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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追妻路漫漫

第18章 天賦異稟的秦小姐

江少追妻路漫漫 戀若初雪 2043 2020-01-03 21:05:00

  八月中旬。

  南城進入前所未有的持續(xù)高溫。

  “叮叮叮……”

  早晨七點,鬧鐘準時響起。

  “啊!”阮江西頂著一頭雞窩猛然從床上坐起。

  耳邊依舊是喋喋不休的催命符。

  大喘兩口氣,伸手揉了揉雙眼,好不容易讓相親相愛的眼皮分了家,阮江西一副像是被人刨了祖墳的吃人表情盯著床頭柜上正賣力表現(xiàn)的鬧鐘。

  她一定要把它扔掉!

  “嘭!”

  鬧鐘終于安靜的躺在了垃圾桶里。

  畢業(yè)后的日子,自然沒有上學(xué)那么舒坦。

  先不說每天得按部就班的起床去搬磚,還要時刻看人臉色。

  而那個人,就是她爸。

  比如現(xiàn)在。

  阮家的餐廳里,阮承和阮江西各坐餐桌一邊。

  保姆端來阮江西的早餐時,阮承已經(jīng)吃完碟子里最后一口小菜。

  他放下筷子,拿了手邊的毛巾擦嘴。

  白色的襯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麥色的肌膚,健康又緊致。

  領(lǐng)口一條墨藍色條紋領(lǐng)帶被系得一絲不茍,下巴一圈隱隱的胡茬沒被去掉,給人一種凜冽而冷漠的感覺。

  動作慢條斯理,優(yōu)雅矜貴得仿佛不染塵世。

  阮江西一直覺得她老爸很帥。

  尤其是穿上西服,甚至看不出他的年齡。

  其實他已經(jīng)是四十五歲的老男人了。

  難怪她媽每次出門前,總要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看好你爸!

  阮承看一眼手腕上的機械手表,難得的,在位置上坐了足足一分鐘。

  看著對面正慢吞吞吃早餐的人,輕輕咳了聲。

  “江西,往后你要是七點十分還沒下樓,那就自己去上班?!甭曇羟謇?,語氣聽不出是怒還是喜,反倒是夾雜著些許無可奈何。

  阮江西抬頭,騰出右手擺了個“OK”。

  “爸,您放心,我自己去上班其實也很OK的?!彼植皇菦]車。

  “你自己去,八點半能準時到崗?”那語氣著實算得上嘲諷。

  畢竟上班到現(xiàn)在,阮江西哪天不是墨跡到七點五十才出門?

  阮江西:“……”

  遲到一兩分鐘不是很正常嗎?

  況且她們經(jīng)理都說沒關(guān)系……

  “我先走了。八點半不到辦公室,中午上來找我一趟?!?p>  不等她回答,阮承起身,穿上保姆遞來的外套,拿了公文包就走了。

  阮江西戳著碗里的粥,目送她爸離開。

  直到門關(guān)上,她才收回視線。

  也沒什么胃口了。

  “阿姨,我吃好了!”起身上樓。

  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衣服,拿了包包和車鑰匙飛奔出門去。

  她其實一直沒弄明白,為何阮董事長每天都等她一起去公司?

  說是為了彰顯她這個董事長之女的身份吧,可車還沒到公司樓下就讓她先下去。

  說是為了避嫌吧,每天又等著她一起出門。

  真不知道她爸是怎么想的!

  總之,只要她媽不在家,她爸似乎就有些不正常。

  七點五十三分。

  阮江西的小寶馬終于從車庫出來,她哼著小曲兒朝阮氏疾馳而去。

  途中,接到秦央打來的電話。

  約她周末去平湖野炊。

  野炊?

  正好,她最喜歡了。

  況且,自從她到阮氏上班,兩人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約了吧?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問秦央,有好多好多苦想要訴……

  掛了電話,阮江西突然羨慕起秦央來。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進阮氏,是不是也可以和秦央一樣自由自在?

  早知如此,她打死不要進阮氏。

  現(xiàn)實是,她到底也沒有秦央那種魄力。

  當然,如果她和秦央抱怨。

  秦央只會說:你的能力匹配不了你想要的自由度。

  和阮江西相比,秦央確實是自由的。

  但這也是她工作性質(zhì)所在。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翻譯官,而且是特聘的翻譯官,她只需要在談判桌上將自己公司的立場和條件以最專業(yè)、最無懈可擊的語言解釋給對方即可。

  而且,她的合同條款里清楚寫著:至于最后的合作是否能夠促成,并不在她的工作范疇內(nèi)。

  所以在談判桌以外的時間,她都是自由的。

  這也是當初她毫不猶豫答應(yīng)簽約的原因。

  要問她為何選擇做翻譯,其實連她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因為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居然精通多國語言。

  當她站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道上,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聽懂來往人群里好幾個國家的語言。

  不僅聽得懂,還能說得出。

  這算是天賦異稟吧?

  后來在亞歷山大廣場一家咖啡廳里,機緣巧合下她結(jié)實了華裔商人杜希文,并幫助他促成了一單與巴黎某公司價值9億美元的合作case。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Real集團的邀請函。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年僅三十歲的杜希文竟是德國著名的Real集團的COO(首席運營官)。

  而那天秦央之所以在杜希文的談判桌上開了口,只因杜希文的法語菜得實在令她意外罷了。

  所以,當自己被一個法語菜鳥邀請的時候,秦央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是騙子!

  果斷拒絕。

  在那之后,秦央在柏林又待了一禮拜。

  期間杜希文找了她不下十次。

  用杜希文的話說,她是上天欽賜的翻譯官。

  不做商業(yè)翻譯,太可惜了。

  因為她不僅精通多國語言,對業(yè)務(wù)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杜希文說,她的思維和敏感度,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很多資深談判員的水準。

  這讓杜希文不惜花重金特聘她為Real的首席翻譯官,并且許諾會滿足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秦央拿到那份聘用合同,粗略看了一遍,簡直可以用“天上掉餡兒餅”來形容他給的待遇。

  但工商管理也有學(xué)商業(yè)法律,秦央自然不難看出那份合同其實隱藏了對她不利的條款。

  可最后,她還是簽了。

  因為和那些不利于她的條款比起來,杜希文給她的實在太誘人了。

  所以,秦央的身份就是——Real集團首席翻譯官。

  從回國至今日,她飛了三個國家,完成了三場商業(yè)談判,為Real集團拿下了最理想的合作伙伴。

  此時,她剛下飛機,開始她的小長假。

  回家途中,看到平湖遼闊的水面波光粼粼,看到休息區(qū)內(nèi)冉冉升起的炊煙裊裊。

  所以她決定約上三五個好友,來個自助野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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