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屋內(nèi),場面一時有點安靜。
還是陳九歌最先回過神來,他快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然后把東西拿進去放桌子上。
三人也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莊浩軒:“不是,狗子,我……”
陳九歌伸出手掌,阻止了莊浩軒接下來的話語,“不用說了,浩子,我懂的。我是一個在錯誤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錯誤的地點的那個人……”
莊浩軒:“……”
林飛鶴:“不是,狗子,你……”
陳九歌同樣阻止了他,說道:“真的不用再說了,我知道的,沒有敲門是我的不對……我不是個歸人,我只是個過客?!?p> 林飛鶴:“……”
孫天澤:“呀,狗子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呀?!?p> 陳九歌:“好久不見啊,猴子,你還是這么精神?!?p> 孫天澤:“你也是啊。剛剛的事兒……”
陳九歌笑了一笑,拍了拍孫天澤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懂得保護好自己。我知道的,他們只是饞你的……”
陳九歌話沒說完,林飛鶴和莊浩軒突然向他撲了過來。
“哇卡,你們倆要干啥?亞……”
陳九歌的話戛然而止。
孫天澤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走出屋外,隨手給他們仨關上了門。
他不自覺的打量了一下院子的環(huán)境。
院子里有兩棵樹,一株是松樹,還有一株也是松樹。
孫天澤看著樹沉默的樣子,看樹枝干的紋理,看樹葉在風中搖曳的樣子。
一個人,要走過多少路才能稱之為男人,答案啊,我的朋友,飄在風中,飄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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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以后,屋內(nèi)。
四人安然自若,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孫天澤:“既然咱四個已經(jīng)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不給我們四個人住的地方起個名字嗎?”
莊浩軒摩挲著下巴,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生活要有儀式感?!睂O天澤打斷了他。
陳九歌稍加思索,說道:“這個可以有。”
孫天澤一副你懂我的樣子:“誒,對吧!”
莊浩軒:“既然如此,不知九歌公子有何高見?”
陳九歌邪魅一笑,身子前傾:“米棋廟……”
陳九歌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饅頭塞住了他的嘴巴。
“咳咳……”陳九歌把饅頭拿了出來,看著孫天澤,說道:“你干嘛?!”
孫天澤:“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OK。”
莊浩軒笑了一笑,說道:“呵,幼稚鬼!要我說,這還不如魔Xi……”
莊浩軒剩下的話同樣被孫天澤用饅頭塞了回去:“能不能有點成熟的你的亞子?!?p> 林飛鶴輕蔑的笑了一下,身子后靠說道:“你們都在想些什么。葬愛……”
“啪!”
林飛鶴話還沒說完,孫天澤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三人虎軀一震。
先是大吃一驚,繼而疑惑不解,接著呆若木雞的看著孫天澤。
孫天澤捂著自己的臉看著三人,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語氣說道:“你們能不能給我清醒一點!”
三人互相看了看,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陳九歌叉著雙手,看著三人,說道:“白馬……”
“pass!”
“……”
陳九歌:“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
孫天澤擺了擺手:“不用說了,居心叵測,虎狼之詞……”
“我……”陳九歌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動了動嘴皮子,說道:“行,你們隨意,我沒意見?!?p> First blood!
孫天澤看向林飛鶴。
林飛鶴:“富貴山莊如何?正好咱也是四個人……”
孫天澤:“呵,我就問你你是女扮男裝還是可以女裝?!”
“我……”林飛鶴努了努嘴唇,一個抱拳說道:“打擾了,是在下輸了。”
Duoble kill!
孫天澤看著莊浩軒。
莊浩軒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陋室’如何?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p> 三人看著孫天澤。
“嗯……”
孫天澤稍加思索,冷靜分析,最終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行?!?p> Triple kill!
孫天澤兩手一攤,一臉不可理解的表情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幾個難道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崽啊,阿*對你們很是失望啊……”
孫天澤話還沒說完,三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一頓操作猛如虎,將他五花大綁,綁在了柱子上。
“嗚嗚嗚……”孫天澤想要再說些什么,嘴巴被饅頭堵住。
三人拍了拍手。
陳九歌:“解決不了問題,我還解決不了提出問題的人了。”
林飛鶴:“感覺世界一下子都清凈了不少。”
莊浩軒:“好累,肚子都餓了?!?p> 三人點了點頭,表示深有同感。
“走走走,新開的一家江南煙雨樓不錯,在搞開業(yè)酬賓活動……”
三人邊走邊聊。
“嗚嗚嗚……”孫天澤綁在柱子上動來動去。
三人視而不見,不理不睬。
眼看幾人就要走遠,孫天澤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將饅頭嚼了下去。
他遠遠的向三人喊道:“別走,煙雨樓,我請客?。?!”
三人停下了腳步,互相看了看。
三人面帶笑容轉(zhuǎn)頭向屋內(nèi)走去。
正所謂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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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樓,四人坐在那里。
孫天澤活動著肩膀,開口抱怨道:“你們怎么能怎么對我,不是說好做彼此的天使的嗎?”
“……”
三人低頭把玩著筷子,心情復雜。突然感覺不應該為了五斗米而折腰。
該怎么形容他們的心情最貼切呢?
如果把內(nèi)心比作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現(xiàn)在他們的心情就好比是有一萬頭牛在草原上奔過,然后又有一萬匹馬在草原上奔過,最后牛和馬都奔走了,只留下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陳九歌:“我懷疑猴子已經(jīng)被人奪舍了。”
林飛鶴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加一。說,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p> 孫天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陰面和陽面。如果把人生也當成了一場帶著“服化道”的“表演”,演得再好,也總有出戲的時候……”
莊浩軒打斷了他:“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我們寢室最開始的開門暗號是什么!”
莊浩軒說完,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孫天澤。氣機一瞬間都鎖定了他,仿佛他稍一回答錯誤,就會迎來一陣狂風暴雨的攻擊。
孫天澤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喂喂喂,你們幾個夠了呀,越說越離譜了。嚶嚶嚶……”
“咔嚓!”“咔嚓!”“咔嚓!”
三人手里拿著的筷子應聲而斷。
三人意味不明的看著孫天澤。
陳九歌活動了一下脖子:“我想送你一匹馬?!?p> 林飛鶴活動了一下手腕:“為情難免留個疤?!?p> 莊浩軒:“我……我……我去年滅了丐幫?!?p> 此話一出,瞬間改變了場上的局面。
三人不自覺的遠離了莊浩軒。
陳九歌:“兄弟,保重?!?p> 林飛鶴:“走好,不送?!?p> 孫天澤:“愛過,再見?!?p> 嗯??。?!
陳九歌和林飛鶴吃驚的看著孫天澤。
莊浩軒一拍桌子,“靠北啦!你們幾個很機車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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