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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八百一十二章 疑慮

  天正八年(1580)1月1日,新年伊始,雨秋平夫婦和阿市就準備去京都拜訪織田信長了。織田信長雖然因為雨秋殤、茶茶抗旨的事情非常不滿,但是他畢竟還是疼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故而在接到雨秋平的拜訪請求后,要求雨秋平把雨秋殤和茶茶也帶來。然而,在臨行前,天野景德卻突然找了過來:

  “殿下,可是要帶著少主和少夫人一起去?”

  “對?!庇昵锲近c了點頭道,“怎么了嗎?”

  “無論如何,您和少主不能同時離開雨秋家的領(lǐng)地?!碧煲熬暗掠貌蝗葜靡傻目谖堑溃岸釉诳椞锎蟮钍稚?。如果您和少主突然離開,一旦被織田大殿扣下,大殿就可以直接擁立二公子回楓葉山城執(zhí)掌大權(quán)了?!?p>  “不至于吧?!庇昵锲铰勓詥∪皇?,覺得天野景德想得太多,“我剛剛立下大功,和主公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那么糟糕了。再說這次,還是主公點名要見殤兒和茶茶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消氣了吧?!?p>  “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這是家族存續(xù)的大事。”天野景德橫跨了一步,攔在雨秋平和門中間,“往日種種,救德川少主也好,抗命婚約也好,在下都可以由著殿下胡來,因為還有補救的空間。但是此事絕對不行,一旦失誤,就是追悔莫及?!?p>  雨秋平看天野景德如此嚴肅,于是也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猶豫了半晌后,還是道:“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主公,若是反悔,恐怕會讓好不容易回暖的關(guān)系又落入冰點。”

  “殿下找借口推諉便是?!碧煲熬暗乱琅f堅持他的觀點,“就說少主染病,不便出行。”

  “主公肯定會知道是在找借口?!庇昵锲絿@了口氣,試圖說服天野景德,可是后者卻不依不饒地搖頭道,“知道便知道,不把窗戶紙捅破就行。您和少主同時處于織田信長的控制下,這種事情一刻都能發(fā)生?!?p>  見天野景德如此堅決,雨秋平也不好再多說。于是,他派人告知織田信長,雨秋殤感染風(fēng)寒不便出行,改日再讓他們來拜見織田信長。為了轉(zhuǎn)移織田信長的視線,他還拉了明智光秀、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一起上京賀新年。

  ·

  京都,本能寺內(nèi)。

  “主公,紅葉殿下來信?!逼焉相l(xiāng)從門口進來,將信封遞給了織田信長??椞镄砰L拆開信,隨便瞄了幾眼,隨后就打發(fā)侍衛(wèi)們?nèi)侩x開了。

  “叫佐渡過來?!逼焉相l(xiāng)離開前,織田信長朝他吩咐道。不久后,原本在二條城處理公務(wù)的林秀貞就趕到了本能寺。

  “你那鬼主意被察覺了。”織田信長把信隨手扔給了林秀貞,示意后者自己看,“雨秋紅葉臨時改口,不讓他那小子跟他一起來了?!?p>  “看來雨秋家中有能人在?!绷中阖懣戳T,緩緩地把信折好,放在了一邊,“本來想請他們父子二人在京都好好住上一年半載,沒想到他們卻是不領(lǐng)情。主公,雨秋紅葉已經(jīng)在防著您了,還請多加小心。”

  “紅葉沒什么好懷疑的,他那性子,打死都不會謀反的?!笨椞镄砰L對林秀貞的擔(dān)憂似乎不屑一顧,“是你的意思,非要讓余去見那小子和余那外甥女,還要讓他們在京都煩上余一年半載的。余可不想見他們,更不想見阿市!現(xiàn)在倒好,他們不來了,余清凈了不不少?!?p>  “主公,紅葉殿下自己有沒有謀反的意圖是一回事,雨秋家有沒有謀反的能力又是另一回事了?!绷中阖懢従彽馗┥磉蛋?,低聲道,“雨秋家的實力,目前已是織田家中最強。而家內(nèi)諸多重臣,又和雨秋家交好。這樣的勢力不可不防,必須加以削弱?!?p>  “余沒工夫在這里搞什么鳥盡弓藏,何況鳥還沒打完呢?!笨椞镄砰L拿起茶杯喝了一杯,似乎不盡興,索性拿起了涼茶的茶壺直接對著嘴喝,“等平定了這日本,還有朝鮮,還有明國,還有海的那一邊。余哪里有那么多時間浪費?你別在這里給余自斷手足,能跟得住余的能臣可不多,殺一個少一個?!?p>  “主公,雨秋紅葉若是不稍加限制,未來必定會阻礙主公的大業(yè)。雨秋紅葉可能沒有反心,可是殿下如何保證他的后繼者沒有反心?雨秋家一反,織田家就是傷筋動骨。這樣強大的一個龐然大物,必須削弱,否則必成后患。”林秀貞微微起身后,再次叩拜下去。

  “別煩了,哪里來那么多事情?”織田信長干笑了兩聲,隨手揮了揮袖子,“佐渡,你老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走吧走吧,這事不必再提了。你從前幫著余那弟弟打余,不也是擔(dān)心余未來毀了織田家嗎?現(xiàn)在呢?你的擔(dān)心是不是多余的?你的擔(dān)心一直就是多余的?!?p>  林秀貞沉吟再三,最后還是朝織田信長行了一禮,緩緩地退出了房間外。他轉(zhuǎn)身離開,眼眸里閃過一抹狠色。

