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
好不容易培訓結束,我終于可以在家里享受暑假了。許老師聽我說培訓已經(jīng)結束,心上似是放輕松了,臉上還有了笑意。可是他也沒似從前那樣來我家勤密。而且,沒過兩天,他也補課結束回家了。
我感覺,我的做法,令他很生氣了。他只怕是以后都要讓我更難見到他了。他我狠,但他對自己更狠。
他就是這樣的!嘴里不說出來。卻會用他的方法來讓我聽他的。要我明白,以后絕不可以這樣做!
好狠心呀!嗚嗚嗚
可是他這次這樣做,我認為是有道理的,因為我確實因他而分心,沒有好好學習。不過可以商量一下不,平時每周末回家,能讓我見到他,那對我學習沒有影響的,只會激勵我好好學習。但是他不會和我商量的,這點我非常清楚。
我讀書本來還是用功的,并不是因為見不到他就這樣做。我有我的上進心,還有,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好好學習的。他為什么就不知道,我見見他,我心情會很好,讀書也更有勁。
我該怎樣和許老師說說這個問題呢?還是不要說了,說不定我只要一開口,他就會說我是找借口。
一天,母親拿來一封信給我,道:“你還在和任老師通信?”
我道:“嗯,不是后來他寄了二十元錢給我么,丟了票據(jù),郵局的人說要存根,才可以取錢。所以我又是感謝,又是要他寄存根。就這樣寫來寫去。我有時化學方面的問題請教他。他還給我鼓勵。”
母親道:“他是會給你鼓勵,回答你問題,但你知道二十元錢是多大的禮么?再有錢,與劉老師、李老師比起來呢?”
我道:“他不是挺講感情的人么?”
母親道:“他寫信不是對我們家里寫呀。我要是沒收到這信,還不知你一直和他通信著。他一個年輕男老師,你不怕他是對你有意思嗎?”
我道:“那怎么會?”
母親道:“你現(xiàn)在在讀書,他肯定不會和你說。但你一直和他通信,他會誤會,他要是一直等你呢。你以后若是不同意人家,豈不是誤了人家青春?你信媽媽的,寫信暗示他,你對他沒那意思。如果他還寫信給你,就證明沒這種可能?!?p> 我道:“好吧?!?p> 可是這信該怎么寫,才能讓若有心思的他不受傷害呢?
母親道:“你就寫,我們知道你們一直通信著,要他來我家玩。”
我道:“不妥,他若有意思,這樣豈不是聽來象母親要向他興師問罪?”
母親也在思考。我忽然道:“我就寫,我媽媽問你談愛了沒有?什么時候結婚,要請我們喝喜酒。”
母親道:“嗯,就這樣寫?!?p> 我一寫完,母親就督促我把信發(fā)出去了。
我忽然想到,母親要是知道我和許老師秘密的事,會不會逼著我?我可千萬不能讓母親知道我和許老師的事,要我斷了許老師的念想,我自己怕是首先得崩潰。嗯,我和許老師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好在我和許老師兩個人都很小心。哇,在母親眼皮底下做賊,真是太驚險、太刺激了。
我以后是一定要和許老師在一起的,我不管母親反對不反對。除非許老師先不要我的。
母親很喜歡許老師,但不知要是我和許老師的關系由師生關系轉化,母親又是怎樣一種態(tài)度。
高三畢業(yè),我已十九了。那時我不再是中學生了,身份允許了。許老師聰明,他總有辦法的?;蛘呶腋静恍枰鄵摹O胫乙驮S老師一起對決母親,覺著自己作為女兒,好象太沒良心了??墒俏抑幌矚g和許老師在一起。
高二
高二開學,我們要換寢室,我便主動到了北邊的寢室。我想娟會留在南邊,才不要到北邊來呢。結果如我愿了。但是弘不肯跟我住到北邊寢室來,她說北邊的房間太暗了,又潮濕。
我道:“你一個人在那邊,娟要是那個,你沒事?”
