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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九百二十九章 一發(fā)

  “什么人?”雨秋殤厲聲呵斥道,同時十分戒備地從腰間抽出了田沈健太郎賜予他的愛刀圓缺。借著火光和月光,雨秋殤再次凝視著那個神秘的騎士,發(fā)現(xiàn)他的樣貌大概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

  見那個騎士沒有回答,森田惡翔也跟上大喊了一句道:“沒聽到在問你話嗎?快回答!現(xiàn)在京都戒嚴,身份不明者一律扣押!”

  “皇家侍衛(wèi)?!蹦莻€騎士有些不耐煩地隨口答道。

  “皇家侍衛(wèi)?”森田惡翔聞言訕笑了兩聲,攤開手繼續(xù)高聲道,“你說你是你就是???腰牌呢?”

  “剛才交給另一隊審問我的人了,也是你們織田家的,他們才放我離開。”騎士并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甚至有些懶散地隨口敷衍道。

  “注意你的態(tài)度啊,拿不出身份證明就必須和我們回去!”森田惡翔也是抽刀在手,一夾馬腹向橋上走去,“老實點,別給我們添麻煩啊?!?p>  “真是麻煩吶?!彬T士笑了兩聲,便沒有多言語了。

  森田惡翔正覺得莫名其妙時,忽然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沒等他回身去看,身側(cè)就響起了刀刃相交的劇烈碰撞與金屬摩擦聲,震得坐下馬都是一驚。

  森田惡翔將馬韁往右邊一帶的同時,終于看清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雨秋殤縱馬向前,出刀擋住了那個騎士朝向自己的橫劈——騎士的動作快到森田惡翔都沒有反映的時間,如果不是雨秋殤出手,此刻他估計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不錯?!彬T士似乎對雨秋殤的身手頗為滿意,輕聲贊了一句,隨后便挑開雨秋殤的格擋,一刀直奔雨秋殤面門而來。雨秋殤在馬上一個側(cè)身,同時用刀身橫擊,將將躲過了一刀,可是暴風驟雨般的侵襲又立刻到來。雨秋殤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拼盡全力格擋才不至于被砍傷。

  電光火石間,騎士和雨秋殤已經(jīng)連過數(shù)招,雨秋殤的侍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一擁而上。騎士試圖轉(zhuǎn)身殺出一條路,可是卻被雨秋殤纏住。那騎士腹背受敵,竟不慌不忙,橫向一帶馬韁的同時狠夾馬腹,竟然躍上橋梁的護欄,踏著護欄向岸邊沖去。侍衛(wèi)們措手不及,倉促之下竟然沒有人能攔住他。雨秋殤見狀一時沖動,竟然自己也是一夾馬腹向那騎士撞去,黑燈瞎火里難以看清邊緣,一蹄踏空,和那被撞到的騎士一起連人帶馬摔下河去。

  “少主!”森田惡翔沖到橋梁邊想要拉住雨秋殤卻沒來得及,聽到“撲通”幾聲響起后,立刻就解下身上的盔甲,也跟著跳下河去,一邊對身旁的其他侍衛(wèi)吩咐道:“來幾個人和我下河,其他的人打著火把從兩岸包過去!”

  ·

  在漆黑的河水中,哪怕是會水的雨秋殤在第一瞬間也有些慌亂,掙扎著直往下沉,而湍急的河水也推著他一路向下游飄去,連著嗆了好幾口水。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忽然覺得肩部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感覺到身體上的重量豁然一輕,似乎是有人用肋差割開了他身上具足的布繩,幫他卸下了具足。雨秋殤好不容易把頭探出水面,深呼吸了幾口,立刻又被水流給卷了下去。又不知道飄了多久,似乎來到了一處淺灘,一只手揪著雨秋殤的衣服,把他從河里給撈了起來,拖著向河邊的樹林里走去。

  雨秋殤因為剛才的嗆水還有些恍惚,等到回過神來后才意識到拖著他的人是剛才那個神秘騎士,立刻起身想要反抗,卻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撞到樹干上跌坐下來。他起身想繼續(xù)抵抗,卻忽然被一柄刀架住了脖頸,動彈不得。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佩刀圓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那個騎士的手上。

  “你說你是雨秋家的?”騎士隨手理了理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剛才你的侍衛(wèi)好像叫你少主是吧?”

  雨秋殤聞言咽了口唾沫,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識破了。眼前這個人來路不明,搞不好與一系列的刺殺案件都有關(guān),那肯定是要和織田家、雨秋家為敵了。如果自己落到他的手上,肯定會給父親和雨秋家?guī)頍o窮無盡的麻煩。

  打定主意的雨秋殤悄悄地把手伸入懷中,想要摸出自己的肋差和眼前的人拼命。就算打不贏他,也不能被捉了活口。然而好巧不巧,剛才隱藏在烏云后的月亮此刻探出身來,將月光撒向了雨秋殤,把他伸入懷中的手暴露無遺。

  就在雨秋殤以為自己試圖拼命的行為暴露了,馬上要遭遇重擊后,面前那人卻忽然輕聲笑了起來,讓雨秋殤也愣住了。

  “獨臂…左手劍…這回是雨秋的大公子啊…”那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把架在雨秋殤脖子上的武士刀輕巧地收回,隨意地插回了刀鞘里。隨后他凝視著雨秋殤的臉龐,半晌后感慨地喃喃自語道,“真像吶…”

