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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九百三十章 巧合

  森田惡翔帶著人匆匆趕到時,雨秋殤已經(jīng)給自己的肩膀做好了包扎。

  “田沈先生?”森田惡翔看到田沈健太郎時也嚇了一跳,趕忙行禮道,“您怎么會在這里?”

  “前些日子來山里修行,今夜偶然出來散步,發(fā)現(xiàn)那邊有喊殺聲后碰巧遇上的。”田沈健太郎一邊摩挲著剛才被神秘人握過的圓缺的刀柄,一邊應道。

  “少主,您還好嗎?”森田惡翔又注意到了雨秋殤肩膀上的傷勢,幾個侍衛(wèi)立刻憂心忡忡地圍了上去。

  “沒事,一點皮肉小傷不要緊的?!庇昵餁憮u了搖頭道。

  “那個人呢?”森田惡翔焦急地追問道。

  “已經(jīng)走了?!庇昵餁憶]有回答,田沈健太郎便在一旁替他解釋道。

  “太巧了吧?所以是您把那個人給打跑了嗎?”森田惡翔看了眼四周,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騎士的身影,又看了眼雨秋殤狼狽的樣子,“要是沒有您,少主可就危險了?。≌娴氖怯昵锛业暮酶獍。 ?p>  “那要去追他嗎?他應該沒有馬匹了,走不快的!”森田惡翔一邊擰干自己的上衣,一邊躍躍欲試地拍了拍其他幾個侍衛(wèi)們牽來的馬匹。

  “別去追?!碧锷蚪√闪⒖烫鹗謥碇浦沟?,“憑你們的水平,不是他的對手,追上去不過是送死罷了。沒有鐵炮和弓箭的話,尋常人等拿不下他。等叫來了援軍,他早就走遠了。”

  “那也要追??!我們這就回去報信,讓鴉和軍情司的人出來抓他,漫山遍野地搜,不信找不到他了。”森田惡翔繼續(xù)提議道,可是田沈健太郎卻再次搖了搖頭。

  “剛才我到的時候,本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個人如果想殺了大公子的話,早就可以動手,可他卻對大公子沒有敵意?!碧锷蚪√删従忰庵剑吐暯忉尩?,“這個人很可能和雨秋家有關(guān)聯(lián),如果他真的被抓,要是將雨秋家牽扯到這樣的案子里豈不麻煩?到時候大公子又該如何向織田右大將解釋為什么這個兇手不攻擊他呢?”

  田沈健太郎的話讓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森田惡翔試探性地開口道:“那難道,我們就不抓他了嗎?”

  “今天發(fā)生的事大家就都等沒發(fā)生過吧?!碧锷蚪√扇缡钦f道。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雨秋殤,等待他最終決定。雨秋殤猶豫了半晌,無奈地點了點頭。

  ·

  而在十幾里外的京都,雨秋佑也和他們有著同樣的擔憂。在死里逃生后,雨秋佑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非常尷尬的境地——兩個小隊的同伴都死了,可是唯獨他毫發(fā)無損。他該怎么和織田信長解釋,兇手唯獨放過了他呢?

  糾結(jié)了許久后,在鴉里工作過的經(jīng)驗還是讓雨秋佑想到了辦法。他拿起之前的騎士扔過來的腰牌,隨后立刻策馬向二條城方向策馬而去。他飛快地進了二條城,向守衛(wèi)請求通報,說是有緊急軍情。不一會兒,就被叫進了天守閣,織田信長、明智光秀、羽柴秀吉、佐脅良之等人都等在天守閣內(nèi)。

  “主公!”雨秋佑邊說邊跪下行禮,同時從懷里掏出了那個騎士的腰牌,“在下所屬的小隊和鳥坂大人的小隊在壬生寺西南堵住了一個不聽指令飛速出京的騎士,那人自稱天皇陛下的侍衛(wèi),奉命出京有急事,這是他的腰牌?!?p>  “什么?”織田信長聞言瞬間皺起了眉頭,上前幾步一把搶過腰牌,掃了幾眼,隨后甩給了一旁的明智光秀,“你之前負責過京都守衛(wèi),快看看,是不是這個?”

  明智光秀在燈光下仔細確認了一會兒,隨后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回主公,正是陛下侍衛(wèi)的腰牌,此人名為大江正平?!?p>  “真是有趣吶,天皇剛剛遇刺,現(xiàn)場還沒完全封鎖,就有人趕著出逃了啊?!笨椞镄砰L冷笑了兩聲,對還跪在地上的雨秋佑道,“他人呢?帶他上來見余!”

  “回主公的話!”雨秋佑立刻露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附身請罪道,“那人一直堅稱自己身上有天皇急令,拒不跟我們回二條城。我們不確定腰牌的真假也不敢用強,所以我們就把他圍在那里,讓在下先回來請命了?!?p>  “呸!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織田信長惱火地踹了雨秋佑一腳,把他給踢翻在地,嚇得一旁的佐脅良之差點就要沖上來拉開了。索性織田信長似乎也理解了雨秋佑的解釋,沒有繼續(xù)為難他,而是罵罵咧咧地道:“不是說了,遇到違抗者一律就地擒拿嗎?一個天皇侍衛(wèi)就把你們唬住了?你能不能有點你父親當年的英氣?他可是敢對著將軍陽奉陰違,當面忤逆自家主公的啊!”