虹道:“我原本就不在乎她怎樣,原來和她一起的人又走了一個。更何況寢室里還有其他同學。我倒想你和我一起住在南邊。”
我們的語文、數(shù)學、物理老師都換了。我特想念原來的數(shù)學和物理老師。
我們站在外邊走廊的欄桿處,看著樓下的水泥道上,伏老師提著一只鴨子,邁著他那有點外八字的步伐,還一邊看著手中的那只鴨子,這副畫面委實有點好笑。他自己不知道嗎?他一直就這般不注意的。在我邊上的幾個女生都笑了起來。
一女生道:“伏老師兒子上高三了,他這是買鴨子給他兒子進補身體呢?!?p> 我心里正在感嘆伏老師這拳拳父愛之心。
這時一個女生拍著我的肩膀,笑道:“婳,伏老師不再教我們數(shù)學了,他也不會再喊你回答問題了,你高興么?”
我道:“不高興!我喜歡伏老師上課?!?p> 她很驚訝,道:“你不再怕班上同學笑你?”
我道:“他的課教的好是事實。要是他還教我們數(shù)學,我寧愿被同學笑。”
她看到我這樣嚴肅地說話,便不再說笑了。
我看著伏老師遠去的背影,心里道:伏老師,我似乎還欠您一個道歉,那次我真不該逃避您,跟其他同學跑了。
這是一種愧疚還是后悔,總之心情非常的復雜。
學校里在舉行體育運動會,我們參加完自己的項目后,還有大半天時間無所事事。教室里不安靜,寢室里光線也不好看書。寢室里有同學提議,還不如我們回家去。只要在晚自習之前回家就是。
我一想,這樣,初中不也在上課嗎?許老師肯定在學校的。這樣我可以見到許老師,還可以飽餐一頓美食,真是不錯的提議。
開學以來,我以為能見著許老師,可是每個星期回家,都沒見著。他真的在懲罰我了。
午休后,李老師見我在家,便進來坐。我陪著她一起看電視。李老師不愧是語文老師,那歌唱演員出來唱首歌,她從人的外形到歌聲的評價都是極為中肯。
這時,許老師從門外經(jīng)過,然后又折了回來,見我就問道:“今天又沒放假,你怎么回來了?”
我原本驚喜的心情,一下這聲質問給弄的不知怎么說了。
李老師笑道:“許老師連不在你手里讀書了的學生也管啊?!?p> 許老師換了語氣道:“我只是好奇而已?!?p> 我便把我偷偷回來的原由講了。他聽完,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沒說什么,坐了下來一起看電視。
我心里想,如果李老師剛才不說他那一句,估計他會說我的。
電視里已是在講古希臘雕塑藝術的紀錄片,李老師又饒有興趣地品評起來。許老師也跟她聊起來。
他的講的比李老師更精彩,從每個雕塑的形態(tài)、美感通通用專業(yè)的眼光來品評,還扯到表達的思想。
李老師道:“許老師,你也對藝術感興趣啊?!?p> 許老師道:“沒事的時候也看點?!?p> 李老師道:“你大學里選修過?”
許老師笑了笑,望了我一眼。李老師也跟著他的目光向我看來。
李老師道:“婳愛美術,應該也知道這些藝術?!?p> 我笑道:“我們高中世界歷史上講過一點古希臘雕塑藝術。以前也從電視上看過一些有關這方面的內(nèi)容。不過,聽你們講解,更懂如何去欣賞這些藝術了?!?p> 李老師道:“碰到懂藝術的,知道這是人體美,不懂的,看到了,有的會講不雅。若是老古董,那就更不用談了。”
許老師“嘁”的笑了一下。
我心里卻在想,這些東西,我只是了解一下,懂得如何去欣賞就可以了。至于不同人看這些內(nèi)容,我沒你們這般坦然,還大膽講解?雖然我不是半點也不懂藝術,但我覺得用安靜欣賞更好。畢竟穿的衣服太少的畫面,我是不可能一下接受得來。
午自習下課鈴響了幾分鐘了,李老師道:“許老師第一節(jié)課沒課?”
許老師道:“有,我要去拿教本了。”
他急急地看了我一眼,便迅疾離去。李老師也緊接著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許老師自門前過,停了一下,道:“你什么時候回學校?”
我道:“最后一班車?!彼犕炅ⅠR向教學樓奔去。
以前他從不問我什么時候回學校的,今天怎么了?生怕我不去好好讀書?
下課鈴才響,我就聽到敲門聲,趕緊去開門。進來的是許老師。
他看著我道:“還沒去學校?”
