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平湖素有“小天堂”的雅稱。
有青山有綠水,有美人有帥哥。
每逢金秋時節(jié),這里必定是最佳度假勝地。
趕上高峰期,提前一禮拜預(yù)約都不一定有位置。
不過對于秦央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周六。
秦央難得的起了個大早,開車去接阮江西。
她今天是東道主。
所以后備箱里裝滿了保姆阿姨替她準(zhǔn)備好的食材。
今天的阮江西也特別給力,七點(diǎn)半就準(zhǔn)時在家門口等了。
一上車,看到秦央那一頭刺目的短發(fā),還是忍不住驚呼。
“呀!你,你,你假發(fā)呢?”就不怕被人看見!
秦央自動忽略掉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倒好車,提醒阮江西系好安全帶。
出發(fā)。
一路上,阮江西就像十萬個為什么的播放器,問這問那,沒停過。
“姑姑知道你剪頭發(fā)了?”
秦央看她一眼,燦爛一笑,“她要是知道了,那肯定是你說的!”
“我當(dāng)然不會說!”就差舉手發(fā)誓。
她是那種背后捅刀的人嗎?
再說了,就算她想說,她也不敢呀……
可秦央說:“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這話阮江西覺得不對,“就算我不說,你這么張揚(yáng),姑姑也很快就會知道!”
“……”秦央給她一個“你懂”的表情。
“什么意思?”
秦央:“自己體會?!毙Φ靡琅f很燦爛。
“……”
完了完了。
阮江西覺得秦央有些不正常。
準(zhǔn)確的說,從江裕訂婚宴上回來,她好像就沒有正常過!
阮江西心里有千萬句關(guān)于江裕的問題想問,奈何到了嘴邊就是不知如何開口。
雖然求知欲很強(qiáng),但她真沒有揭人傷疤的愛好。
“你都邀請了誰?”努力轉(zhuǎn)移話題。
秦央專心開著車,隨口道:“齊寧和啾啾?!?p> 阮江西點(diǎn)頭,還好,都是她們共同的好友。
“她倆最近在做什么?”阮江西又問。
“待會見了你問問。”畢業(yè)了,除了工作還能做什么。
“齊寧不是誓死要走星路嗎?”
秦央挑眉,突然想起啾啾和她說的話,“聽說,前段時間有一部網(wǎng)絡(luò)穿越劇,齊寧是女二?!?p> “女二號!”阮江西驚得坐直身體,八卦在心里萌芽,“齊寧是不是要火了?”
秦央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你看了嗎?”如果沒看,肯定就沒火。
阮江西抿嘴搖頭,她從來不看網(wǎng)絡(luò)劇的,除非那劇真的很火。
良久。
“你知道汪恬出國了嗎?”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剛好遇轉(zhuǎn)彎,對面又來了輛車,秦央踩了一腳剎車。
等錯完車,她才轉(zhuǎn)頭問:“你剛剛說什么?”
阮江西看她一臉淡然。
嘖嘖嘴,“沒,沒啥……”
心里卻在想:沒聽見還是回避?
阮江西突然覺得,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秦央對那件事還是耿耿于懷的。
起碼,江裕和汪恬都不能提。
車子終于緩緩駛?cè)肫胶蓍e區(qū)。
秦央停好車,還沒下車就看到齊寧和啾啾也到了。
對面兩輛車,下來四個人。
因?yàn)樗齻兌紟Я烁髯缘哪杏选?p> “嗨!”阮江西笑得像個爛番茄,朝她們揮手,下一秒又壓低了聲音和秦央說:“你還嫌不夠熱?還要當(dāng)那么亮的燈泡?”
秦央打開后備箱,“你也可以當(dāng)自己是觀眾。”有男的更好,這堆吃的不愁沒人拿了。
阮江西咬牙切齒:“可是我不喜歡看膩歪??!”
“看不看還不是隨你?!鼻匮氤瘍晌荒惺空惺?,笑得愈發(fā)燦爛,“嗨嘍,兩位帥哥,這些東西交給你們了?!?p> 然后,在齊寧和啾啾鄙視的眼神里,秦央挽上阮江西,扭著小蠻腰直奔目的地。
她們選的位置極好。
湖畔,涼快,視野也夠空曠。
工作人員把炭火送過來,又撐起兩把大大的遮陽傘。
東西都準(zhǔn)備就緒,就差“烤手”了。
因?yàn)槭亲灾?,想要這些生食變熟食放進(jìn)肚子里,她們需要親自動手。
原本秦央是想給兩位男士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
奈何齊寧和啾啾瞪她的眼神太過鋒利,她也不好當(dāng)面使喚人家男票。
看著時間尚早,秦央便提議以玩游戲的方式輪流確定今天的“烤手”。
都無異議。
撲克牌,干瞪眼。
六個人玩起來還算融洽。
只是,五把下來,啾啾和阮江西就淪為了今天的第一輪“烤手”。
啾啾苦著臉向男友撒嬌,“我才不要去,這么熱……”
好在男友力爆棚,直接起身替她去了。
“親愛的你真好!好愛你哦!我給你扇扇子……”啾啾的聲音嗲得讓人想吐。
十分鐘后,一盤羊肉串上桌。
阮江西嘴里嚼著羊肉串,心里吐槽了一百遍。
“有男人了不起??!秀很愛,死得快!”
可吐槽歸吐槽,心里卻莫名羨慕起啾啾來。
再看一眼一旁的齊寧。
人家男友正在喂她吃肉!
阮江西趕緊別開臉。
辣眼睛!
真不知道秦央怎么想的,竟然同意帶家屬?!
早知如此,她才不要來。
可秦央?yún)s和沒事兒人一樣坐在她們中間,發(fā)牌的動作那叫一個瀟灑。
總之,一個上午,秦央都是贏家。
阮江西雖然躺了幾次槍,但沾了那兩個女人的光,也沒有真的去動過手。
最后算下來,好像都是兩個男人在干活。
中場休息。
秦央找了條僻靜的道兒散步,齊寧跟在她身后。
“不陪你男人了?”秦央嘲笑她。
齊寧倒是不在意,笑嘻嘻的,“被你折磨了一上午,總該讓人家休息休息吧!”
當(dāng)她真看不出來,上午打牌秦央就是故意的!
齊寧伸手摘了一朵野花,別在耳后,朝秦央拋了個媚眼,好看嗎?
秦央只笑不語。
齊寧生得本就妖嬈,配上這朵花,真有種大明星的既視感。
“秦央,你怎么把頭發(fā)給剪了?”
齊寧突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其實(shí)這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一直沒機(jī)會。
“南城的夏天太熱了,短發(fā)舒服?!?p> 秦央真這么覺得的,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剪了。
齊寧一臉不信。
信就怪了!
秦央那一頭長發(fā)養(yǎng)了五六年了吧?
這么多年都不熱,現(xiàn)在突然就熱了?
當(dāng)初就因?yàn)榻R痪洹拔蚁矚g長發(fā)的女生”,秦央就再也沒有剪過。
現(xiàn)在能把這長發(fā)給剪了,是說明她已經(jīng)放下了?
也該放下了吧。
江裕都訂婚了。
雖然,訂婚宴黃了。
齊寧看著前面英姿颯爽的背影,愣了幾秒,旋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