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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bǔ)更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逃忍

  一切都塵埃落定后,雨秋平已經(jīng)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而軟癱在了墻角。

  今川楓驚慌失措地?fù)涞接昵锲缴磉?,看著渾身上下幾乎都是血跡的雨秋平,淚水止不住地流。雨秋平的脖子上正涓涓地往下淌著血,今川楓徒勞地用那白皙柔軟的小手摁在雨秋平的傷口,試圖為他止血,可是血液還是染紅了那小手,繼續(xù)向外涌出。

  “快去請郎中!快去請郎中??!”今川楓哭嚎著大喊道,小幡杰盛和穴山信實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向著門外跑去。而那個白衣男子和前田慶次,也走到了雨秋平身邊,幫他查看身體狀態(tài)。

  雨秋平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頭也越來越暈,似乎眼前的畫面都有些恍惚了。迷藥的后勁和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虛弱,一齊涌了上來。

  今川楓用右手死死地摁住雨秋平脖頸上的傷口,隨手用左手和牙齒撕下自己袖子的一截,幫雨秋平簡易地包扎了一下傷口——但是那袖子頃刻間就被血液染紅。

  “楓兒,別哭了…”雨秋平努力擠出一句話安慰著今川楓。

  今川楓低聲嗚咽了一聲,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有些顫抖地捧起了雨秋平那不斷流血的右手。只見右手大拇指與手掌相連處的地方,已經(jīng)被雨秋平咬得血肉模糊,一層層肌肉撕裂開來,里面駭人的白骨已經(jīng)隱約可見。今川楓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哭腔掙扎了片刻,還是從抿緊的嘴唇里漏了出來,也立刻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平…”今川楓泣不成聲道:“你為什么這樣折騰自己…為什么這么拼…你怎么把手咬成這樣?你會死的,你不知道嗎!”

  雨秋平愣了一下,望著身前哭成淚人的今川楓,嘴角忽然泛起了一絲微笑。

  “傻丫頭…”雨秋平努力抬起還完好的左手,輕輕地把今川楓擁入懷中,“我見不得你受委屈?!?p>  “哪怕不要命了,也要守護(hù)你啊…”

  今川楓怔了一下,哭得更兇了。這個一直要強(qiáng)自尊的少女,此刻卻埋在雨秋平的懷里放聲大哭,絲毫沒有顧忌到就站在身邊的白衣男子和前田慶次,一口一個“傻瓜”地罵著雨秋平。

  ·

  索性郎中及時趕來,幫雨秋平用止血的草藥和膏藥處理了傷口。又把雨秋平那個已經(jīng)有些骨裂的右手給包扎固定了起來,總算是讓他脫離了危險。之后,雨秋平就因為過于勞累,而陷入了恍惚的狀態(tài)。及時趕回的真田昌幸在確定了現(xiàn)場安全后,就和眾人一起把雨秋平送到了土山鎮(zhèn)外的一個旅店里。

  等雨秋平緩過勁來時,他已經(jīng)躺在一家旅店的客房里了。今川楓就跪坐在他的邊上,一雙精致的眼眸已經(jīng)哭得紅腫,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而在屋子里,還站著真田昌幸、小幡杰盛、穴山信實三個部下,前田慶次和那個白衣男子則坐在兩旁的椅子上。

  “剛才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了,在下織田家部將雨秋紅葉,”雨秋平躺在榻榻米上,向著兩個人點頭致意,“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不必客氣,”前田慶次擺了擺手道,“見義勇為,就是我前田慶次的風(fēng)格!這次我剛好來伊賀游玩,碰巧就遇上這事兒,能不管嗎?”

  “前田慶次?”雨秋平愣了一下,這可是日本戰(zhàn)國的大名人??!雖然他在歷史上作為武士的功勛不是那么出彩,但是作為一個了不起的特立獨行的傾奇者,可真的是聞名后世啊!各款游戲里面,前田慶次總歸都是那個引人矚目的人!但是有關(guān)他的具體生平,雨秋平卻記得不大清楚了——似乎和前田利家有點關(guān)系?

  雨秋平看了看前田慶次大概30歲左右的樣子,開口問道:“之前聽你說你是尾張的,那么你是前田利家的叔叔么?”

  “啥叔叔啊,”前田慶次笑著撓了撓頭,“我是他侄子!”

  “啥?”雨秋平吃了一驚,“你看起來年紀(jì)可是要比利家大??!”

  “嘛,”前田慶次吸了口煙,“我是瀧川一益那家伙哥哥的孩子,被前田利家的大哥收作養(yǎng)子,這不就是他侄子了么?”