  說罷,織田信長抓起自己的斗篷披上,大踏步地要往門外走,同時高喊道:“叫上余留下的衛(wèi)隊,余親自去拿他,看他還擺不擺譜?!?p>  織田信長帶著人風風火火地沖出去后,明智光秀和佐脅良之還不忘上來寬慰了雨秋佑幾句。雨秋佑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心里卻是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一番表演,就可以洗刷自己被那人單獨放過的嫌疑了。織田信長匆匆趕過去后,看到的也只可能是一地的尸體吧。

  ·

  第二天清晨,全京都都已經(jīng)戒嚴,數(shù)萬軍隊和忍者把京都圍了個水泄不通,可是愣是沒有抓到兇手。天正九年(1581)7月23日傍晚,負責南郊警戒的雨秋平正在納悶為什么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時,雨秋殤的侍衛(wèi)隊長森田惡翔趕來求見,向他告知了昨晚雨秋殤遭遇的事情。

  “什么?”雨秋平問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已經(jīng)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那個人昨天就跑了?”

  “是的,從京都西南沖出,正好與我們相遇了?!鄙飷合杩吹接昵锲降姆磻笥行┚o張,“殿下,您要怎么辦?要把這個消息如實上報嗎?”

  “自然是不能報了啊,這個時候報上去,殤兒怠誤軍機的罪名可就洗不脫了?!庇昵锲胶敛华q豫地搖頭道,“我們自己暗中派人追查吧,這事情不要告訴主家。”

  “殿下,少主他…”

  “你不用管替他解釋,他當時的判斷沒錯,這件事情確實不該如實稟報,否則說不清楚?!庇昵锲綌[了擺手示意森田惡翔不用著急,“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就按照他的意思來吧,你回去這么告訴他。”

  送走了森田惡翔后,雨秋平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他思索了片刻后,似乎隱約觸及到了一些真相。

  雨秋殤的確做的沒有錯,而且這事搞不好還歪打正著地對雨秋平有利。之前雨秋平就懷疑,進行一系列刺殺的人是和神力以及雨秋平穿越者的身份有關(guān),而這個逃犯放了雨秋殤一馬就更坐實了這一點——他可能沒有和雨秋家、雨秋平為敵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

  雨秋平心里忽然有了個念頭。

  該不會這一系列計劃的策劃者,就是葉谷穗子身后的“那位殿下”。因為他一直是站在雨秋平這一邊的,所以他派出的刺客才沒有對雨秋殤出手。而他進行的那一系列暗殺,就是想將所有知曉雨秋平秘密的人全部滅口,好讓雨秋平的穿越者身份永遠不會被揭曉。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愿意為雨秋平做到這種地步呢?

  而且他去殺天皇又是為什么?難道天皇也知道雨秋平的秘密嗎?怎么可能啊?天皇總不見得是穿越者吧。那位殿下又該有多神通廣大,連京都和皇宮都能混進去?

  有些事情看起來注定還是想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雨秋平心下是已經(jīng)明了了——這一系列案件的策劃者應該不是雨秋家的敵人,追查下去反而會牽連出雨秋家,讓雨秋家有了合謀的嫌疑。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讓追查到此為止了。

  就在雨秋平琢磨著這些念頭的時候,織田信長的使者再次來了,傳喚負責京都周圍封鎖的各個大員入京。

  ·

  雨秋平趕到二條城天守閣時,月色已經(jīng)深了。這次在京都,在織田信長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刺殺顯然也讓一貫我行我素的他多了些警惕,往日里一直在本能寺開會的他這次老老實實地待在了二條城天守閣里。不過這并不代表他的脾氣有任何改變,一進天守閣,迎接雨秋平等人的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余就知道你們這些家伙沒有一個有點用!一幫廢物!”織田信長對著雨秋平、丹羽長秀、池田恒興、堀秀政、河尻秀隆等人毫不留情地痛罵道,還上腳一人踹了一下,“好幾萬人,捉個刺客都捉不到!還讓人家昨晚就摸出城區(qū),殺了余九個旗本逃之夭夭了!”

  雨秋平也是到了二條城時,才被同樣等在天守閣外準備進去挨罵的堀秀政告知了昨晚發(fā)生的旗本遇害事件。在得知雨秋佑死里逃生后,雨秋平嚇得腿都有些發(fā)軟——如果當時被派去向織田信長復命的不是雨秋佑而是別人的話,他的兒子估計已經(jīng)被那個后來遭遇了雨秋殤的刺客給當場砍死了。

  不過想到這里時,雨秋平腦內(nèi)忽然又蹦出了一個念頭:事情真的是這么巧合嗎?如果那個刺客不殺雨秋殤的話,會不會也不殺雨秋佑呢?雨秋佑究竟是運氣好被派回去復命了,還是和雨秋殤一樣是被那個認出了他身份的刺客饒了一命的?雨秋佑是不是也和雨秋殤一樣,害怕惹上嫌疑,才編了個謊言搪塞過去的?

  不過雨秋平自然不會去質(zhì)疑、拆穿自己的兒子,而是和其他幾個家臣一樣,繼續(xù)耐心地聽著織田信長的臭罵。

  “余已經(jīng)派忍者去追蹤了,那個人應該是昨晚從京都西南跑掉的,余還不信追不到他了!”織田信長狠狠地一揮拳,咬牙切齒地罵道,“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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