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睜開眼睛,反手把棉襖丟到炕上。
許杏花挺聰明,王大娘的身世快要被她扒出來了。
王二牛說,等他們家蓋好房子,王大娘就會出趟遠(yuǎn)門。
岑歡猜測,王大娘可能要回娘家。
王小妹已經(jīng)成了她的心腹之患,岑家兄弟是王小妹攻克的對象,拉攏他們?nèi)魏我粋€對付自己都是絕殺。
岑松,岑橘不會輕易上當(dāng),岑楊岑榛就不好說了。
沖著王大娘撫養(yǎng)小岑歡,岑橘,以及照拂岑家兄弟的恩情,她不能對王小妹動手。
以后她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提醒一下王大娘。
現(xiàn)在只能從岑家兄弟這里嚴(yán)防死守,岑楊,岑榛是重點。
其實岑榛還好些,對于一個吃貨而言,沒有什么是好吃的解決不了的。
岑楊就比較麻煩了。
老好人一個,心又軟,還是看著王小妹長大的,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
自己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改造岑楊。
岑歡拍拍后頸,總覺得那里發(fā)涼。
仿佛從那個噩夢之后,就是這樣,這是什么鬼?
靳家那個老虔婆似乎怕了自己,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鼓搗靳老大的撫恤金。
這個節(jié)奏就對了,算她識相。
“岑歡,你在家嗎?”趙圓圓站在岑歡門口,高聲喊道。
趙圓圓認(rèn)識岑歡?許杏花從廚房窗戶看出去,發(fā)現(xiàn)趙圓圓在推大門。
門紋絲不動,她急得拍起來。
“岑歡,我知道你在家,你趕緊給我開門。”
“我開門,你要倒霉!”岑歡陰測測的話順著門縫飄出去,鉆入趙圓圓的耳朵。
“哼,我還會來的!”趙圓圓撂下話,氣鼓鼓的走了。
岑歡站在門后,眉頭擰成了一個結(jié)。
她找到岑楊,得知岑楊還沒去王大娘家,把不容易被攻略的岑松派了過去。
然后帶著岑榛去做面包,關(guān)起門來,悄悄的做。
她很慶幸自己讓岑楊把面包房蓋了起來。
不然家里人多眼雜的,做面包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來幫忙干活的都知道他們這個面包房里在熏肉,自然留意不到面包的味道。
岑松到王家,把岑歡的原話轉(zhuǎn)達(dá)給王大娘。
王大娘有些頭疼,她還挺喜歡趙圓圓的,岑歡說不能娶,那指定是不能娶。
她急急火火的出門去找媒婆回話。
岑松離開時,被王小妹叫住。
“松哥,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晚上來家里吃飯吧,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p> “不用了,家里忙著呢,我得回去了!”岑松暗暗冷哼,他不喜歡吃紅燒肉,喜歡吃糯米做的東西。
五妹最多隔一天就會給他做一道糯米做的糕點或者菜。
下午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王小妹從大哥那里鉆了空子,又想打開自己這個缺口。
她想得美!
“哎呀,吃個飯能花多少時間嘛,我大哥二哥都沒告訴,特意叫你來,你可不能辜負(fù)我的一番心意?!蓖跣∶蒙焓秩ダ伞?p> 岑松不著痕跡的避開,他都這么大了,王小妹就比小妹小幾個月,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大牛哥和二牛最近挺辛苦,他們都挺愛吃肉的,你把紅燒肉留給他們吧,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岑松話音一落,人已經(jīng)跑出王家了。
王小妹跺跺腳,急忙追上去,“松哥,這么久楊哥也沒回來,我還不知道五妹喜不喜歡吃我做的面條呢?!?p> “這個我也不清楚,五妹吃碗面就睡了。”岑松幾乎是咬著牙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撒腿跑進(jìn)自己家看到岑橘放下面碗。
王小妹肯定又在打二哥的主意,岑橘十分篤定。
他趁著岑楊把碗拿去洗的功夫,走到運(yùn)氣的岑松身邊,“王小妹剛才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
岑松點點頭,“咱們幾兄弟都會被她利用,你聰明,我比較放心,但大哥,三弟太老實。
以后別讓他們?nèi)ネ跫伊?,晚上咱兩過去睡吧。
等房子立起來,咱們就回家。”
他的提議正中岑橘下懷,岑橘欣然同意。
大哥,三哥是家里的薄弱環(huán)節(jié),讓他們少跟王小妹接觸,減少了被攻破的可能性。
晚上,岑楊學(xué)習(xí)時收到岑歡布置的任務(wù),抄寫‘外面的女人會騙人’一萬遍,明天我要檢查。
曲建波伸頭看過來,他急忙把紙條收起來,回屋抄寫去了。
今天自己差點害了五妹,小懲大誡他能接受。
王小妹坐在炕上,打著瞌睡等岑榛,岑楊上門,等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亮了。
岑楊,岑榛不見蹤影,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她暴躁的揉揉頭發(fā),暗暗發(fā)誓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岑楊,岑榛再睡覺。
岑楊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坐在面包房里熏肉。
昨天張寡婦找他借錢,他推說都蓋房子了。
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岑歡,也沒有告訴幾個弟弟。
他覺得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王小妹想對付五妹,才是家里的頭等大事。
昨天晚上五妹對他們幾兄弟下了死命令,不許跟王小妹私下接觸。
當(dāng)然還有家里蓋房子。
五妹說快要下雨了,房子還要三天才能立起來。
今天他又讓三弟去隔壁村子請了些人來幫忙,爭取在下雨前把房子蓋好。
外面?zhèn)鱽硪魂嚠悇樱瘲罘畔禄疸Q,拍拍身上的土走出去,看到二憨又趴在墻頭。
自從院墻修好后,二憨經(jīng)常會爬上去玩一會兒。
岑楊沒當(dāng)回事兒,轉(zhuǎn)身回去那剎那,聽到二憨嘟囔,“媳婦……”
花大娘站在后院,叉著腰問二憨,“傻小子,誰是你媳婦???”
其他人集體哄堂大笑,二憨經(jīng)常爬上墻頭叫媳婦。
岑歡端著一簸箕黃豆去后院,準(zhǔn)備做點豆腐。
二憨看到岑歡,突然激動起來,“媳婦,媳婦……”
岑松,岑橘發(fā)現(xiàn)二憨在叫岑歡,心里咯噔一下,兩人放下手里的活兒,跑到岑歡那邊,用身體擋住岑歡。
岑歡一頭霧水,這啥情況。
“媳婦!”二憨看不到岑歡,頓時急眼了,撲騰著朝墻頭爬。
“岑歡,媳婦!”
看熱鬧的再次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這傻子,還沒睡醒,白日做夢吧?”
“二憨,你這傻小子想啥好事兒呢,岑歡啥時候成你媳婦了?”
“二憨,岑歡要是你媳婦,王母娘娘就是我老丈母娘?!?p> 岑歡瞳孔一縮,緊緊的拽著岑松的袖子,“二哥,四哥,掩護(hù)我回去!”
岑松,岑橘點點頭,把岑歡擋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送回去,兩人跟著去岑歡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