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飛機安全降落在了機場,地面早就得到了訊息,警方早已嚴陣以待。
季漠沒能直接回家,他與那幾名還在昏迷中的歹徒一道,被杭湖市的警方給帶走了。
不過,他是被請走的,警方對他非常客氣。
那些歹徒則是全部都被銬了起來,更有警方的高手點了他們的大穴,讓他們醒來也不會有反抗之力。
季漠到了局里,接待他的卻并非警方的辦案人員。
某間審訊室內。
季漠的面前是一張桌子,對面坐著兩個年輕人。
說是年輕,實際上他們的年齡肯定都比季漠大。
他們是一男一女,都是穿著正裝,黑色西服的胸口位置還佩戴著特制的徽章。
“季先生,您好,我叫鄭成龍,這位是我同事白燕,我們是某部門的探員。”
那位其貌不揚,看著三十歲左右的男士先開口,他先是介紹了一番,而后道:“今天請您過來,是想具體了解一下在那架飛機上發(fā)生的事情?!?p> “哦,事情是這樣的……”
季漠也挺配合,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詳細講述了一番。
飛機上那么多人,還有不少空乘人員,大家肯定都會被詢問,季漠也隱瞞不了什么,更沒有必要去隱瞞什么。
講述的過程中,季漠也感應了這兩人的實力,心中不免感嘆,“某部門”還真是厲害呀,探員都有養(yǎng)氣境的修為了。
鄭成龍是養(yǎng)氣境中期,他身邊的那位叫做白燕的女子,也有養(yǎng)氣境初期的修為。
探員在所謂的某部門并不是厲害角色,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底層人物,屬于跑腿的那種。
季漠對“某部門”還是很了解的。
他們的工作人員大致分為了五個層次,探員雖不是最底層,也只是比最低的警衛(wèi)高了一級,距離高層相去甚遠。
季漠剛剛講述完畢,有一個某部門的警衛(wèi)來到了這間審訊室,將一個文件夾送到了鄭成龍的面前。
鄭成龍打開文件夾,認真閱讀了一會兒才將文件夾再合上,然后對季漠道:“季先生,您是古武學院一年級新生,剛剛入學半年,竟然就能夠將一群通竅境的歹徒以及一位養(yǎng)氣境的歹徒頭目制伏,而且自己毫發(fā)無損,實在令人敬佩呀?!?p> “僥幸,僥幸,嘿嘿?!?p> 季漠謙遜的道。
“恐怕不是僥幸那么簡單吧?”
鄭成龍瞇著眼睛,若有所指的道:“正常情況下,莫說你是只身一人,就算有十個你也不該是他們的對手。”
“情況不正常嘛!”
季漠解釋道:“當時他們一個個有恃無恐,正準備欺負那些空姐,根本沒有防備我,畢竟看起來我只是一個瘦弱的少年,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所以我才能偷襲得手。特別是那個歹徒頭目,他剛剛打開駕駛艙的艙門,還沒看到外面的情況就被我一拳砸在了腦門兒上?!?p> “他們干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而且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高手,怎么會那么大意呢?”
鄭成龍仍舊很是懷疑的樣子。
季漠也能看出來,自己是被懷疑了,人家也確實有懷疑的理由。
“季先生,您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您與那些歹徒也是一伙的,所以您才能夠如此輕易的制伏他們?”
鄭成龍接著問道。
“沒有?!?p> 季漠撇嘴道:“如果我和他們是一伙的,我為什么要把他們都打昏,破壞他們的計劃呢?”
“呵呵,這個就要問你了?!?p> 鄭成龍笑了笑,道:“也要看他們這次行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p> “你們真的是想多了。”
季漠聳了聳肩,道:“我的身份清清白白,你們懷疑我真是很無趣也很沒意義?!?p> “季先生,請問您為什么要去西咸市呢?”
鄭成龍再問道。
“去爬山,在山里也修煉了一段時間?!?p> 季漠淡然回道。
“也可能是您暗中去接觸那些歹徒,而您消失的這近一個月時間里,也可能是一直與那些歹徒在一起。”
鄭成龍感覺自己似乎要接觸到了真相,他覺得這次行動只是對方的一個幌子,對方應該還有更大的陰謀布局,而眼前的這個季漠就是對方計劃中的一個重要棋子。
上級一直都在強調,他們所面對的敵人不僅實力高強,往往還非常狡猾,他們辦案時一定要學會推想,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那你說說,如果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我圖什么?”
季漠很郁悶,他可以理解他們?yōu)楹螘岩勺约?,可沒想到這個鄭成龍的聯(lián)想力居然如此豐富。
“你圖什么,這也是我們要問你的?!?p> 鄭成龍冷笑道。
“你們總不能僅憑自己腦洞大開的猜測,就隨便懷疑別人,質問別人吧?”
季漠沒好氣的道:“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jù),你沒有證據(jù)可不要亂說?!?p> “證據(jù)其實很好找!”
鄭成龍昂首道:“你的那套僥幸偷襲得手的說詞,實在太夸張也太難以令人置信,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你們要是沒有掌握什么切實的證據(jù),我就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很忙?!?p> 季漠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自然也就不耐煩了。
“你既然是古武學院的學生,那你就該知道,我們是有權憑借懷疑就請你來協(xié)助調查,而且沒有時間限制?!?p> 鄭成龍翹了翹嘴角,道:“所以呢,在問題沒有查明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里。”
“是嗎?”
季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可我還記得,你們的權力對古武學院的師生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