我正欲說話,只聽得母親在廚房道:“是許老師吧,進來喝茶?!?p> 我跟在他后面,道:“去太早了,還要等很久。”
果然,他就象在盯著我一般,他認為我此次做法也不應該。
只是他心里不也很想和我呆在一起么?門前經(jīng)過時,原本不打算轉回的。卻見是我,又進來了。還看電視,直到非得去上課了,他才匆匆離開。
我有點惱他,卻又無可奈何。
為什么非要不相信我會好好讀書的?為什么是非要認為,我看不見他,就才會好好學習?!
回到學校,我因在家洗過了澡,吃過飯,所以直接去了教室。
我們班學習是陰盛陽衰,和別的班真不一樣。但體育是陽盛陰衰,全靠男生提成績,而且我們班是年級體育最強的。
男生對于我們女生這種拖后腿,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好象認為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原本不怎么關心這些事的我,聽著男生們興致勃勃的聊著名次,很是有興趣地聽著。
氣氛空前的團結熱鬧。集體榮譽感不是回歸,而是一直都在。只是我現(xiàn)在開始感興趣了。
我上鋪的惜走到我座位前,問道:“你還沒回寢室吧?”
我道:“我在家里洗過澡,吃過飯了,所以直接到教室來了。”
她道:“今天下午,有幾個男生跑到我們女生寢室里去了,搞的里面亂七八糟。尤其是你們下鋪?!?p> 我一聽,心里有點緊張。我從來不喜歡別人碰我床,何況是男生。很想立刻回寢室。但想事已至此,也只得下晚自習去解決了。
我座位前面的男生利回過頭來看了我一下。這家伙鬼鬼祟祟的。還在笑。
我問:“你們男生去我們女生寢室做什么?不知道是禁地嗎?”
他道:“下午太熱了,要泡茶,去你們寢室拿水桶。班主任同意的?!?p> 我道:“你們自己不也有桶嗎?”
他和同座男生相看了一眼,笑道:“我們男生桶沒女生干凈,上面可能還有腳屎臭。”
切,我鄙夷地笑了一下。
今天回了趟家,雖然坐車的,但還是有點累。
快到寢室時,我就在想母親給我縫的新被子,連棉絮都是新的,那軟軟香香的滋味,好想馬上就在被子里。于是快步向寢室走去。
呃,我的被子被人動了!
我把它鋪開來,怎么有異物,濕濕的。都把我的新被子給沾濕了一大片。我拿起來一看,是我的手巾。
我氣的叫了起來。
這時后面進來的平她們問我怎么啦。
我把情況一說,她們趕緊去看自己的鋪。
這是男生的惡作?。±巧袂榫筒粚?。象做賊了,卻又竊喜的樣子。定是他了。
惜進來了,道:“他們男生都搞了什么破壞?”
我要她摸那濕了的那處被子。她道:“他們把水弄進去了?”
我把濕毛巾遞給她看。問道:“你知道是哪個男生嗎?”
她道:“我那時剛進門,就聽得男生說話,見到我推門,他們就拿著桶出來了。不過我看他們象做了壞事。”
我道:“你有沒有看見哪個動我床鋪?”
她道:“你前面的利好象從你床那邊揚了一下手,太快,沒看不清?!?p> 我道:“肯定是這家伙?!?p> 她道:“他為什么這樣做?哦,我知道了,你是你們大組的組長,他怪你檢查的時候太嚴了。”
平道:“應該不是,他怎么會知道那就是婳的床位。純粹的無聊惡作劇?!?p> 寢室里的同學同仇敵愾地責怪男生太無聊,然后又替我嘆息。
追究也無用了,被子已經(jīng)濕了,我怎么睡啊。我坐在床邊開始發(fā)呆。
我心里火很大,以前在家里,男生坐了我的床鋪,我都嫌棄的不行,非要母親換床單,才肯睡。莫說糟蹋成這樣子。母親給了我全新的被子,我歡喜的每晚都睡眠好好的。忽然之間,弄濕弄臟了,母親那厚厚的溫愛全給男生毀了。一時,心里恨極了塞濕毛巾的人。
惜道:“要不,你和我睡吧?!?p> 我心里實不想跟人睡。之前不是娟把我逼得實沒辦法,我才不會出去找詠,也不會和弘睡的。所以并沒有一時答應。
平勸說道:“濕被子蓋了不好,你就和惜睡吧。”
我爬上惜的床,咬牙切齒道:“這個利,可惡之極!”
