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此時正好燒了菜好待客,這還是秦艽第一次往家里帶客來,況且,那魏言一看就是性子溫和的人,長的也不差,王秀兒一邊做著菜,心思卻不知飄到哪去了。
君倚生回來的時候,王秀兒的菜剛剛做完。
見到的就是秦艽一家人其樂融融,和和美美的景象。
正好秦艽剛往魏言碗里夾了一筷子菜,“魏師兄,吃個雞腿!”
君倚生本就因為青燈的事情心情不好,見秦艽對魏言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又有點氣悶。
提著兩壇子酒,轉(zhuǎn)身就要走,又有點不甘心。
自己都認識她兩輩子了,憑什么走,要走也是那討人嫌的什么師兄走才對。
“仙君,你怎么站這里不進去??!”
蒲心與綺莫霞剛清理完附近作亂的小妖,感應妖君的氣息,就趕緊來匯報了。
不想見君倚生站在這里卻沒有進去。
蒲心一句話出口,綺莫霞拉都來不及拉,不禁撫額搖了搖頭。
太蠢,沒看見妖君心情不好么,還往上觸霉頭。
果然,只見君倚生冷冷的瞪了蒲心一眼,陰惻惻的道:“怎的,我進去還得同你匯報一聲呢?”
一滴冷汗落下,蒲心頭揺的像撥浪鼓一樣。
“不敢,不敢?!?p> “給你的任務都完成了?”君倚生冷聲問道。
蒲心正要說話,綺莫霞拉了他一把,沖蒲心搖了搖頭。
蒲心一臉莫名其妙,好在君倚生背對著他們,看不見二人的小動作。
綺莫霞對蒲心已經(jīng)的木訥是徹底的服氣了,蒲心這性子,能在妖君手上活到今天也是一個奇跡了。
“沒,我們這就去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p> 這……
蒲心不解綺莫霞為什么要這樣說,不過綺莫霞說的都是對的,她說有遺漏就一定是有遺漏。
又歡歡喜喜的隨綺莫霞一起去了。
幾人動靜太大,秦艽聽到就尋聲出來了。
開門卻只見君倚生一人,“仙君,綺莫霞與蒲心二位上仙呢?”秦艽疑惑的問道。
君倚生面色沉沉,一張俊臉如裹了寒霜,“你就如此關(guān)心他們?他們也配你稱一聲上仙?”
君倚生步步緊逼,眼見秦艽就要退的抵上門了。
秦艽莫名其妙的看了君倚生一眼,這人有病吧,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呢。
秦艽雖想從君倚生身上知道天問山的下落,卻也不耐忍他這一身怪脾氣。
當即就瞪了回去。
君倚生卻沒有再說話,沉默著繞過秦艽徑自往屋里走去。
王秀兒見君倚生進來,忙給君倚生添坐,君倚生心里氣悶,坐下后就寒著一張臉怵在那。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初時,眾人還在吃,漸漸的便都停下了筷子。
魏言見君倚生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碗里吃了一半的雞腿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魏言第一次來家做客,秦艽不愿他太尷尬,便又夾了一個雞腿到君倚生碗里。
君倚生看了看碗里的雞腿,又看了秦艽一眼,雖然還是沒有動筷子,卻總算沒有再盯著魏言了。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送走魏言。
秦艽總算松了一口氣。
月色如洗,秦家后院君倚生與秦艽相對而坐。
君倚生抬手倒了兩杯酒,推了一杯給秦艽,“嘗嘗?”
秦艽也不客氣,接過就喝了。
味道倒是真不錯,沒有一般酒的辣喉感,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果子香。
“還有么?”
君倚生淡淡的瞧了秦艽一眼,抬手拋了一壺酒過去。
這仙君用的東西果然不一樣,這裝個酒居然用的是白玉瓶。
也不知自己這一口得喝掉多少銀子。
這君倚生也不知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竟然當真是拿她當朋友的感覺了。
“仙君大氣,”秦艽雙手堪堪接住君倚生丟過來的酒壺,“這白玉酒壺說丟就丟,就不怕碎了我沒錢賠啊!”
君倚生嗤笑一聲。
也不知是喝醉了酒還是怎么回事,嘲道:“看看你這小家子氣的,一個壺值當什么……”
那酒才是千金不換的好東西好吧!
那酒還是君倚生當年采了天鳳山的煙苔果子釀成的,到如今怕是有足足五百年有余。
喝了不禁能強生健體,凡人喝了還能益壽延年。
不過君倚生也沒有多說這煙苔酒的事,喝過后不怕秦艽不知道這酒的好處。
還是別說,讓她痛痛快快陪他喝一場吧。
秦艽幾杯酒下肚,說話也沒了許多顧忌。
笑道,“是是是,你仙君大氣,我們都小氣!”
秦艽本意本來只是說我們凡人小氣,也沒有特指什么人,聽到君倚生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本來和睦的氣氛一下子又僵了不少。
“我們?”
也不知秦艽哪句話又惹到了君倚生,君倚生本來好好的,這會又不知怎的,“你和誰是我們呢!”
秦艽還沒看出君倚生的不對勁,抬手又要往杯里倒酒。
君倚生一個彈指,白玉酒壺應聲而碎,秦艽當即愣在了當場。
隨即反應過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君倚生!”
君倚生淡淡瞧了她一眼,“何事?”
秦艽氣悶,指著君倚生怒道:“何事?仙君既然舍不得你的好酒,說一聲便是,何必白白碎了一好壺!”
“誰說我舍不得給你酒喝了?”君倚生疑惑道。
這酒不是給秦艽喝的,他費心釀它做什么!
哼,秦艽又哪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說,“若不是仙君舍不得酒,又不知是秦艽何處得罪仙君了,做什么仙君發(fā)這么大脾氣,白白浪費一壺好酒!”
秦艽本也不是好酒的人,但君倚生這個酒又實在合她口味,加上喝了兩杯,說話便全沒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