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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華

第四十四章 又遇刺客

惜春華 挪威的小熊 3221 2020-04-09 22:31:26

  燕語默沒想過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知己也不過是個假象,如此說來上一次自己被劫至相府,也不是百里明的一時興起,想必是經(jīng)過計劃籌謀的,那么自己身上或者是說燕語默的身上,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讓他們感興趣?還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他們要?dú)⒆约簻缈冢?p>  至于他們假意承諾北莫塵,而作為交換的某事,定也是于他們有萬分的好處。她搖了搖頭,看著這空曠的竹園,為什么總要去想這些自己不愿意想的事情,她從沒想過阻撓誰的計劃,當(dāng)誰的陪襯,可這些麻煩總是一件一件的找來,硬逼著自己去面對。真的有些煩了,真的好想入宮偷了那株血蓮,一走了之。

  “郡主,當(dāng)心!”春夏一把推開想得出神的燕語默,暗器從春夏的右臂劃過,熱熱的液體劃過燕語默的臉頰。

  燕語默怒上心頭,撿起地上那只菱形的暗器,朝著它的來處擲去,那抹黑色的身影瞬間倒在了墻腳。她扶起地上的春夏:“走,到屋里去,我給你包扎下傷口?!?p>  春夏拉住她的手:“郡主,不去問問他是誰派來的嗎?”

  “不必了,本就沒打算留下活口?!敝灰豢蹋惺艿阶约盒牡椎臍⒁?,原來殺人是這般感覺。

  春夏沉默著看著燕語默幫她清洗傷口,上藥、包扎,有些受寵若驚,但更有些奇怪,當(dāng)一切結(jié)束后才慢慢開口說著:“郡主,也許春夏說的不對,但剛剛的郡主就好像是另一個人,但春夏很開心郡主原來這么厲害!”

  燕語默有些恍惚,殺意真的很難控制,尤其是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傷的時候,好像每次自己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候,都能感覺一股寒意漸漸聚起······

  張舒夜屠藏劍宗的時候,會不會也是與自己這般,為了在乎的人才痛下殺手?或是被逼至無奈只能還手,明明有這么多可能的理由,可自己什么都沒有問,只是那樣生硬地質(zhì)問著他,他一定很難過吧!

  “郡主?郡主?”

  燕語默回過神來:“春夏,鏢上雖然無毒,但傷口比較深,這陣子就先不要沾水了,千萬記住了,我去瞧瞧那人的尸體。”

  “郡主,小心些?!?p>  燕語默將那尸體面罩摘開,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仔細(xì)翻了翻尸體身上的袖口和腰間,除了兩枚一樣的菱形暗器之外還有一塊烏金色的銅牌,牌子上刻著一個“衣”字,這個顏色在月光下有些特別,總覺著在哪里見過。她將搜出來的這些東西悉數(shù)收好,至于尸體······她暫時想不到好的辦法,就地埋了怕臟了自己的院子,總不能在這半夜三更,大張旗鼓地告訴燕王府的人說自己被刺殺了,又反殺了這倒霉的刺客吧!

  畢竟想殺自己的人那么多,說不準(zhǔn)便是隔壁院子的,不如······燕語默將尸體拖到隱蔽的地方,回屋寫了封信,在王府后門叫了一個小乞丐送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架馬車停在了王府后門的巷子里,少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瞧著后門沒有人在把手,便偷偷地走到門邊輕聲叫著:“姑奶奶,姑奶奶?!?p>  燕語默從里面探出頭來:“你這么快就到了?!?p>  沈凌的神情有些古怪,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燕語默將門打開,將一個麻布袋從里頭拖了出來,春夏在后頭艱難地抬著。沈凌一把接過布袋,提了起來向馬車的方向揮了揮手。

  “姑奶奶,要不要順便出去走一走?!鄙蛄栌行┚o張,眼神一直盯著手上的麻布袋。

  燕語默以為是他覺得處理尸體有些為難,畢竟他現(xiàn)在身上中了毒,想了想決定和他一起前往,怎么說人也是自己殺的,春夏見狀將門輕輕掩了掩,也跟著竄上了馬車。

  “小圓臉,你怎么來了,你還帶著傷!”

  “春夏跟著郡主一起。”

  沈凌拍了拍馬車的門,說道:“走吧!”

  馬車晃晃悠悠地跑著,一路上車內(nèi)都十分沉默,今夜的沈凌異常的安靜,燕語默的腳不小心碰到了那個麻袋,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沈凌,曾經(jīng)我以為殺一個人可能會愧疚、會懊悔,要么會痛苦。可當(dāng)我真正殺人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感覺也可能都不會有,若你認(rèn)為這個人該死,那么你便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感覺。”她低著頭,不知該看向何處,無意間瞥到少年的腰間露出的一小角銅牌,月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那一角從黑色變成了烏金色。

  少年輕嘆著:“也許吧,但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他可能也并不是真的想殺人,只是命令在身,身不由己。”

  燕語默想起許久之前,他們初見的時候,狼狽不堪的她背著渾身是血的少年,那夜少年腰間的銅牌也是這般模樣,只是后來被血染得發(fā)黑。

  她將腰間的令牌抽出出藏于袖底,手掌輕輕搭在春夏的掌心,在春夏的掌心畫著“蒼山”二字,隨即將春夏擊昏,將春夏扶在懷里的瞬間,那枚令牌已經(jīng)偷偷地放進(jìn)了粉色的衣襟里頭。

  “丫頭,你在干嘛?”沈凌語氣中帶著一些驚訝。

  “放了她吧,她已經(jīng)被我打昏,她不會知道你的身份的,讓她走,與她無關(guān),不是么?”