惜笑道:“明天去揍他一頓,這玩笑也開的太過火了?!?p> 中午吃飯時。
惜到我身邊,笑問道:“利承認了嗎?”
我道:“承認了,他說他不知道是我的床,只說那床最整潔?!?p> 她笑道:“有沒有揍他一下?”
我道:“我才不去碰男生呢。死變態(tài)?!?p> 平上前來,問:“是利做的吧?”
惜“嗯”了一聲。
平向我道:“今天有太陽,等會把被子拿出去曬吧,不能就攤在床上晾?!?p> 我道:“曬干了我也不會蓋,那被單必須洗,我又不會縫被子?!?p> 她道:“那你也要曬啊,棉絮里弄了水,放久了不好咯?!?p> 我道:“不要兩天就回家了?!?p> 她便不說了。我心里則是不想碰那被子,我嫌臟。并非懶得連曬都不會曬。
回到寢室,平正在輕梳著頭發(fā),我側過身去拿茶葉泡茶。
忽然,平道:“婳,你那頭發(fā)怎生這樣烏黑?”
我道:“有嗎?”
她道:“真的好黑,黑得發(fā)亮。你讓我瞧瞧?!?p> 我泡好茶便過去。
她撫了我的頭發(fā)細看了一下,道:“婳,你頭發(fā)輕松柔軟,濃密但又不是特別厚。還這般烏黑發(fā)亮。真好?!?p> 又向邊上小曦道:“比我們的發(fā)質好太多了?!?p> 小曦望了望我的頭發(fā),道:“嗯,她不留長發(fā)吧,真太可惜了?!?p> 平道:“婳,把頭發(fā)留起來?!?p> 我笑道:“我是在留,你看,比以前是不是長了。”
曦笑道:“男生頭發(fā)長的都比你要長?!?p> 平道:“要到小曦你那樣長就好看,我的都不夠長?!?p> 曦道:“她好象從來不打扮的?!?p> 我真是這樣嗎?
看來,我得打扮一下自己。要不被人這樣認為,太損我女孩子形象了。
但又感為難道:“要留小曦那樣長,得多久啊?!?p> 平道:“你不要剪就是,到一定的長度再去修一下?!?p> 曦不笑我了,也正經(jīng)為我在想什么。
平向曦道:“你看她五官長的好,臉型也好。留長發(fā)肯定很好看的。”
我摸著臉道:“我臉型好嗎?有人說我娃娃臉?!标赜中α?。
我知道她在笑我不要人說我單純的。我急道:“曦,你就只知道笑我!不準笑!”
曦舉起雙手忍著笑道:“好,我不笑?!?p> 平?jīng)]怎么笑,認真道:“你不是娃娃臉,只是比瓜子臉顯的圓潤點罷了?!?p> 我道:“這就好?!?p> 曦又在旁說道:“你不是不要人家說你單純嗎?你只要把頭發(fā)留起來,打扮成淑女,就沒人說你單純了。”
也是啊,我忽然注意到平有一種文靜秀美的感覺,很美好。這是長發(fā)給人的感覺嗎?
平這時看我的眼神特別溫柔,又親切。她對我是從心里喜歡,關心的那種啊。我都快融化了。
又看看曦,這個不正經(jīng)的!總是嘻皮笑臉地對我,專以逗我為樂趣。之前和我一起在南邊寢室時,她并不這樣,說話也少。以前還真沒看出啊。
曦與平道:“婳比以前寢室開朗多了。”
平望著我道:“婳,你和娟是同一所初中出來的?”我“嗯”了一聲。
曦道:“以前,我就沒看到婳笑過。”
平道:“你說的那個是真的呀?”
曦道:“當然是真的,你沒見過那種說話陰陽怪氣,講話尖酸刻薄,就象家里那種女人一樣?!?p> 平道:“那人外表看上去挺文氣的,怎么就沾染上那么重的社會習氣啊。”
曦道:“你要是和那種人呆上一年,你保證也會發(fā)瘋的。我就是特別不喜歡那寢室的氛圍,才搬到這寢室來的。”
呃,她們在說娟?曦把娟對我的事和平講了?
