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光迅速刺了下去,在銀凱和銀瀾庭睜大的雙眼,縮小的倒映著絕望的死灰的瞳孔中——
噗嗤!
絕光刺偏,刺進了銀瀾庭的肩膀。
痛感讓銀瀾庭以為自己被割破了咽喉,克制不住的喊出聲。
銀凱卻徹底放松下來,他道:“無事的庭兒?!?p> 銀瀾庭聽見了自己尖銳的喊聲,她終于意識到,她還活著,只是傷的比較重而已。
絕光消失無蹤。
政事房外,竟沒有人闖進來,猶如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九靈等兩人都冷靜了下來,緩聲道:
“魔界帝王,我家玉兒傷在你魔界的地界,被你的小公主所傷,在你魔界借住幾天,可行?”
九靈放下翹起的腿,他規(guī)矩的坐好,眉眼間是溫潤的疏離,就好像躺在不遠處奄奄一息,時不時的刷存在感嚶嚀一聲的銀瀾庭。
怒火快要攻心,氣厥過去的魔界帝王,不是他的杰作一樣。
“當(dāng)然,本帝也是剛剛聽說卷沙煙的提前到來,無意與元帥和蓮帝結(jié)仇,只是,我家庭兒……”
“怕什么,我家玉兒的傷什么時候好,她的傷便什么時候好,不會多但也不會少。”
九靈說完,起身離開了政事房,完全把魔宮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守在門外的人這才一個又一個的走了進來,剛才,他們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擋著,進不來,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陛下,這靈界太子如此猖狂,有其子必有其父,想必那靈界帝王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對象?!眾檴檨磉t的魔界文相跪在地上,一本正經(jīng)的道。
“你說得倒是好聽,九靈設(shè)下的結(jié)界你可以進來,你為何不進?怕死的老東西還有資格對孤評頭論足?”
銀凱收回看被抬出去治傷的銀瀾庭的視線,惡狠狠的看著魔界文相,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
“陛下!你你你你……你怎能如此說老臣,老臣雖是個臣子,但也是……”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銀凱搶了話頭:
“也是一個貪污漏稅,錢袋子多的比孤這一帝之王還要多的臣子?!?p> “也是一個縱容自家后輩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動不動就抄了別人的家還不上報朝廷的臣子?!?p> “你這臣子做得還真是風(fēng)光,在帝王腳底下做起了土皇帝,你還真是有膽量!”
銀凱一點一點的把魔界文相的罪名細數(shù)拿出來,他坐回去,頭疼的閉上眼睛,單手揉揉額頭。
他睜開眼,看著已經(jīng)亂了分寸,實則還是鎮(zhèn)定的魔界文相,他緩緩判下文相的生死:
“魔界文相沈北武,貪污漏稅多達千萬兩黃金,縱容自家子孫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草菅人命多達上萬,欺君罔上,實屬喪盡天良?!?p> “孤今日判罪臣沈北武,以及其黨羽五馬分尸,丟入獸胃山,沈北武全家上下除四五月嬰兒除外,抄家斬首,其黨羽家屬充作士兵,一輩子不得封侯加爵?!?p> 銀凱說完,他喉嚨干澀,卻不想再看沈北武一眼,喉也沒有潤,就快步走出了政事房。
總侍官奉命傳旨,利落辦事。
魔界首都魔京城的百姓守在街道的兩邊,你擠我,我擠ta的,格外擁擠。
僅僅只是因為,文相一家的所有罪行,終于被昭告天下,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們就說嘛,他們的帝王愛民如子,怎么會不管他們的死活呢?
全城百姓嘶聲力竭的謾罵,討伐沈北武一行人。
蓮蓬金和蓮堂被九靈趕了出來,兩人坐在街邊的茶水鋪子,看著人山人海的街道,他們的桌子時不時都會被撞一下。
耳邊是嘶聲力竭,聲音不絕的討伐與謾罵。
“今兒的魔界,還真是熱鬧。”蓮蓬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