫,臉更紅了,“俺前幾天外出時,聽人說起玉春樓來了個新廚子,燒得一手好菜,人人夸贊……今日你可有空?”
“有空是有空,不過我聽說如玉樓也換了個廚子,好像也挺不錯的,還想著今日去如玉樓試試……”木玫有些糾結(jié)。
“那……”樊玉郎想了想,建議道“要不,今日先去如玉樓,等明日得空了再去玉春樓?”
“也可。”木玫點點頭,提及膳食這方面,她總是興致高昂:“那如玉樓的廚娘做糕點也是一絕,她的翠玉芙蓉糕可是玉城聞名,每日限量,我們得趕緊去,去晚了就沒了……”
“成,走吧……”
“……”
“……”
*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一下從爭吵變成討論膳食了?
凌飛霜一臉茫然地看著無比淡定的輕容,滿腦子的疑惑。
輕容掩嘴輕笑,這場景幾乎每日都上演一回,只不過凌飛霜一直臥床靜養(yǎng)不知道罷了。
她莞爾一笑,為凌飛霜掖好被角,坐在床邊解釋道:“自主人病倒后,樊小哥自責不已,想要前來探望主人,不料每每都被師姐攔下。日子久了,樊小哥再憨厚也知道師姐有意阻攔。有了師姐阻攔的話,他想見主人一面便是難于登天,無奈之下,只好投其所好罷了?!?p> 凌飛霜有些失笑,搖了搖頭道:“此次病倒根本與樊小哥無關(guān)。倒是木玫,錯怪了樊小哥?!?p> 輕容又是一笑,忽然問道:“主人覺得師姐平日里為人處事如何?”
“沉穩(wěn)有禮,進退有度。”
“那主人覺得剛剛在樊小哥面前的師姐如何?”
“呃……”凌飛霜呆了呆,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輕容,“不會吧?”
輕容了然一笑,柔聲道:“正是如同主人所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