  ·

  “怎么樣,殿下?”天野景德接到雨秋平的通報后,就匆忙趕到楓葉山城天守閣。雨秋平把織田信長的回信交給了他,同時解釋道:“主公說了,染病了就好好休息,改天再來。你看,你應(yīng)該是多慮了吧,主公一點都沒生氣?!?p>  “沒生氣反倒更加可疑。”天野景德卻半點輕松的意思都沒有,神色也更加凝重。“如果沒生氣,只能說明兩件事。要么是織田大殿本身已經(jīng)對您猜忌頗深,要么就是大殿身邊有人想要針對殿下,只不過被大殿拒絕了。”

  “好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庇昵锲叫χB連搖頭,“反正主公都答應(yīng)了,不需要殤兒去了,咱們就別再多心了,我去便是。和池田大人、佐脅大人和明智殿下約好了今天一起抵達京都的,可不能耽擱?!?p>  ·

  天正八年(1580)1月1日晚,雨秋平夫婦和阿市帶著侍衛(wèi)抵達了京都,下榻在了二條城西南的壬生寺內(nèi)。這座寺廟建于平安時期,供奉著地藏菩薩,每年4月都要舉行盛大的念佛會,與嵯峨清涼山、引接寺的念佛會并稱為京都三大狂言。

  明智光秀早些時候同樣抵達了京都,她住在二條城西北的立本寺里。而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這哥倆來得更遲,借宿到了京都最南的東寺里??椞镄砰L本人下榻的本能寺則在二條城的東南,而今川氏真則住在二條城東北的相國寺內(nèi)。雨秋平本來打算明天早上先去拜會織田信長,然后再去拜見今川氏真。然而,他前腳剛到壬生寺,織田信長的使者后腳就到了,讓他今天晚上就去見織田信長。

  “怎么這么著急?”雨秋平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只能在冬夜里冒著風(fēng)雪趕往了本能寺。他一進屋,便讓本能寺門口的衛(wèi)兵幫忙抖著斗篷上的雪花。然而抖著抖著,雨秋平卻感到一陣惡寒,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請問一下啊,大人可知主公叫我是為何事?”雨秋平十分客氣地對身后的那個衛(wèi)兵問道,可是那個身后的衛(wèi)兵卻一聲也不吭。雨秋平訝異地扭過頭來,借著燈火才看清那人的面貌——這哪是什么衛(wèi)兵??!這就是織田信長本人!

  “主主主主公!”雨秋平嚇得連連后退,就差把自己的斗篷撕下來扔進垃圾桶了,“您怎么在這里?怎好讓您幫在下抖雪?”

  “你剛才讓余幫忙抖的時候,怎么沒這么說呢?這都抖完了,你倒是挺神氣的???”織田信長見狀大笑道,從容地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雪給拍掉了。

  “在下也不知道主公居然等在門口啊,在下何時有過此般待遇?”雨秋平哭笑不得地攤開了手,“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余是在門口烤烤火的?!笨椞镄砰L指了指寺門口的火堆。

  “在屋里不比這風(fēng)雪里暖和?”雨秋平苦笑連連地問道。

  “屋里的火不夠旺,這里燒得多舒服?!笨椞镄砰L笑著伸了個懶腰,“只要火燒得旺,風(fēng)雪再大,余也不在乎?!?p>  “主公果然超凡脫俗,異于常人。”雨秋平意識到織田信長就是個怪胎,只好迎合著道,“那主公深夜找我,所謂何事?”

  “有問題要問你?!笨椞镄砰L隨意地在火堆邊坐了下來,拍了拍邊上的雪地,示意雨秋平就在他身邊坐下。雨秋平看了眼雪地,咬了咬牙,也在雪地上坐了下來。果然,一陣冰涼立刻從屁股底下傳來,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公要問什么?”

  “你在石山御坊那里搞的那個,真的是火藥弄的?”織田信長拍了拍雨秋平的肩膀,一臉懷疑地問道,“你不會真的會五雷轟頂?shù)难g(shù)吧?”

  “怎么可能啊主公,我哪里會那個東西?!庇昵锲铰勓詥∪皇?。

  “火藥哪里有那么大的威力?”織田信長卻是搖了搖頭,“余也擺弄了那么多年的火藥了,小時候經(jīng)常偷偷拿火藥到處炸,但是連家里的院墻都炸不壞,你是如何炸城墻的?”

  “我去…”織田信長的話讓雨秋平滿臉黑線——小時候別的小孩子玩木刀木馬、玩泥巴,這織田信長倒好,玩火藥!還到處炸?難怪織田家的人覺得他是傻瓜,想把他換掉另立少主。不然那天一時興起,在評定會議時把天守閣炸了,織田家可不就滅亡了?

  “火藥這種東西,肯定是越集中越好。把它壓縮到一個小空間里,威力就會變大?!庇昵锲较朐囍o織田信長比劃了一下,織田信長卻立刻應(yīng)道,“是不是就類似于鐵炮開火前要把槍膛里的火藥壓實?”

  “您說得對?!庇昵锲讲唤底愿锌椞镄砰L的領(lǐng)悟力,他當時給池田恒興、佐脅良之他們解釋了半天,他們也沒搞明白。

  “那如果有了這法寶,是不是天下一切堅城都沒用了?”織田信長忽然間眼眸一閃,轉(zhuǎn)身看向了雨秋平,“安土城也好,楓葉山城也好,還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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