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一路小心謹慎的回到了京城,但自覺勢單力薄,查起來總會有些力不從心,還是得找一個幫手。
現(xiàn)在凌蘭鳶和凌南木一起待在宿州,京城里能幫他的應該也只有薛棠梨一個人了,于是,清溪一個人來到了郡主府。
“麻煩小哥通報一聲,在下清溪,有要緊事求見郡主?!?p> 門口的小廝見過清溪,自然也知道他跟自家郡主十分熟識,便也不隱瞞什么。
“清公子有所不知,郡主前些日子已經被丞相大人接回丞相府了?!?p> “多謝小哥提醒。”
清溪聽到這個消息,也顧不得什么,這些事情需要盡快查清楚,雖然他不知丞相是什么脾性,但該去還是要去。
丞相府。
“煩請小哥通報一聲,在下清溪,求見郡主。”
清溪站在丞相府門口,等待小廝通報,過了許久,小廝才回來。
“公子,郡主讓小的帶您進去?!?p> “麻煩小哥。”
跟著小廝一路彎彎繞繞,終于來到了薛棠梨的住處。
“清溪哥哥!”只見薛棠梨站在院門口沖著他不停的招手,清溪也抬手向薛棠梨揮了揮胳膊。
“見過郡主?!?p> “清溪哥哥,你怎么來這兒找我了,有什么事情嗎?”
“在下來此是有事相求?!鼻逑粗μ睦?,也不再繞什么彎子,直接進入了正題。
薛棠梨也是意外,自小到大,清溪從未求過她什么事情,每每遇到麻煩都是自己個凌蘭鳶主動幫他解決,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讓清溪如此向她求助?
“不知清溪哥哥是遇上了什么麻煩,還是?”
“為了上次木兒被襲擊之事,最近有些眉目,但我一人勢單力薄,蘭鳶又不在京城,我只好來向郡主求救?!?p> 原來是為了凌南木。
薛棠梨有一刻的失神,她的清溪哥哥現(xiàn)在已經如此在意凌南木那丫頭了嗎。
看到自家郡主的神態(tài)有些不對,碧羅趕緊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以防她在清溪面前失態(tài)。
被碧羅拉了一下,薛棠梨稍微清醒了一點,將悲傷的心情埋在了心底。
“不知清溪哥哥想讓我做些什么?”
“還請郡主幫我查一個人?!?p> “何人?”
“不知姓名,不知身份,但我從賊人身上找到了這個?!鼻逑獜膽阎心贸隽艘粋€令牌,遞給了薛棠梨。
原來在宿州城外,那伙人逃走的時候,清溪從他們其中一人身上抓下來了這一枚令牌。
薛棠梨接過令牌,細細查看了一番,當看到令牌中間的符號時,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清溪哥哥,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木兒的事情,凌伯伯會看著處理的!”
感覺到薛棠梨語氣中的變化,清溪大概也明白了點什么,這塊令牌背后的勢力怕不是非富即貴,恐怕是連丞相府都動不得的人。
可在京城,連丞相府都動不得的還能有誰?
“這塊令牌,背后是皇親國戚?”清溪問。
“清溪哥哥,你就信我這一次,別再深入了……”薛棠梨似是不想將背后勢力的真相告知于清溪,只是勸他趁早脫身。
“棠梨,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要知道!”
清溪一改平日郡主的稱呼,只是為了從薛棠梨口中得知真相,而薛棠梨內心的悲傷似乎也被清溪的堅持所觸發(fā)。
“重要?若不是為了凌南木,以你的性子,怎會在意這些?”
“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明明你們才剛認識,為什么你對她就這么看中?”
“若是那日受傷的是我,現(xiàn)在被威脅的是我,你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著急?”
“清溪哥哥,我對你是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嗎!那天踏青,我看到你帶著我給你的玲瓏骰子,我還以為你也對我有意,可你卻以為是凌南木那個小丫頭給你的?!?p> “所以你是因為她給你的才那么珍惜嗎?”
薛棠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清溪看著面前有些聲嘶力竭的薛棠梨,內心有些不敢接受,他一直把她當妹妹,從未想過什么男女之情,也從未想過她會對自己生情。
“棠梨,我……”
“回答我!”薛棠梨哭喊道。
一旁的碧羅見自家郡主失控如此,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跑去請薛康定過來。
清溪見無法安撫薛棠梨的情緒,只好表明自己的心意:“是,我是為了她,我喜歡她,所以,我不想讓她再受傷?!?p> “你終于承認了……”
薛棠梨哭笑著,突然抹干了自己的眼淚,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一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你喜歡她,不論怎樣都喜歡嗎?”薛棠梨平靜了下來,看著清溪的眼睛問道。
“是!”清溪想也沒想便堅定的回答了她。
“即便她的身份是高官之女?”
“是!”
“即便她有了婚約?”
“是!”
“那如果我說,她的婚約的對象,是皇上呢……”
“……”清溪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看來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薛棠梨忽然大笑,像是嘲笑清溪在面對權勢也會猶豫低頭。
“哪怕是皇上的阻撓,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喜歡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帶她去天涯海角?!鼻逑阢读艘幌潞螅瑘远ǖ恼f。
聽到清溪如此堅定的回答,薛棠梨似乎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反駁的了,只剩心灰意冷。
“令牌背后是宮里,三皇子……”
清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向薛棠梨行了一個大禮,一是為了感謝她的幫助,二是為了向她賠罪,自己在無形中傷害了她,卻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或者補償。
看著清溪離開的背影,薛棠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無法放下他,她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斗不過他的!”
清溪沒有轉頭。
等薛康定趕來的時候,清溪已經離開了,只剩下薛棠梨自己蹲在地上失神。
“棠兒……”
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蹲在地上薛棠梨抬起了頭,站起身來抱住了他。
“爹,他連頭都不肯回一個,女兒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
聽到自己女兒的抽噎聲,薛康定也不再責怪什么了,只是無盡的心疼,他就這一個女兒,本以為那個清溪會對她好一點,沒想到還是把她傷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他拍了拍薛棠梨起伏的后背,安撫道:“棠兒是天底下最好的,是那個小子沒有眼光,乖,不要哭了!”
“爹~”薛棠梨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不由得一陣感動,抱著他哭的更厲害了。
薛康定也沒辦法了,只好任由薛棠梨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