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提點尚白風的人是雍銘,他站在講桌后看著尚白風東張西望的一直不曾消停,就忍不住對他講道。
尚白風見雍銘在說他,就立刻將身子坐直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銘公,我是有些緊張,所以有些坐立不安。我真害怕待會兒您讓我發(fā)言時,自己說的達不到您的標準,您再將我選的配槍給收回了?!?p> 說著話,不由自主的將右手垂下,好讓雍銘看不到自己手里的槍。
雍銘看這此刻如同小孩子般的尚白風,不禁覺得既好笑又可氣。
“白鶴,你有什么可緊張的呢?只要言辭達意,怎么想就怎么說,正常說出自己的意見就行。你現(xiàn)在這樣自己嚇唬自己,不僅幫不到你,反而還會影響你。趕快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放松下來?!?p> 雍銘寬慰他道。
此時,教室外有個聲音傳來,“少爺,您讓安排的馬車準備好了,現(xiàn)在側(cè)門等著。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雍銘朝門外的院子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小助手雍泉文正站在教室外的空地上,恭敬的等著自己的吩咐。
雍銘轉(zhuǎn)過臉對謝流云說道:“流泉,你去吧。我讓泉文跟著你辦事,他會給你帶路的?!?p> 謝流云一頭霧水的站起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銘公,我是有什么新任務要去完成嗎?”
“是的,任務是查體,內(nèi)容是抽血化驗,目的地是縣醫(yī)院。任務完成時間是半個小時,現(xiàn)在計時,回到教室時截止,若是超時的話,將計入考核。時間緊迫,你快去吧。”
雍銘這么一說,謝流云才想起來這是自己昨日剛到這里時,雍銘要讓他今日去做的事情。
可是今日的培訓開始后,他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早已將這件事忘的沒影了。
謝流云想懇求雍銘準許他留下來聽課,他首次接觸槍械,對這槍械知識的學習是挺渴望的。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雍銘搖搖頭,制止了他。
雍銘是何等聰明之人?。?p> 見謝流云聽完自己說的安排,卻繼續(xù)站在原地沒動窩,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雍銘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懷表從口袋中取出來,解下鏈子上的掛扣,說道:“現(xiàn)在計時開始,時間你可以浪費,超時的責任你自己承擔?!?p> 謝流云一聽雍銘此話,立刻打消了央求的念頭,二話不說,立刻朝教室門口跑去。
在將要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自己手里還拿著槍,就立刻折回來,快步到將桌旁,將左輪手槍放回到裝它的皮箱中。
然后,他略有些歉意的看著雍銘,說道:“銘公,我這就去了,保證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趕回來?!?p> 雍銘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
謝流云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同僚們,就出了教室,和等在外面的雍泉文一起走了。
黃寒涵坐在座位上,眉頭輕皺,問道:“銘哥哥,流泉這是為何要去查體???”
“流泉被到家里尋找他父親日記本的人迷暈了,我有些不放心,讓他去檢查一下有無中毒,以免貽誤?!?p> 雍銘說著自己的擔憂。
“連上今天的話,已有四日了,如果他被人下了毒,應該早就有癥狀了。但看他現(xiàn)在的精神和身體狀況都很好,不像是有什么問題?!?p> 黃寒涵自幼學醫(yī),跟著祖父和父親坐診行醫(yī),臨床治療經(jīng)驗很豐富,憑她的經(jīng)驗判斷,謝流云沒有中毒的跡象。
“或許是我多慮了,但事有萬一。誰也不知道那晚流泉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檢查之后,如一切正常自是皆大歡喜,若有問題則施以救治還來得及。
寒煙,你不要忘了,這毒有多種,其毒性急慢程度不同,侵害傷及的部位各異,表現(xiàn)的癥狀千差萬別,即便是療毒高手,也不敢保證能解任何毒的。
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這種以身試毒,冒險豪賭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且大意不得的?!?p> 黃寒涵被雍銘這么一說,似乎是受到了啟發(fā),說道:“這毒不論急慢性,都是猛烈霸道的,因不屬人體原有,一旦甄別出來,都是有辦法醫(yī)治的。我只擔心一種情況,老天保佑,可不要出現(xiàn)在流泉身上?!?p> 盛青峰與謝流云相處時間不長,但在四人中與謝流云的感情最深,他自然而親切的愿意同謝流云交流問題,商量事情,很是投緣。
在聽黃寒涵有著某種擔憂時,就關切的轉(zhuǎn)回頭問道:“寒煙,你擔心的情況是什么?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分析一下??!”
“我擔心的是有人給流泉注射病毒,那可是陰險無比的。
毒藥不是人體本有元素,雖然害人,但畢竟是死物,只要發(fā)現(xiàn)的早,救治及時,當可祛除,假以時日,余毒可消,中毒者可恢復如初。
但如果流泉體內(nèi)被植入了病毒,那就情況復雜了。
我們做醫(yī)的人稱能致人生病乃至死亡的細菌為病毒,非常貼切形象,意為'致人生病的毒藥'。”
黃寒涵說著自己心里的擔憂。
“寒煙,那豈不是要出大事??!”
盛青峰聞言,一臉焦急。
“我這也只是一種猜測,是說有這種可能,但不一定就是這樣的。青牛,你別擔心??!”
黃寒涵解釋著,希望不要因為自己的猜測,而引起同僚不必要的擔憂。
“寒煙,我是從事心理學研究的,主攻的是人的精神層面的問題。
我雖未學中醫(yī),對于中醫(yī)知識只是略知皮毛,但知其是講究'天人合一'的自然條理疏通之學,學問淵博深邃,即便窮盡一生亦未敢言自己能精通其學。
西醫(yī)針對人體生理機能的疾病,分為內(nèi)、外科。
心理學是西醫(yī)的一個單項分支,屬于內(nèi)科。
我雖師從西醫(yī),但'術業(yè)有專攻',對于藥理和病理知識并不擅長。
不是自己專業(yè)范圍內(nèi)的事情,我不敢妄言,但你說的情況是沒有錯的?!?p> 盛青峰也解釋著自己為何從事的是屬于西醫(yī)范疇的心理治療工作,卻對于西醫(yī)的一些病理知識并不是很了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