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好不容易消停下來,讓褚家兩兄弟松了一口氣。
閑下來的兩個人嘴皮子也跟著碎念。
喝多的兩個人根本就聽不清耳邊的聲音,醉后變得傻里傻氣,嘴里還念念叨叨。
“你說,你哥這是什么意思?”靳沫胡言亂語。
話一出旁邊的褚家兄弟兩互相看看對方,兩眼相對皺眉,惹禍上身?
“把你玩膩了!”褚蕓哈哈笑著說,身子像爛泥一樣軟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聽完這話,身邊兩兄弟坐不住了,同時一手捂住褚老六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被人聽去怕是活不成了,全尸都難。
褚蕓被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一臉難受的搖搖頭。
那頭聽到褚蕓醉話的靳沫臉上再也繃不住,心里滿是委屈,瞬間紅了眼眶跟著就是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再怎么成熟到底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
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嘴上還在胡言亂語:“狗男人!毀我青春!”
邊說著眼淚流的更兇了,滴滴都是滾燙的溫度。
靳沫一雙眼充血泛紅,第一次這么放縱情緒,日日夜夜的噬心思念被冷處理,震耳的音樂蓋住她哭聲的分貝,但能看清她滿目的悲慟。
這邊靳沫已經(jīng)哭的無法自拔,那邊褚蕓早就癱在桌上不省人事。
褚家兩兄弟看著眼前這一幕太陽穴是突突的疼,一個就已經(jīng)夠忙的現(xiàn)在是兩個,再看靳沫這孟姜女哭長城的氣勢更是長嘆一口氣。
褚時抓了盤里的魷魚須,嚼在嘴里,對褚分說:“趕緊打電話給老四,讓他過來收拾攤子。”
褚分無奈笑笑,扶額,拿出手機打電話。
一個人坐在高腳凳上,哭的滿臉淚縱橫,嘴上還在喃喃自語,這是褚冧趕到時看到的靳沫的模樣。
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不是那個活脫的小沫九,嬌氣包。
褚時站旁邊拍拍褚冧肩膀,“哎,趕緊把人領(lǐng)走,我這一晚上血壓就沒下去過?!?p> “冧子,你在沫九這等級也忒低。”褚分悶笑,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好巧不巧,正好這時靳沫又叫了一聲:“狗男人!”
實在是憋不住了,褚時褚分大笑出聲,兩個人拿過酒瓶就碰了一杯,真暢快!
褚冧覺得自己血壓也上來了,站在靳沫旁邊就是無語,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干站著等她哭完。
夜場還是一片喧鬧,并沒有人注意到角落的這處小鬧劇。
又過了十幾分鐘,哭聲才漸漸停下來,變成一聲聲的抽噎。
褚冧看著她慢慢停下來變成低泣,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被淚水圖成畫,幾乎是面目全非..
走到她身邊更近位置,褚冧問:“哭夠了嗎?”聲音還是平常那個音,沒有放柔分毫。
靳沫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前面哭的太兇人還是一抽一抽的,心里只覺得丟人,不敢正眼看他,低頭手指頭絞著衣角也不說話。
褚冧看著小姑娘的頭頂,不知怎么的就想笑,被她的小動作氣笑了,真是沒辦法了。
把身子放矮了一些,直到能看到她眼睛的位置,褚冧拿手溫柔抹掉她臉上掛著還沒掉下來的眼淚,柔聲說:“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