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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尊是如來

第四十三章 聚眾成教

我的師尊是如來 郭簡章 3862 2019-12-02 15:49:53

  唐玄奘的話,比符寶好使喚多了,只一聲吩咐,魏耳劃下一大片院子,安排藥坊里的人。

  同時,解救了關(guān)押的和尚,眾和尚無不感恩戴德,但走了財狼,又來了猛虎,寺院依然叫人給占著,不免悲涼。

  安排好一切,被符寶喚去,二人直奔鎮(zhèn)子里的驛站。

  也許,白宇知曉無生老母前往何方。

  不過,等他們趕到,驛站早已人去樓空,必然是白宇得了消息逃走。

  白宇等人所騎的皆是鎮(zhèn)北軍良駒,有心逃走,是萬萬趕不上的。

  接連兩次無功而返,唐玄奘以為佛子定會暴躁,然只見佛子眼神平靜,騎著馬回了魏府。

  梅花芬香如昨。

  回到密室,唐玄奘看到佛子盤坐在劍碑下,參悟劍法,他也就去了一角,運功化解九轉(zhuǎn)回魂丹。

  不知多久,從入定中醒來,眼中一震,密室空蕩蕩,不見了佛子身影。

  而夜幕已經(jīng)深沉。

  符寶行走在漆黑街道,猶如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走著走著,眼前出現(xiàn)一個客棧,那個得了他一兩銀子的小二,趴在柜臺里打著瞌睡。

  符寶漫步上樓,在廂房門外,沉默許久,才緩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布置沒有任何變化,保持著那日匆匆離去的樣子,連被褥也是她鋪疊的。枕頭旁邊,有一件破舊的大紅棉襖,符寶附身過去,把頭沉在上面,久久不肯挪開,似乎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味道。

  腦海里忽地閃出許多畫面聲音:

  “梁哥哥,你累了罷,我給你擦擦汗。”

  “這個餅我暖一天了,趁著熱乎,梁哥哥你吃了!”

  “梁哥哥,這匹絹真好看,我不買,只看看?!?p>  “梁哥哥···”

  “梁哥哥···”

  “不,夢兒!”符寶豁然抬首,已然目赤,張手去抓什么,卻什么也沒有。

  忽的他看到什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快步走過去,窗戶下有一只摔破盆的菊花,泥土散開了,花兒倔犟的活著。

  符寶伸出手把泥土培在根莖下,輕輕嗅了一口,菊香淡淡。

  菊花是她所買,花了三個銅板,可以說是來青牛鎮(zhèn)以后,給自己花的最多一次。后來在他修行中,被拘來的靈氣刮下窗臺,沒想到這么些日子過去,還頑強的活著。

  “多好。”符寶端詳著菊花,微微一笑:“活著多好?!?p>  但是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非要施展陰謀,總要掀起戰(zhàn)爭,頑固不化,不見棺材不掉淚,且不如一只菊花。

  既然這樣,只好送他們通通去見佛祖了!

  指尖碧光一閃,菊花入了須彌芥子,直直下墜,那萬千氣象中,落入一塊肥沃土地中。

  符寶走向床,手掌撫過,破舊的大紅棉襖,消失不見。

  一根碧綠竹笛,出現(xiàn)在符寶手掌,他臨窗眺望,云淡風輕,一輪秋月明,心思幽幽,豎笛唇下,一曲臨江淵飄蕩。

  似乎是心境發(fā)生了變化,曲調(diào)中最后一絲意境補全,幽幽咽咽,如泣如訴,哀愁直飆九重霄!

  曲藝入了臻境。

  再無伊人傾聽。

  是喜,還是悲?

  ······

  崎嶇小道上,劉五娘挑著擔子行走,用頭巾把整張臉包裹嚴實,她身材豐腴,大眼睛,雙唇豐厚,皮膚透著白凈,七村八鄉(xiāng)里是數(shù)得上的嬌娘子,世道不太平,被惡賊搶去可就遭了。

  她一死是小,兩個兒沒了娘哪還有命。

  一月前瘟疫傳到她家鄉(xiāng),先是男人染了瘟疫,死在家中,如今則是大兒子,已奄奄一息。

  她現(xiàn)在所走的方向是青牛鎮(zhèn),原先她是來過青牛鎮(zhèn)的,但是白若寺的無生老母一顆津益丹開價三兩銀子。

  老天,三兩銀子什么概念?她跟男人在田地一年勞作,除去吃喝,僅僅能結(jié)余三吊錢,三兩銀子得她一家十年的財富積累,瘟疫要的是死命,無生老母要的可是她們活生生的命!