  “這樣的么,”雨秋平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解釋,“那這位大人,如何稱呼?”他邊說邊看向了那個白衣男子。

  他一身白袍,面色冷峻。頭發(fā)的樣式,則看起來是一個忍者。

  “名字叫青岡,”男子低聲道:“我是逃忍,不會再用以前的姓了,所以沒有姓了?!?p>  逃忍?

  雨秋平眉頭一皺,思索著這兩個字背后的意義。

  逃忍,顧名思義,就是逃跑的忍者。在日本,特指那些脫離了原來屬于的忍者里或者主家的那些忍者們。這些忍者多半是因為犯下了重大罪行,而從主家畏罪潛逃的。逃忍不僅會被原來的忍者里和主家視為重要通緝犯,也會被整個忍者世界所敵視。各個忍者里或者忍者,但凡發(fā)現(xiàn)逃忍,通常都會對他們趕盡殺絕——這也是忍者世界不成文的規(guī)則。只有少數(shù)膽大包天的忍者里,才會收留逃忍。

  也就是說,雨秋平眼前的青岡,很有可能就是某個忍者里的叛逃忍者。

  不僅是雨秋平,就連真田昌幸等人也是緊張起來。

  “嘛,我說你們幾個,”前田慶次看到場面有些尷尬,開口笑道:“不用太擔(dān)心這個青岡啊,人家可對你們沒有惡意。他剛才還派了他的十幾個手下警戒周圍,以防甚助的余部回來找你們報仇呢?!?p>  “這樣嗎?”雨秋平笑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青岡頭領(lǐng)勿怪。”

  “無妨,”青岡搖了搖頭,“只是,我有一事相求?!?p>  “大人請講?”雨秋平開口問道。

  “不知我可否與殿下單獨談?wù)?,”青岡把目光投向雨秋平,“有些事情想要請教?!?p>  “唉?”雨秋平愣了一下,把征求的目光投向了真田昌幸。后者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雨秋平于是示意眾人都退出房間,今川楓雖然有些放心不下,但還是緩緩地退出了房間,把門拉好。

  “不知雨秋殿下,可否是那為曾經(jīng)用軍糧賑濟(jì)他國百姓的雨秋紅葉?”青岡先開口問道。

  “正是,當(dāng)時在下尚在今川家?!庇昵锲近c頭道。

  “令正想必就是那位今川家的公主了?”青岡又追問道。

  “沒錯。”雨秋平點了點頭,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青岡問這個干嘛。

  青岡問完這句話,也突然沉默了下來,屋內(nèi)的寂靜顯得有些詭異。良久,青岡才再次用那低沉的嗓音開口道:“殿下想必很愛令正吧?”

  “那是自然?!庇昵锲诫m然沒明白為何青岡會這么問,但還是想也不想地答道:“她是我一生的摯愛,能娶她回家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p>  “那殿下…”青岡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問道:“殿下當(dāng)時豁出性命去保護(hù)令正時,心里難道沒有害怕過么?”

  “害怕?”雨秋平愣了一下。

  青岡的喉結(jié)劇烈地蠕動了一下,聲音也有些顫抖:“如果殿下沒有反抗的話,雖然令正會被凌辱,但是兩個人都可能活下來。殿下當(dāng)時拼命做到那種程度時,就沒擔(dān)心過反抗很有可能會被輕松制服,令正還是會被凌辱,殿下反而白白賠上了自己的命么?”

  青岡快速地說完這句話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在下也清楚,殿下其實一點都不強(qiáng)?!鼻鄬吐暤溃骸暗钕碌奈渌?,連那幾十個忍者里最差的都比不上。殿下又哪里有信心,一定能在武藝上強(qiáng)大到能夠擊敗那個甚助呢?”

  雨秋平聽完青岡的話后,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青岡,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雨秋平話一出口,青岡的身體,就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雨秋平也忽然明白,為何那個沉默寡言的低沉男子,會在剛才突然和自己說這么多話了。

  想必也是有自己難以回首的過去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愿意聽聽閣下的故事,”雨秋平溫柔地低聲道:“如果能夠幫上你什么忙的話,也算是我小小地報答了一下您的救命之恩了?!?p>  青岡聞言后,身體又是一抖。他坐在椅子上,不安地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仿佛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良久,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把團(tuán)扇。團(tuán)扇的柄和下部的一個半圓是白色的,上半部分的紅色則半包圍著下半部分的半圓。這柄團(tuán)扇,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上面的顏料都有些褪色??墒牵麄€團(tuán)扇卻保存得十分完好,沒有一處破損和污漬——想必主人每天都有在仔細(xì)地擦拭吧。

  青岡緩緩地睜開了眼,凝視著手上的團(tuán)扇。

  “我本姓藤林,是伊賀三上忍之一的藤林家的親族,也曾是藤林家的精英上忍?!鼻鄬吐暤溃骸岸@把團(tuán)扇,是賤內(nèi)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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