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安歸來
一星期后,馬文和徐帆兩個人躺在醫(yī)院里。馬文昏迷了五天,現(xiàn)在才剛剛度過危險期。他的胳膊算是徹底報廢了,只能安裝兩條機械臂了。
徐帆的傷勢還好,幾處致命的傷口都在之前機能提升的時間恢復(fù)了,現(xiàn)在只是胳膊上打著夾板,手上纏著繃帶。
“真是謝謝你了,小子,你救了我這條老命啊?!瘪R文躺在床上,歪著頭對徐帆說。
“沒關(guān)系,只是可惜了你的胳膊了。”徐帆躺在床上說。
馬文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朝向窗外,看黃葉已經(jīng)快落完,快到冬天了。
“我準(zhǔn)備出院,你有什么要辦的嗎?”徐帆問馬文。
他準(zhǔn)備現(xiàn)在出院,去認(rèn)真看一下這個廢土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以及最大的問題: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曾經(jīng)的地球。
“你要出院?可你的傷還沒好?!瘪R文有些驚訝地看著徐帆。
“沒錯,馬上要冬天了,我要回家?!毙旆伊藗€借口。
“那你幫我給我女兒傳個話吧,就說不用擔(dān)心我,替我報個平安?!瘪R文說。
“可以?!?p> “地址在西2區(qū)港口,斯克路17號,替我報個平安,謝謝了。”
徐帆點點頭,他撩起被子,戴上一副口罩。他已經(jīng)提前換上了藍(lán)色工裝服。雖然有些破口和血跡,但是在這里沒有人在乎你穿什么。
他帶著胳膊上的夾板就急匆匆地走了。
“這個小子真厲害啊,可以一個人戰(zhàn)勝蟹王?!瘪R文閉著眼,自言自語。
徐帆走了不到十分鐘,戴爾和哈伯就來到病房找徐帆。
他們前兩天找到了徐帆和馬文的病房,就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醫(yī)院周圍。今天更是有一個大任務(wù)來找徐帆。雖然戴爾并不太愿意去。
看到病房里只有馬文一個人,戴爾就問。
“徐帆呢,他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出院了吧?!瘪R文隨口回答,但并沒有透露具體行蹤。
哈伯望著戴爾,想看他有啥表示。但是哈伯看戴爾一頭黑線就像沒有得到滿足的女人一樣就忍不住想笑。
“他出院以后去哪了?”戴爾嚴(yán)肅地問。
“我想,他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你,我無權(quán)奉告?!瘪R文看著窗戶,都沒有正臉看戴爾。
看到戴爾被拒絕,哈伯更想笑了。他捂住嘴盡量保證自己不會在某個尷尬的時候笑出來然后被自己的老大給揍一頓。
“我是生物研究所的探員?!贝鳡柼统隽俗约旱淖C件,又說:“現(xiàn)在我問你,徐帆到底去哪了?”
“誒呦,A級探員戴爾?!瘪R文故意瞇著眼看著戴爾的證件。
愣了一會馬文緩緩地說。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不然你找到他給我說一聲?”
噗嗤,哈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以為我比不敢打死你嗎?”戴爾似乎生氣了,他掏出槍準(zhǔn)備瞄準(zhǔn)馬文,但被哈伯?dāng)r住了。
“那個,哈哈,我們先不打擾你休息了,哈哈哈?!惫贿呅χ贿叞汛鳡栕С隽瞬》?。
“你不應(yīng)該要冷靜嗎?”哈伯問戴爾。
“唉,一時沖動?!贝鳡枱o奈地說。
“你這么冷靜如冰的漢子還會沖動的嗎?”哈伯一臉猥瑣。
“不要說風(fēng)涼話了,想想他會去哪,完不成任務(wù),局長不得弄死咱倆?!?p> 戴爾和哈伯兩人下樓開車去,他們想到了一個徐帆很有可能去的地方。
與此同時,徐帆正甩著自己脫臼的小胳膊走在去教堂的路上。
街上幾乎沒什么行人,也沒有多少車。根本看不出從前舊金山的繁華景象,摩天大樓幾乎消失殆盡,只有幾棟高樓還挺立著,大部分躺在地上成為一片片瓦礫。甚至都可以看到拾荒者為了一枚硬幣爭吵起來。
“艾希,有什么新任務(wù)嗎?”
“目前沒有,不過往后會越來越困難,希望你可以挺住?!?p> “對了,我想,我能不能回到曾經(jīng)的世界?!毙旆珕枴?p> “應(yīng)該可以用穿梭機實現(xiàn),但是很困難,你也可以改變現(xiàn)在的世界?!?p> “怎么改變?”
“憑你現(xiàn)在的能力如同天方夜譚,還是等以后再和你說吧。”
曼哈頓此時正開車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徐帆和馬文,正好路上碰到了徐帆。
“徐帆,你怎么出來了,馬文沒事吧?”曼哈頓降下車窗開到徐帆旁邊問他。
“馬文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他的胳膊算是廢了,你們要去哪?”徐帆問。
“我們本來就是要去看你倆的,你怎么自己出來了?”曼哈頓不明白。
“馬文讓我給他向她女兒報個平安,我也順便出來準(zhǔn)備回家?!毙旆f。
“走吧,帶你去?!甭D指了指車后面,他又對維里特說:“一會把錢直接交給馬文的女兒吧?!?p> 維里特點了點頭。
等徐帆上車以后,曼哈頓直接掉頭就走。他之前去過馬文那里,所以知道他家的住址。
一路上維里特都在問著徐帆關(guān)于那天下水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徐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透露。
維里特靠著窗戶,他都問了快一個星期了,徐帆一點信息都沒和他說。但是曼哈頓卻和他說了一些關(guān)于徐帆的事。比如死而復(fù)生,百分百命中之類的。
“你們到底打死蟹王了沒有?”曼哈頓也忍不住問,他也非常好奇。
徐帆見這樣子,只能撒個謊蒙混過關(guān),畢竟不知道他們相不相信自己可以打過蟹王。
“當(dāng)然沒有啦,我和馬文走運逃出去罷了?!毙旆笮χf。
“你呀,不要傻樂了,這次能逃出去,下次就不一定了。”曼哈頓說。
“等你回家的時候,我送你回去吧?!甭D說,“你妹妹應(yīng)該很擔(dān)心你,但是你其他家人就不一定了?!?p> “無所謂,大不了,大不了就不在那里住了,我再去幫妹妹找個地方住?!毙旆f。
“實在不行就住在你的教堂?!?p> “哈哈哈,歡迎歡迎,正好讓她和維里特一起幫我打下手?!甭D笑著說。
徐帆并沒有笑,他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似乎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父母并不疼愛他和妹妹,于是他就退學(xué)為妹妹攢學(xué)費上學(xué)。可是最后妹妹卻病死了……
“徐帆,一會我把一千硬幣全分下去。”
“一千,不是沒人一百嗎?”徐帆很吃驚,但他不和錢過不去。
“其他人不要了,我就拿來了。”
坐在車上,徐帆仔細(xì)看出了方向盤上的寶馬標(biāo)志。原來自己坐的還是個寶馬,只是在廢土里,這玩意到處都是。這也并不值錢。
過了許久,汽車緩緩?fù)O拢麄兺5搅艘淮比龑优欧颗赃叀?p> “到地方了?!甭D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