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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她玩脫了

第25章 鳳尾胎記

長公主她玩脫了 珞小淼 2097 2020-08-29 17:57:00

  宣妃當年因病薨逝,是昌凌帝親口所言。

  越子傾豈會選擇相信將冷宮走水證據(jù)交與她,又另與他人的吳子慕,而懷疑一貫疼愛她的昌凌帝。

  越子傾瞳孔一縮,“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你嗎?”

  她們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為何就站在了敵對面?

  看越子傾一臉傷情,吳子慕不由挑唇輕笑。

  “從頭到尾,我既未說替你善后,亦未承諾不將真相另與他人。盈清是被你害死的,不是我?!?p>  盈清是被你害死的。

  這句話,一直在越子傾腦?;厥?。

  是??!

  憑她這么多年暗中積蓄的實力,她完全有能力讓盈清從此銷聲匿跡。

  無論是越國朝廷,還是派她來的國君,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可就因她不想今后跟盈清再有瓜葛,她沒選擇這最穩(wěn)妥的方式。

  她裝作不介意盈清的欺瞞,卻未曾關心過,盈清因何成了一個細作,亦未問過她的來處。

  以致盈清最后托付給她的弟弟,她都不知從何找起。

  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其實她心底和盈嵐一樣,都憎惡盈清的欺騙,才致盈清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似被一語點中,越子傾捏著吳子慕脖子的手,越發(fā)用力。

  吳子慕勾唇諷笑。

  “怎么,被說中,惱羞成怒了?!?p>  自責、悔恨,這些日子以來,讓越子傾幾近崩潰。

  “不是這樣的,不是?!?p>  越子傾木木然松開了掐住吳子慕脖子的手。

  她不是因為憎惡,才未將盈清直接送走。

  自古為細作者,都是身家性命被人拿捏之人。

  她是想盈清全身而退,才選擇將一切推給蕭后的。

  她是因怕觸碰盈清心底的傷痛,才不忍探尋她的過往。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盈清能有個完美的結(jié)局,而不是茍全性命了卻此生。

  痛心自責,讓越子傾那紅玉瑩的臉龐上滑出一道淚痕。

  “初次體驗失敗的感覺,還不錯吧?”吳子慕冰涼的語調(diào)響起。

  自怨自艾是弱者才有的情緒,唯有強大,才能守住她要守護的一切。

  越子傾抬指拭去臉上淚痕,“那你得償所愿了嗎?”

  吳子慕眼忽地睜大。

  的確,她將證據(jù)交給越子傾,求的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

  是她,錯估了越子傾對盈清的感情。

  也錯以為,只要有機會,越子傾會毫不猶豫動手鏟除將她視為肉中刺的蕭后。

  她這個妹妹,確有太多她看不懂的地方。

  就好比她此來,是看越子傾半死不活,跑來示威的,結(jié)果被反將了一軍。

  還有越子傾這些年,積蓄的財富足夠一城百姓三輩子吃穿。

  可她月琉宮的賬目卻入不敷出,沒有余銀。

  吳子慕冷然,“敢跟我打個賭嗎?”

  越子傾挑眉,“我對你沒什么好奇的?!?p>  見吳子慕面色更冷,越子傾勾唇笑了。

  她這些日子唯一的收獲,估莫就是摸清了吳子慕的脾氣。

  易怒,可是兵家大忌。

  她怎么擔心起吳子慕來了。

  越子傾搖頭甩掉這個奇怪的念頭,掛著一看就是欠揍的嘚瑟笑容。

  “好奇還是有的,你那么想借越國兵力討伐的地方,總該知道是哪里吧!”

  昌凌帝會在今年秋狝借越子傾聯(lián)姻,多半是吳子慕傳出的謠言,目的是為引忌憚國提前鏟除越子傾這個隱患。

  吳子慕所圖,是昌凌帝曾因越子傾滅夏,設計想借越國兵力討伐某國罷了。

  不得不說,這算盤打得挺好的。

  對比精心謀劃成了一場空,吳子慕現(xiàn)在更惱的,是越子傾如六月雨般變幻的情緒。

  前一刻大雨傾盆,后一瞬就曬的人發(fā)暈。

  “我賭的,就是你一個月查不出這起細作案?!?p>  越子傾一呆,疑惑道,“你的賭注,總不是讓我將你的身份公布天下吧?!?p>  吳子慕?jīng)]有認祖歸宗的打算。

  越子傾在摸透吳子慕前,自也不想將個不顧越國兵士生死的人,推到國民面前。

  這估計是二人唯一不謀而合的地方。

  吳子慕冷著臉道,“我的賭注,是你身世的秘密?!?p>  越子傾樂了,她有父有母,這人跟她賭身世。

  莫不是失利受的刺激過大,瘋了吧!

  越子傾極力憋笑,接著往下問道,“那你想要的賭注是什么?!?p>  “這些年,你在黑市當鋪賺的錢,足夠堆座金山了吧!”

  越國開化,特劃豐城西市為胡市,多給異域人士經(jīng)營。

  為顧多方習俗,官府管理此地向來松散。

  故久而久之,在西市便有個約定俗成的律法。

  謀財不害命,便不算觸犯越律。

  慢慢,除了胡調(diào)、胡語、胡姬充斥在街頭巷尾,還多了投機取巧的各國人士。

  在這林立的各式店鋪中,有一隅慢慢就成了黑市,無所不有,無所不賣。

  吳子慕口中的當鋪,便是位于此處。

  一間不起眼的胡姬酒館地下的“盡有當鋪”。

  這間盡有當鋪只收死當物品,卻從不開門營業(yè),只每逢十五舉行一次拍賣。

  典當者可得拍賣售價的七成,這可比其他當鋪不知高出多少倍。

  何況越子傾所有,那都是御賜之物,總不好明目張膽的出售。

  是以盡有當鋪,成了越子傾以物換錢的好去處。

  越子傾目光發(fā)直,吳子慕怎么知道她給當鋪供貨的。

  “銀子都花光了?!?p>  這什么眼神,她吳子慕堂堂天下第一首富幕后的少主,會眼饞她越子傾那點碎銀。

  吳子慕眼一橫,“賭注是那筆銀兩的去向?!?p>  這下可把越子傾逗樂了。

  “女子吃穿用度,胭脂水粉那個不費錢,你不是無所不知么,自己查?。 ?p>  能查出來還會問她嗎?

  吳子慕越想越氣,也想起她來是為看笑話的,卻不知如何被激得說要打賭。

  “你不是無所不能么,不敢賭嗎?”

  越子傾笑著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惱,吵出感情就不好了,我能多個天仙似的姐姐,是無所謂??煽茨悖⒉幌胝J我這個妹妹啊?!?p>  這是變著法夸自己好看吧!雖然的確是好看。

  “你…”動怒就輸了,吳子慕強壓住怒氣,“你就說敢不敢賭吧!”

  越子傾一臉漫不經(jīng)心,“我說了??!對你的賭注不感興趣。”

  吳子慕再次氣結(jié),難怪越子傾在越國是個萬人厭。

  只要跟她說話,就莫名來氣。

  “你知道你左肩鳳尾胎記的由來嗎?”

  “打娘胎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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