平看著我道:“婳,你怎么這么老實?為什么不告訴老師?我們都沒聽說?!?p> 曦笑道:“她怎么是老實,你看她在我面前,挺能說的。她就是太單純了!對社會上人那一套手足無措,應付不過來?!?p> 我去咯吱曦,道:“你又在講我單純?!”
曦被我咯吱得直發(fā)笑,停下來后,道:“你不是單純是什么?你對付得了那樣的人?”
我道:“我和她是從小到大的同學,那么多年感情?!?p> 曦道:“你對她就心軟下不了手,對我怎么可以?我們也是你同學呢,我們還不那樣對你呢?!?p> 她問到這,我還真不好回了。
曦道:“看,你反駁不了吧。”
平認真道:“婳,你就是這個原因,寧愿到北邊這陰暗潮濕的寢室來的?”
我笑了一下,算是默認。
曦道:“你是沒看到她那個LOW樣,就隨那個人那樣去說啦。那樣攻擊人的話都能忍。要我早就爆發(fā)了?!?p> 平道:“那人那樣做,你們寢室沒人說?”
曦道:“有兩個和那人好,不火上加油就算不錯了。再就是我和宇,幾次我都要說了,是宇壓住我手說,這事得靠她自己硬起來。還有一個不管閑事的。另外就是婳自己和弘。后來弘和婳走的近,也說過兩回那人?!?p> 曦這家伙原來還有想站出來一面?!
一會,曦又笑著對我,道:“你告訴我,那個時候有沒有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我道:“我才不哭呢,我只是傷心,她怎么一點舊情都不念。曾經(jīng)那么要好?!?p> 曦道:“你就是區(qū)別對待!對她那樣的人都念舊情,對我是毫不留情?!?p> 我不想和她們說我曾經(jīng)和娟從前好到什么程度,也不想說現(xiàn)在的原因。我知道娟是嫉妒我。說出來好象比之前說她父親是繼父好像更為光火。所以我沉默了。
平道:“婳,你是做了壞事,被她看到了還是怎么?這樣怕她?”
???平怎么會這樣疑心?平對我是真心好,我還是說出來吧。
我道:“剛入學那日我對面鋪上珂問我,新生榜中不見娟的名字,又說是她的姓改了,那是什么原因咯?我之前想過原因,就嘴快說了出來。講可能是她親生父親的姓吧。這下她又問來問去,我不好回答。原本把這個說出來我已覺不妥。但她不得答案不罷休。我就說娟現(xiàn)在的父親是繼父,別的我不曉得了。后來看到珂跟娟進來,娟面對我時一臉生氣。我知道是珂又將我的話說給娟聽了,我氣珂這人,卻又不好講。我想向娟道歉,娟又不理我。所以,”
平道:“你心里愧疚,就一直忍受?”我點了點頭。
曦道:“是這樣回事??!我還以為多大的仇啊。那你忍這么長的時間,你是不是有點傻呀?”
只聽平認真道:“婳,你這忍真是白忍了!也不該忍!繼父是事實,也不是你有意說她什么,更說不上是你的錯啊。”
曦道:“是的啦,你又沒冤枉人家。”
我道:“我和她從小一起玩大的。以前她不這樣的,只是后來變了?!?p> 平告誡我道:“婳,以后,不要管什么舊友,只要別人這樣對你,你都不能軟,態(tài)度都要強硬!”
我知道平為我好,她把我當很好的朋友。
我也認真道:“嗯,我以后不會了!”
平用手輕輕地拂了拂我的頭發(fā),笑道:“婳剛這一句話,樣子還真是單純!”曦也笑了。我卻不想笑,我只想好好感受她對我的溫暖。
我道:“我其實在年后便回過她一次?!?p> 曦道:“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平笑道:“你講一下聽聽?!?p> 我把那日接水洗衣后的事說了。
平聽了笑道:“這就對啦!對這種人,不用客氣。”
曦道:“我說了她不是老實阿彌陀佛,你聽她回的,不也氣死人咯?!?p> 平贊同地笑了笑,又道:“婳是純善?!?p> 我笑道:“現(xiàn)在我終于不用和她同一個寢室了,我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
曦笑道:“看看,她一高興起來,分明就象一個孩子?!?p> 我道:“你是皮厚了,不怕癢了吧?”
平抿著嘴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