  看不起病,把心一橫,索性回家,讓兒子死也死在家鄉(xiāng)。

  可聽人說青牛鎮(zhèn)新出了一個教,喚作什么藥王教,藥王教的教主給人祛除瘟疫,分文不取,簡直是活菩薩,重新激發(fā)出她的渴望,于是帶著兒子前往求救。

  到了青牛鎮(zhèn),劉五娘向好心人家討了一口茶水喝,這人家見是一個婦道人家挑著孩子,本來打算與一些飯食,可一聽來看瘟疫的,飯食不給了,而是興沖沖說:大娘子是找對地方了,黃教主不僅給看病,還管飯哩,你呀快點去,人太多嘍。

  啥,給治病,還管飯?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好事?

  劉五娘半信半疑,依照指引,不多久找到藥王教的住址——黃粱一夢生祠。

  祠堂前被人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劉五娘好不容易擠進去,看到一個梳著馬尾辮的俊哥兒,盤坐蒲團,似在開壇講道。

  這俊哥兒講的通俗易懂,她聽了一會大概明白,藥王教是上古年間,一位叫做藥王琉璃佛的佛祖,感天地起災難,化身藥王,為民祛瘟疫。

  劉五娘實在沒有想到,被傳的神乎其技的藥王教,在這么一個破落的地方,教主,也便是那位俊哥兒,往地上一坐,就那么娓娓道來。

  當初她去白若寺,好家伙,那陣勢,那排場,跟皇后娘娘駕到似的。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這位俊哥兒,貼地氣,而且哥兒的臉,比無生老母冷冰冰的,舒服太多。

  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真能給人祛除瘟疫?

  劉五娘仍有些懷疑,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抱著兒子觀看。

  一個赤精著上身的漢子,慢慢走了過去,漢子肌肉虬扎,一身古銅色肌膚,在秋風中顯得非常雄壯,面相老實,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

  “教···教主,我想加入藥王教?!睗h子說話囁嚅,顯得很緊張。

  俊哥兒道:“莫慌,告訴我,為何要加入藥王教?”

  漢子道:“他們說藥王教···管飯,能吃飽的那種。”

  “哈哈···”圍觀眾人大笑。

  漢子被眾人笑的羞紅了臉膛。

  “你吃的很多?”

  “不少,一頓三斤面打底,三家地主的婆娘都嫌棄我吃的多,把我攆出來?!睗h子撓頭,這話又引起一陣哄笑。

  “大家不要笑。”俊哥兒聲音柔和:“民以食為天,吃飽飯乃人之天性。這個理由,我看很好嘛,我答應你了?!?p>  “多謝教主!”漢子納頭就拜,還沒跪下,被一股柔和力量托起。

  “我不僅答應你吃飯,一月還給你發(fā)一兩銀子的錢,除此之外···”俊哥兒眸光幽深:“一旦這場風波停歇,我許你離開藥王教,回到家人身邊。這個許諾,對所有人有效?!?p>  這句話在眾人中掀起軒然大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漢子激動難以自我,有飯吃,有銀子拿,還可以回家,俊哥兒聲音淡然,可是好像有一種力量,使人就是信服他。

  “去那邊,吃飯去吧?!笨「鐑褐钢贿h處,開辟出來的一塊闊地,道。

  漢子哎了一聲,小跑去了。

  開闊地上,烏泱泱地聚了四五百人,一個高瘦的青年,帶著一些和尚跟雜役,在那里登記造冊,忙碌不停。

  這時候走來一個散漫的漢子,其人也想加入藥王教,只是入教理由非常奇葩,說是入了藥王教,人在家中坐,錢財自然來。

  張五娘耳朵扎起,前幾年的時候,家鄉(xiāng)也鬧過一個烏蒙教,用不勞而獲哄騙人入教,一兩年的工夫,十幾個好端端的家生生散了,等憤怒村民找上門,烏蒙教卷了銀子早跑了。

