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沫看進他的眼里,里面倒映著自己,這樣看著她手摸上他的臉,她說:“大冧?!?p> “嗯?!彼麘?。
“大冧。”她又叫了一聲,手捧著他的臉,充血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褚冧看著她,黝黑的眸里都是她,沒有只言片語。
濕漉漉的眼緊緊盯著他,像是眨眼他就會不見了一樣,靳沫目光緊鎖他。
終于在歷時近兩小時的‘蹉跎’,因為哭的太久體力透支靳沫倒進了褚冧懷里昏睡過去。
看她睡著褚冧才輕吐一口氣,按了按從剛進來就開始‘跳騰’的太陽穴,把人扶正了然后彎身把她整個抱起就往外走。
身后的‘時分兄弟’看了看桌上另外一灘不知死活的東西,相視蹙眉臉上是習以為常的愁云密布,最后認命的一人一邊把褚蕓拖上了車帶回家。
當晚靳沫被褚冧帶回了‘四方’,又是個酒氣熏天不平靜的夜。
第二天是一陣頭疼欲裂叫醒靳沫,宿醉真的要命,閉著眼她伸手揉揉自己腦袋,對自己身在何處還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才逼著自己睜了眼,靳沫看看四周,清楚的知道被子下自己未著衣履,一處處看過去才確定了自己確實是在‘四方’她的房間。
一手拍在額頭上,靳沫悔啊,酒這個東西害人不淺。
恨不得就這樣躺著裝死,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浮現(xiàn),只覺得顏面全無,她怎么會哭的那么丑!
靳沫躺在床上臉色不停變換著,五顏六色,全想起來時候她面上的表情已經是油畫般靜止狀態(tài),只差當場崩殂..
磨磨蹭蹭地下了樓,邊走邊打量著這屋里的氛圍,就怕撞到‘索命’的。
一路相安無事走進餐廳,就看到早已經端坐在那里的人。
靳沫暗暗咂舌,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就近一個餐位坐下。
對面人已經在用餐,他深黯的眼底看不清情緒,未打理的黑發(fā)不再一絲不茍梳向腦后,額前耷拉著幾根顯出幾分年少感,手下餐刀利落分割,周身不再是冰冷氣息,今日份‘褚舒適’。
靳沫小口吃著早餐,大氣不敢出,只想當個透明人安然度過這個早晨。
但現(xiàn)實總不能如愿..
正吃著,只覺得一道視線照射頭頂,無聲壓迫著她抬頭看向‘發(fā)射點’。
靳沫對上他幽幽的視線,裝的一本正經,笑笑說:“如今這是發(fā)現(xiàn)我的美了?這么盯著我?!闭f著塞了一小塊吐司進嘴里。
聽聽這不要臉的說法,褚冧挑眉,笑的耐人尋味,“嗯,昨晚發(fā)現(xiàn)了?!?p> 一句話到位了,成功讓靳沫想起自己鬼哭狼嚎的丑樣子,這飯是吃不下去了。
光是這一句不夠,褚冧又說:“有生之年都難以忘懷?!彼剖腔匚读艘环臉幼樱Φ南衲敲椿厥?。
靳沫坐在那里感覺被扒光了一樣的羞愧,被調笑的句句實錘,面上掛不住了,怒極反笑,“玩我,你還有理了?”火藥味十足。
飯也不用吃了,靳沫放下了手上的餐具,抽了紙巾擦手,大有一副不說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