  雨秋殤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他本能地感覺眼前的人似乎對自己沒有很深的敵意——至少感知不到殺氣。

  “居然流血了?”男子瞟了一眼雨秋殤肩膀上剛才被自己解開具足時劃出的傷口,隨后露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搖了搖頭道,“遺憾吶,明明繼承了那樣強大的能力,看起來卻還完全不會使用啊。”

  “刀還不錯?!蹦凶佑媚粗赴褕A缺又從刀鞘里推出了一截,看了眼月光下潔白的刀身和那個缺口,夸贊了句,隨后又將圓缺插回刀鞘,準備遞還給雨秋殤。愣住了的雨秋殤沒有伸手去接,再次惹得男子笑了起來。

  “一點禮儀都不懂可不行啊,你父母沒有好好教導(dǎo)你嗎?”男子笑著抖了抖手臂,隨口調(diào)侃道,“要用雙手來接?!?p>  雨秋殤不知為何,怔怔地聽從了教導(dǎo),抬起雙手準備去接自己的佩刀,可是男子卻忽然把刀收了回去。

  “抱歉了,可能還要借用一會兒?!蹦凶影训稈旎亓俗约旱难g,扭頭看向了山林深處的方向,同時再次用拇指輕輕地把圓缺從刀鞘里推出了一截。

  在刀出鞘的那一刻,雨秋殤就只感覺一陣殺氣凌厲地驟然在眼前迸發(fā)而出,毫無征兆地撲面而來。他只覺得被狂風席卷一般給死死地釘在樹根旁,動彈不得。這是一股雨秋殤從未感受過的巨大威壓!心跳瞬間加速,整個身體似乎都不受控制,大腦完全無法思考。與其說是人類理性感受到的恐懼,倒不如說是先祖意識中遺傳下來的——手無寸鐵的原始人類面對注定無法匹敵的野獸時——內(nèi)心的絕望和恐懼。雨秋殤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門上不禁沁出汗水來。

  而緊接著,在男子目光看向的那個方向,同樣迸發(fā)出了一股蕭瑟的殺氣。與眼前男子那狂放不羈而帶有些許儒雅的氣勢不同,山林中襲來的那股殺氣則仿佛盤根錯節(jié)的古樹根忽然躁動來那樣令人發(fā)麻。

  “上泉伊勢,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蹦凶佑煤退菤馔耆煌娜岷驼Z氣開口敘舊,報上了雨秋殤的師傅那廢棄多年不用的陳舊稱呼。

  “老夫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不曾記得何時見過您?!碧锷蚪√删彶阶邅?,同時也將佩刀從刀鞘中抽出。

  看到了自己師傅的雨秋殤眼眸一閃,可是在巨大殺氣的壓迫下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修行路過而已?!碧锷蚪√煽闯隽擞昵餁懙囊苫?,低聲應(yīng)道,隨后再次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個男子,“閣下找我愛徒,有何貴干?”

  “看到您健康,比什么都好?!蹦凶臃浅?蜌獾睾吞锷蚪√蓡柡蛄艘痪?,隨后搖了搖頭道,“無事,同樣是路過而已?!?p>  “今日還有些瑣事,很遺憾不能和您敘舊了,改日必定登門拜訪?!蹦凶佑窒蛱锷蚪√牲c了點頭道,“若是伊勢守沒有其他要指教的,我就先走一步了?”

  “田沈先生!”雨秋殤見狀匆忙開口,想要告訴田沈健太郎眼前這人極有可能和天皇刺殺案有關(guān),請他攔住他——畢竟田沈健太郎剛才還在山里修行,估計對京都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可是他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僵住了,最后也沒能說出那話,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從田沈健太郎身邊走過,兩人交錯之際,男子把圓缺遞到了田沈健太郎的手里,原本凌厲的殺氣也緩緩消散了。不久后,男子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你剛才是想讓老夫攔住他?”見男子已經(jīng)走遠,而雨秋殤的侍衛(wèi)們也打著火把從遠處趕來,田沈健太郎放下了戒備,向雨秋殤問道。

  “是?!庇昵餁憭暝鲋鴺湔玖似饋?,“他可能與最近的連環(huán)大案有關(guān),先生為何不攔住他?”

  “辦不到的?!碧锷蚪√煽嘈α藘陕?,隨后搖了搖頭道,“老夫和令尊的衛(wèi)隊長本多大人一起出手,或許有機會擒住。老夫單人對敵,怕將落于下風?!?p>  “比先生還強嗎?”雨秋殤聞言一驚,低聲道,“怎么可能…他才那么年輕?!?p>  “習武之人,年輕時筋骨健碩,卻缺了些氣度;等年過半百后終于有了能壓倒對手的殺伐之氣和生死之道歷練出的經(jīng)驗,但身子卻依舊不復(fù)少年之時,這是習武之人終將面臨的矛盾……只是那人,明明才剛壯年,為何卻有那連老夫都有些難以應(yīng)付的強悍殺氣呢?”田沈健太郎瞇著眼睛苦思許久,還是不記得之前有見到過那個男子,為何自己的面目會被他認出呢?

  “那是殺了無數(shù)人,又把無數(shù)人送入地獄的人,常人歷練一生才能擁有的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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