  所以當漢子這么說的時候,她非常緊張。

  俊哥兒潺潺道:“上古年間先民篳路藍縷,開疆辟土,始有了四荒之地,太清天尊鼎定天下,劃分至理,我們?nèi)俗迦粘龆魅章涠?,已萬年之久矣。春時播種,秋時收獲,夏時農(nóng)忙,冬時修養(yǎng),這是自然之理。風調(diào)雨順,自有豐年稻花香的喜悅,這是大地的饋贈。災害頻生,顆粒無收,則是上天懲罰。上天懲罰,不足死人,開荒田、引河水,入林打獵,入水捕魚,此謂勤勞抵天災。然而,事事不做,只等錢財自然來,連勤勞都丟失,一旦上天懲罰,汝只有死路一條?!?p>  那漢子聽了,臉色發(fā)白,慌忙跑了。

  “說的太對了?!睆埼迥稂c頭,再看俊哥兒,年紀輕輕,咋懂這么多道理。

  又來了一個老者,面容凄慘,不求錢也不看病,老者說自己的孫兒,在瘟疫中死去,求釋懷痛苦。

  張五娘聞言心悲,她何嘗不是失去了至親人?

  俊哥兒解下脖子上戴的一枚護符,送到老者手中,道:“老人家,喪失親人,任何安慰的話,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我會讓白若寺的和尚前往你家超度亡靈。這個護符你拿著,若是心中痛苦,便對佛祖說說心里話罷。”

  老者把護符緊緊攥在手里,巍顫顫走了,從此這只護符,成了心靈寄托。

  說話工夫,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員外來了,迎面就跪,端著一盤銀錠,好不耀眼,說是感謝教主救了兒子一命,特地來捐銀的。

  俊哥兒沒讓員外跪下,微笑著道:“藥王教有三大教規(guī),第一眾生平等,第二不受民眾一金一銀,第三呵呵···我還沒想好?!?p>  哈哈···大伙跟著笑了,張五娘也不禁莞爾一笑,只覺這位年輕教主,真是風趣。

  俊哥兒等眾人笑聲停下,才道:“藥王教是為平息這場災難而生,藥王教會庇護一切善良之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作惡之人。誰掀起這場劫難,誰讓無辜百姓流離失所,誰讓家中親人天人永隔,誰把痛苦加諸我身,藥王教一定會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

  “藥王教,萬歲!”

  “教主萬歲!”不知誰喊了一句,萬眾舉臂,齊聲呼喊,真是群情激奮。

  現(xiàn)在張五娘可以確認,俊哥兒是個好人,藥王教也是個好去處,抱著兒子沖了過去:

  “哥兒,救救我的孩子!”

  俊哥兒檢查了一下,孩子正是染了瘟疫,沒有遲疑,立馬掐訣,手指一勾,一股黑色腥臭之氣,從孩子身上拘束出來,散在空氣里。

  張五娘再看兒子,烏青的臉蛋,漸漸恢復紅潤,呼吸順暢許多,知道兒子得救了,哇的一聲高興地哭出來。

  “這位嬸子,我看你遠道而來,且去那邊用點飯再帶孩子回去不遲?!?p>  張五娘把淚珠一抹,噗通一聲,跪下哭著道:“哥兒,家里死了男人,我娘仨沒活路了,求哥兒開恩,收留我罷?!?p>  “你先起來?!?p>  “不,你不收我,我就不起來。”

  俊哥兒無奈,問道:“你會做什么?”

  張五娘想了想道:“我以前在鄉(xiāng)里,算是一個媒人,東家有女,西家有郎,我給牽一牽。幾年下來,促成了不少新人,鄉(xiāng)鄰叫我巧嘴張五娘呢?!?p>  張五娘不是無故說這個的,她注意到,藥王教招收的皆是些漢子,是男人就會想女人,這瘟疫中死了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正好能發(fā)揮特長不是。

  俊哥兒一聽,兩顆黑寶石眼珠亮了:“太好了,藥王教就缺你這樣的人才,從今天起,你就是藥王教宣傳使,俸祿一月五兩,你意下如何?”

  宣傳使是干什么的,張五娘不知道,但是一月五兩銀子,聽的真切,拉著俊哥兒的手哭了:“教主,你真是活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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