  沈凌無奈看向燕語默:“我并不想這么做,只是我不能,我······”

  “我不怪你,若不是有什么兩難的事情,你不會如此,相信你選擇的那一方一定是對你無比的重要?!?p>  馬車并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放緩了速度,一個粉色的小身影被扔在了街邊。

  “丫頭,他答應(yīng)我不會傷害你?!鄙蛄璧穆曇魸u漸弱了下去,“沈家軍里的人都是我父親最重視的人,我沒辦法看他們受苦,對不起!你就當(dāng)從沒認(rèn)識過我吧!”

  “我說過,我不怪你,若是換作我,我可能也會與你一樣?!毖嗾Z默想起自己從未見過相爺,不曉得自己怎會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這個權(quán)傾朝野的大人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沈凌看著燕語默臉上“視死如歸”的模樣,心里很不好受,此番自己即使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她受傷,這次有又欠了她一次。

  此時春夏迷迷糊糊地醒來,想起郡主在手上寫的字,便急急忙忙在街上找著人,正巧遇見了打更的大爺,詢問一番之后,用發(fā)釵換了一匹快馬,直奔蒼山。

  好幾次她都差點(diǎn)被馬兒甩了下去,但她緊緊地抓住手中的韁繩,絲毫不肯放手,她知道郡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現(xiàn)在自己是救她的唯一希望,一定要堅持下去!

  蒼山腳下,春夏被門徒攔在山門外:“令牌!”

  春夏急的直跳腳,摸了摸身上,在胸口處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急忙拿了出來,這才被放行上山。沿途的守衛(wèi)們見了這塊鐵牌,紛紛向她行著禮。

  殿中一個老者正坐著,見她手上的令牌之后,仔細(xì)詢問著:“姑娘,我們教主的令牌怎會在你手中,不知你上山所為何事?”

  “我家郡主現(xiàn)在處境十分危險,還請您大發(fā)慈悲救救她!求求你了!”春夏跪在地上,使勁地磕著頭。

  “丫頭,你別急,慢慢說來!”

  春夏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老者摸了摸胡須,身旁的人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副教主,教主令牌一向只在教主手中,想必那郡主定是十分重要,我們要不要稟告一聲?”

  老者捋了捋白色的胡須,瞇著眼,笑著說道:“姑娘恐怕不知,教主一向不見閑雜人等,你這塊令牌卻也難分真假,不如你過幾日再來吧,老朽也是愛莫能助?。 ?p>  說罷,揮了揮手,左右守衛(wèi)將春夏架起扔出了殿外。

  “求求你了,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家郡主吧!求求你了!”春夏坐在地上,一時又氣又急,不停地哭著,不知如何是好。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想到了太子殿下,急忙下了山,奔著太子的府邸前去。

  沈凌將馬車停在一個山前,幾個身著黑衣的人有秩序地走了出來,向他行著禮,接著蒙住了燕語默的雙眼,帶著她繼續(xù)向前走著。她聽到周圍滴水的聲音,四周十分的潮濕,布罩被一把扯了下來,房間內(nèi)一個身著紫色狐裘的人高高地坐在上方,那椅子造的十分的大氣,以前十幾個臺階直鋪下來,金色的地毯有些耀眼。

  “你是百里天沐?”

  那人將臉上的面具摘下,笑了笑:“哈哈哈,你倒是聰明,不過怎的你不怕我,上次你可是沒少在這里吃苦,這次竟忘了!”

  這個時候還不忘試探著自己,燕語默輕哼了一聲:“記性不好,倒是頭一回見著相爺?shù)哪?,不知相爺叫我前來有何事?不會就為了讓我觀賞你這兒別致的建筑吧!”

  百里天沐使了個眼色,她身旁的黑衣人抬起劍柄打向她的腿:“跪下!”

  燕語默腳下一時酸軟,跪了下來,沈凌面色上有些難看,拱手回著:“義父,此番人已帶到,不知······”

  “嗯,凌兒乖得很,本相答應(yīng)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你先退下吧!”

  “義父。”

  “退下吧!”

  沈凌只好假意退下,守在房門外,他希望春夏找的幫手可以早點(diǎn)到,無論是誰。

  百里天沐仔細(xì)打量著這個未來的太子妃,她好似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萬一日后想起該如何,寧殺錯也不能放過,今日決不能讓她活著離開!

  “太子妃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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