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祖父是游擊隊員?他看見過德國人?也和德國鬼子打過仗嗎?”我好奇地問道
——“當(dāng)然!祖父是第一代軍人,琳娜,我們可是軍人世家?!庇壤镒院赖卣f。
——“世家?那您父親也是軍人了?”我說,心里想我這樣詢問也許不算打探隱私吧。
——“我生父、繼父都是軍人?!庇壤锎鸬馈?p> 繼父?我心里想,這個尤里可沒少爆料呀!
這里,又是他哪個父親的家呢?我猜想著。
尤里又像看清我的想法一樣說道:
——“這里是我生父的家,他是兩年前去世的,我說的祖父就是他的爸爸。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可惜,我父親沒有看到今天的我……”尤里說著眼圈有些發(fā)紅了。
這時,謝爾蓋拍著尤里的肩膀說
——“尤拉!我想您父親盡管沒有看到您今天的成就,可是在他心中您一直是他的驕傲?!?p> 謝爾蓋轉(zhuǎn)向我說:
——“尤里升將軍了!”
謝爾蓋的話真的讓我吃驚不小,看來我原先對尤里的所有推測都是錯誤的,我再次告誡自己,這個世界真的和我看見的大不一樣,別太自作聰明了,琳娜!
我端起酒杯:
——“恭喜您了,尤里!謝爾蓋說得對,您父親盡管沒有親眼看到您成為將軍,可是在他心目中說不定早就認定您是將軍了呢!關(guān)鍵是您最終沒有讓他失望!”
也許是我們的話讓尤里釋懷了不少。他興奮地從臥室拿出一本老相冊來,熱情地指給我們看他們家人的照片。
我看到了尤里祖父和祖母的照片,還有尤里的生父,和他們家最早的一些合影。
從外表上看尤里長的和他的祖父和父親都不是很像,他父親的五官粗狂看上去更加冷峻,堅毅的個性都刻畫在臉上,軍人氣質(zhì)特別明顯。尤里的面貌給人的感覺要文質(zhì)彬彬得多,可也更加精明睿智。
尤里說他八歲時,母親和父親離婚了,母親帶著他和兩歲的弟弟嫁給了他的繼父。他們后來搬到了莫斯科,從那以后他就再沒有見過自己的生父。
尤里說他其實對自己的生父沒什么感情,甚至沒什么印象。他小的時候似乎很少能見到爸爸。偶爾爸爸回家也住不了幾天。
在他的印象中他們家的一切都是媽媽一個人操持的。
尤里的繼父是他父親的朋友,也是軍人。后來他們家里又有弟弟和妹妹出生,可是尤里的繼父卻對他們弟兄一直非常好。
尤里說,他媽媽幾乎從來不和他們提起他們的生父。倒是他的繼父告訴他:他們的爸爸是個了不起的人,只是由于他的工作,他沒有辦法照顧好家人。
尤里說一直以來他并未想了解自己的生父,直到前年他生父去世,尤里才從繼父那里知道了一些他父親生前的事情。
最近,他調(diào)閱了一些有關(guān)父親部隊的檔案,越來越感覺他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后悔在父親的有生之年,他們沒能很好地交流。
——“您父親一直就一個人住在這里嗎?”我問道
——“是的,父親一直沒有再成家。他退休后就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里……父親是個個性很強的人,他曾經(jīng)在“格魯烏“服役?!庇壤锎鸬?。
——“《格魯烏》?”我驚叫道
尤里和謝爾蓋一起看著我笑著問道:
——“琳娜,你也知道《格魯烏》嗎?”
——“當(dāng)然!”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