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書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喵的,看樣子怕是真的要多一個師娘了。這下子可要慘了,以前是被一個秦老賊剝削,現(xiàn)在又加了一個。
為了保護她那些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嫁妝”,是時候考慮單飛了。
仔細想想,委羽山就很不錯,有鶴心煥的面子在,騙吃騙喝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再加上她天資聰慧,說不定還能撿個掌門當(dāng)師父,不錯,不錯??!
秦?zé)o衣的目光越過謝飛燕,只見月書站在人家的小攤前,拿著東西又不買。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眼神空洞又一直在傻笑,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為了避免她的思緒飄得太遠,以及被攤主追殺,秦?zé)o衣只對謝飛燕淡淡的說了句,“抱歉,我不是很想聽”后,便是朝著月書走了過去。
秦?zé)o衣輕輕拍了拍月書的額頭,又拿了些銀錢遞給攤主后,拉著人就是打算出城:“月兒,回神,該走了。”
月書身上一抖,就跟打擺子似的回過神來,悄聲道:“嘖嘖嘖,‘月兒’,合著我又是擋箭牌了嗎?我覺著飛燕也不錯,考慮一下?”
“和往常一樣,事成之后,這個數(shù)”,說罷,秦?zé)o衣便是用手比了個數(shù)??梢哉f,這個數(shù)額,是月書完全不能拒絕的。
介于此次要拒絕的人是月書的朋友,所以,“先給一半定金,否則免談”。
“全款?!?p> “爽快”,順利拿到秦?zé)o衣那沉甸甸錢袋子的月書,一扭頭就換了張;跟喜歡在街頭巷尾打聽各家八卦消息的大媽似的,拉著謝飛燕,半掩著嘴看著秦?zé)o衣便是小聲議論道:“飛燕,我和你說,別看他這樣,他就是個糟老頭子;一天到晚煩死個人了不說,口氣又重……”
月書這話說八道的技能,需要一些吟唱時間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然而,謝飛燕壓根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反倒是一把握住月書的雙手,神色激動的說道:“月書,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想做你師娘嗎,其實我!”
眼看著月書已經(jīng)有些退縮甚至想要叛變,無奈之下,秦?zé)o衣只能自己動手了。月書常拒絕那些人說的話,就這樣在他的腦海里翻涌起來,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你我無緣,多謝錯愛。”
謝飛燕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秦?zé)o衣這連聽都不愿意聽的態(tài)度,實在是讓人心里不太好受:“可是!”
站在一旁默默吃瓜看戲的月書,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秦?zé)o衣拉了過去:“干嘛。”
秦?zé)o衣也沒說也干嘛,看了看謝飛燕后,調(diào)整了一下月書此刻的站位,低頭彎腰一氣呵成。
“……!”
秦?zé)o衣那突然貼近的臉,瞬間讓月書心律失常。臥槽臥槽臥槽,這尼瑪鬧哪樣啊,我去,都臉貼臉了好不好,這大哥干嘛呢!
對于秦?zé)o衣和月書來說,此刻,兩個人只是臉貼著臉;但從謝飛燕的角度看去,卻是另一個故事了:“你,你們!”
“是,我們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種關(guān)系;所以,抱歉?!?p> 秦?zé)o衣直起身來的時候,雙目含情的看著月書,直直把月書背上的汗毛都看得豎了起來。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那柔情眼神之下,是在強調(diào):你現(xiàn)在要在敢亂說話,后果自負。
謝飛燕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稍聲?dāng)時明明也說了,要和自己做一輩子的朋友,也就是說不會和自己搶秦?zé)o衣:“她,你,你們可是師徒啊,怎么能!”
“你原來還在意這個?”
說罷,秦?zé)o衣輕咳了幾聲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秦?zé)o衣將杜月書逐出師門?!?p> 月書伸長了脖子,跟個跑也跑不掉的小烏龜一樣,已經(jīng)被秦?zé)o衣這通操作給徹底打敗了:“啥!”
秦?zé)o衣輕笑了一聲,深情款款的拉起月書的手,道:“以后,我們就不必以師徒身份相稱了。謝姑娘,我和月兒還要回老家操辦婚禮,就先告辭了?!?p> 哪怕秦?zé)o衣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謝飛燕也依舊不依不饒的擋在他們的面前:“我不信,杜月書滿肚子的花花腸子,肯定是她教你這么做的,對不對!”
月書趕忙開口,試圖撇清關(guān)系:“不,不是我!我沒有,你憋瞎說!”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秦?zé)o衣也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左手劍指將一滴心頭血拋入上空后,頓時風(fēng)起云涌:“天地為媒,山河為證,風(fēng)雨為聘,吾秦?zé)o衣,在此求娶安陵杜月書?!?p> 說罷,原本還只是晴轉(zhuǎn)多云的鄢都上空,卻是雷聲大作:“轟隆隆!”
月書心頭一驚,這下可糟糕了,秦?zé)o衣可是燭龍,他的誓言是有實際效力的;除非,秦?zé)o衣根本就是假名!
“臥槽,你個渣男,讓你別亂發(fā)誓了吧!”
?。ㄎ抑?,我知道,和我說這種話的人最后都不會和我在一起,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太多,習(xí)慣了。我月書對天發(fā)誓,以后絕對不亂說話了,已經(jīng)帶壞了一個秦?zé)o衣,不能再帶壞第二個了)
“怎么會,如此?”
秦?zé)o衣見這天地異象,也是有些慌神。按理說,他用的是假名,哪怕是受到他那滴心頭血的影響天有異象,也是做不得數(shù)的;怎么會引來如此大的雷電,還隱隱帶著天地靈氣。
謝飛燕見此,心中大喜,不禁得大喊道:“哈哈,你們瞧瞧就連上天,都不答應(yīng)你們在一起呢!”
三人僵持之際,一道人影突然三人之間穿過后消失不見了。
試圖打破此刻尷尬氛圍的月書,再次擔(dān)當(dāng)起了吐槽的責(zé)任:“臥槽,奧特曼?忙著回M78星還是去打怪獸?”
秦?zé)o衣定睛一看,“是那個叫兆離的小哥”。說罷,便是順手掐指起卦想知道為什么剛剛自己發(fā)個誓會打那么大的雷。
算著算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的笑出了聲:“原是,是有人在此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