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見案情已經(jīng)分析的差不多了,雍銘就走到講桌前,開始做總結(jié)發(fā)言。
“大家今天針對'流泉父親失蹤一案'發(fā)表的意見很是精彩,讓我沒想到,真是驚喜大于預期的。
現(xiàn)在,我將大家的發(fā)言總結(jié)一下,做個梳理。
首先,是針對涉案人員的背景、身份和意圖進行的分析,排除了南街派出所劉長運所長身上的嫌疑,劉所長是我們的朋友,今后我們的破案工作應該會得到他的幫助。
肯定的一點是,出現(xiàn)在流泉家里的小男孩及其同伴和在汽車站跟蹤流泉的師徒倆,他們同屬一個犯罪組織,目前背景不明。
城外假冒的警察身份不明,動機不明,還需再做偵查,單獨處理。
流泉家的張姓租客身份不明,動機很明顯,就是監(jiān)視流泉父子二人,有待進一步甄別確認其背景,也需單獨處理。
其次,是對挾持流泉父親的人有了新的認識。
這幫人作案手法特別,人員構(gòu)成復雜,但經(jīng)過分析,已有了偵查方向,即近半年內(nèi)桐廬當?shù)厝藛T失蹤案件匯總,確定關(guān)聯(lián)案件,充實破案線索;調(diào)察在桐廬當?shù)匮莩龅膽虬嗷螂s技團體,核實成員身份,比對查找已露面的四人。
最后,找到流泉父親的日記本,搞清楚其中具體記載了什么,或許就能知道案子發(fā)生的來龍去脈了。
大家看,還有沒有我沒說到的地方,可以發(fā)言補充?!?p> 雍銘的總結(jié)言簡意賅,邏輯清楚,脈絡(luò)清晰,謝流云等人都覺得沒有什么可補充的了。
見大家沒有再發(fā)言的意思,雍銘說道:“你們準備一下,待會兒來上課的是本地警察局的法醫(yī)錢楓,他會給你們講解有關(guān)醫(yī)學剖析和檢驗方面的知識,對我們今后的破案會有幫助。我提前問過錢法醫(yī)上課的內(nèi)容,他說在上課時會有一些尸體照片的展示,囑咐我提前給你們講一聲,要做好心理上的準備,不要到時出現(xiàn)生理上不適,可就不好了。”
雍銘這么一說,并沒有讓大家心生恐懼,反而是激起了很大的興趣。
尤其是黃寒涵,一聽到有醫(yī)學研究方面的培訓課程,禁不住鼓起掌來。
謝流云等人被她的舉動逗得笑起來,也跟著鼓掌表示歡迎。
雍銘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后對謝流云說道:“流泉,你跟我去給劉長運所長打電話報平安,我跟他也正好說明一下大體的情況,請他給予必要的協(xié)助。其他人自由活動一下,錢法醫(yī)來之后,請他稍等一下,流泉回來后就可以開始上課了?!?p> 大家都點著頭,服從雍銘的安排。
雍銘示意尚白風將黑板上的內(nèi)容擦掉,然后帶著謝流云朝出了教室,朝辦公室走去。
此時,在“福月茶樓”的后院,已經(jīng)酒足飯飽的二爺和“福月茶樓”的少東家,他的表哥熊少堂,在正屋里說著話。
熊少堂今年三十歲,人長得很精神,給人以親切感,怎么看都是一個忠厚之人,可實則卻是一個心胸狹隘、自私自利之人。
他羨慕自己的這個表弟,一出生就是安丘最大家族的二少爺,家財雄厚,是一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
他們熊家原本只是一個走街串巷賣百貨的小販,若不是自己的三姑嫁給了雍家,這些年明里暗里的幫襯,他們哪有現(xiàn)如今的家業(yè)啊?
三進院落的宅院有了,良田又何止百畝,當年的小百貨攤早已成了有三間門面的日用百貨店,再加上在這安丘城最繁華的地方開立的“福月茶樓”,那真是家業(yè)興旺,蒸蒸日上的。
可這并沒有讓熊少堂滿足,他在心里面羨慕雍家,整天琢磨著怎么能從雍家多搞出一些錢財來。
所以有事沒事的,他就會找這個跟自己屬相一樣,都是屬羊的雍家二少爺一起玩耍,喝酒吃飯逛戲園子,投其所好的想盡辦法讓比自己小十二歲的表弟玩高興。
現(xiàn)在,他正在兩手相握,不停的抖動,嘴里念念有詞,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突然,他兩手一分,“嘩啦啦”三枚銅錢掉落到桌面上,他立即低頭觀看,二爺卻是對此不感興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低頭整理衣袖。
在看完卦相之后,熊少堂有些沮喪說道:“這卦怎么總是不順呢?難道咱們的這批貨要折財不成?”
說著話,將三枚銅錢推到一邊,一臉郁悶的樣子。
“表哥,這批貨還是從福建過來的吧。老通道了,怎么會有問題呢?”
“表弟,你有所不知,原先咱們的貨走陸路過來,各節(jié)口都是疏通打點好的,費錢但是時間短也安全??晌铱傆X得有些不甘心,這利潤至少有六成要花費在運輸上,除去人員、損耗和店面費用,落到咱手里的也就兩成。
我尋思著能否走一下水路,通過貨輪將貨運到青島的膠州,然后再轉(zhuǎn)陸路到咱們這兒。
我打聽了一下運費和過路費,測算了一下,這路上用的時間雖比陸路長一些,但少了很多環(huán)節(jié),花費比之原先能省三成??!
所以,這批貨我沒讓福建那邊發(fā)陸路,而是派東子過去,轉(zhuǎn)走水路了。
現(xiàn)在,卜了幾次都是兇卦,讓我這心里很是擔心??!”
二爺斜眼看著他,問道:“這做生意,除了賺錢,你知道什么最重要嗎?”
熊少堂說道:“我覺得做生意,只有賺錢最重要,其它的都可以不去管,也沒心思管?!?p> “表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不要合買賣做生意了,單干吧。”
“別介?。”淼苣氵@樣,我的生意可就黃了,我怎么跟爹交代啊?”
“咱們合股做買賣,怎么還牽扯到大舅了呢?大舅多精明,哪稀罕你折騰的這點事,他比你看事可看得遠?!?p> “表弟,你也知道的,咱們家買賣多,我爹主要負責百貨店,沒有功夫管這茶樓,基本就交給我來打理??赡阒?,這茶樓每日的進項就那么多,哪能跟百貨店的流水比?。∥遗笥讯?,花銷又大,手頭緊了不好做事,不賺點外快不行啊!你不也是這個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