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安靜了一下,隨即,那男人聲音又響起。
“此乃酒樓,不是你家的閨房?!?p> “我夫妻二人在雅間之中,唯我二人所在便是私密空間。”
“不知羞恥!”
“夫君,我記得有一句談禮的話,是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是嗎?”商琴轉(zhuǎn)向秋墨語,后者點頭。
她輕笑一聲,揚聲向門外道:“想來某些人是不知禮了,讀書讀到狗肚子去啦?!?p> 門外傳來被氣到噎住的聲音,商琴又道:“夫君,這道芙蓉蝦球的味道還不錯,我喂你,啊~”
“不知廉恥!不知廉恥!”門外傳來一疊聲的罵。
商琴眼里頑皮之色更甚,故意嬌滴滴的,“哎喲,夫君,你把湯汁滴到人家衣服上啦,我要你幫我擦干凈,否則……今晚,你別想進我的房啦?!?p> 自然,這什么喂菜啦、滴油啦,都是未曾發(fā)生的。
“夫君,要走了么?門外有討厭的人啦,人家不想出去耶,那人肯定生得面目可憎,會把人家嚇到的?!?p> 秋墨語白了她一眼,要她適可而止。
商琴吐了下舌,挽著他的手臂,一副小女人樣子偎著他。
開門,正對上門外,林謹之的怒目。
“夫君,這人好可怕!”商琴做作地驚呼,還在一瞬間將臉埋入秋墨語胸前,倒像是真被嚇到了。
秋墨語攬著她,就要越過林謹之。
“秋兄,別走呀,林大人方才還提到你,很想見見,原本以為無緣,沒想到你也在此,正正好?!睆垥荒槦o法控制的笑容,擋住秋墨語的路,又向林謹之道:“林大人,這位便是方才咱們提到的秋墨語,他可是杭城出了名的天才少年?!?p> 林謹之雙眉緊皺,瞪著秋墨語。
“你既然飽讀圣賢書,就該教導你妻子何謂禮義廉恥,不要放任這種無知婦人隨口胡言亂語。”
“夫君,我害你被罵了嗎?”商琴還在他懷里,嚶嚶哭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太愛夫君了,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夫君,別的阿貓阿狗都不能入我的眼,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以夫君為指引,都是為了夫君,只為了夫君……”
秋墨語拍拍她的頭頂,要她住嘴,再說下去,她沒事,他要被惡心吐了。
商琴也確實停嘴了,不過在旁人看來,便是一個以夫為天的小女人被夫君安慰到,不再傷心泣述。
秋墨語再次繞過張書生,這一次,張書生沒有欄他。
“林大人,秋兄才能出眾,難免有些傲氣,還請您見諒?!鼻锬Z一走遠,張書生便向林謹之謙恭致歉。
林謹之冷哼一聲。
有些傲氣?根本是傲慢無禮!
甩袖,他也走了。
張書生看著他氣憤的背影,眼中陣陣狂喜。
秋墨語,得罪了林大人,這一次會試,你絕對榜上無名!
走出酒樓,商琴從秋墨語懷中退出,那張臉干干的,沒有一絲一毫淚水的痕跡。
秋墨語一點也不意外,本就不認為她是真哭。
“夫君,那可是宰相欸,是這次的主考官,現(xiàn)在咱們把他得罪了,你怕是要落榜?!?p> 秋墨語將她的小手撈在掌中,牽著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