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君倚生見秦艽嘟著嘴,不過十來歲的女娃娃,自己犯得著跟她生氣計較么。
搞笑的搖了搖頭,還是沒忍住,“你和那個魏言很熟么?”
咦?
這君倚生什么腦袋里想什么呢,不是在說酒的事情么,怎么又扯到魏言身上了,這個魏言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秦艽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一向明亮的雙眼此時水汪汪的,目光渙散了不少。
開口的語調(diào)也拖的有些長,“魏言么,熟的啊,百草堂共事那么久,魏師兄人不錯的。”
秦艽說完露出一個傻的不能再傻的笑來,與平時那看是嬌俏實則深沉的模樣很是不一樣,倒顯出了一分真。
“那我呢?”君倚生又忍不住與那魏言比較起來,聲音里居然有些委屈的味道,“我和魏言誰與你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
不過這時秦艽微微有了點醉意,沒聽出君倚生的異常來,認真的想了想,還真把兩人比較起來。
“論認識時間,自然是魏師兄與我更熟悉一些,理應(yīng)是與魏師兄更親近……”
君倚生聽見這話,沉來就冷的臉上,不禁更冷了,仿佛能沁出冰渣。
手中杯子粉碎,光榮犧牲。
君倚生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艽毫無所覺,還在繼續(xù)說,“我與你相識不過兩日,論起來是比不過魏師兄的?!?p> 君倚生眼中似有風(fēng)暴聚集,想弄死那個姓魏的怎么辦!
“不過,我與你相處卻總覺得認識了很久一樣,說起來,還是與你更投契吧!”
……
風(fēng)暴散去,一點點笑自眼中漾開,秦艽一時看呆了。
“想不到你會笑的?。 ?p> 會不會說話!
君倚生白了秦艽一眼,白日里因為青燈的事情郁郁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秦艽只是微有醉意,見君倚生心情好點了,才開口問道:“這次出去可有抓到那狐妖?方才看你心情不好……”
君倚生沒有說話,抬手又悶喝了一杯酒。
這些事,他從未與人說話。
不過,她既然問起,他愿意說與她聽。
“我不是什么仙君,我是妖!”
君倚生觀察著秦艽的臉色,卻見秦艽只是稍抬了一下眉,卻并沒有很意外的樣子,也并沒有嫌棄或者驚慌的神色。
君倚生心里一暖。
眼里如有星光,“你不怕么?”
秦艽似笑非笑的瞧了君倚生一眼,“我為何要怕?你當(dāng)真以為我絲毫不曾懷疑過?”
嗯?
自己什么地方露出破綻了么?
秦艽并不等君倚生說話,又道:“我爹才遇險,你們就來了,修行之人都這么閑的么?”
秦艽饞君倚生那酒,也不與他客氣,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見君倚生臉色有點不太自然,“君倚生,我認的是你處事之道,是你。你是妖是仙有有什么關(guān)系?”
秦艽如今是人,不是妖。
立場不同,君倚生想不到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禁心內(nèi)一震,自己才是小瞧她了。
秦艽見君倚生不說話,不禁催促起來。
“你還沒說你為何事煩惱呢!”秦艽瞅著君倚生,就差讓他有話快說,磨磨唧唧的!
隨著秦艽的催促,君倚生嘆了一口氣,聲音微沉,少見的帶了一絲煙火氣。
五百年前。
天降異象,紫云密布,電閃雷鳴。
君倚生心頭微有所感,覺得這異象怕是與自己有關(guān),又不太確定要發(fā)生一些什么。
秦艽那死丫頭越發(fā)往人間跑的勤,還弄了一個什么門派來教凡人學(xué)法術(shù),收了不少人。
人間那什么皇上,聽說了秦艽的本事,居然還給那丫頭封了個圣君的名頭。
讓她在朝中供值,教皇族之人仙法修煉,說是要助秦艽把仙法發(fā)揚光大,讓天下人人都能修煉,不在生老病死。
君倚生嫌凡間太過吵鬧,看那人間皇帝尤其不順眼,是以不愿整日跟著秦艽往凡間跑。
這日,君倚生隱隱不安,又不知秦艽何時回來,心里很是著急。
久等秦艽不至,正要去尋。
天空那雷卻降了下來,自劈君倚生而來。
君倚生被雷劈中,再前進不得,運是全身仙法來抵抗,只能勉強保持頭腦清醒。
這是劫雷?
君倚生不禁又喜又驚。
喜的是他苦修多年,終于等來了飛升之日。
今日若能挺過去,從此便有了三魂七魄,飛升成仙,壽與天齊了。
只是,他從來不知道,劫雷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恐怖如斯。
這才第一道,后面不知還有多少道等著他。
如,如他熬不過去,是不是連秦艽最后一面也不能見了?
心里如此想,君倚生心想,撐著吧,如論如何,要熬到秦艽回來的。
而秦艽,此時卻正在天鳳皇朝,給眾位皇族之人講法。
有問必答。
君倚生如在,一定會吃驚平時如此閑不住之人,如今為何能端坐在蒲團之上,幾日都不曾動地方?
秦艽被尊在最上方,皇帝都坐在她下方一點。
“敢問圣君,要想長生不老要得多少歲月?”
秦艽面上無多少變化,淡淡的說,“修法為強生健體,各人緣法不同,修為進益肯定也是不一樣的?!?p> 下面又有一人這樣問。
“聽圣君說,天鳳山上有仙果可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