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嗣峰有了御用謀士,樂山本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卻也知道那些多要憑借大局觀。
樂山雖很看好鐘靈兒,她卻只有煉氣期修為,怕是連天嗣峰在青云門的地位也摸不清。當然,樂山也不大清楚,依舊只停留在玄真殿對他的善意上。
除去天嗣峰的發(fā)展,師父的事情也一直梗在樂山的心里。他倒是想自己去南疆參與上古遺跡的開發(fā),卻知宗門不會同意,天嗣峰也經(jīng)不起折騰。
最終,樂山能問的便只有姜不凡的事情。
他也不拿金丹老祖的架子,拱手向鐘靈兒請教道:“我們天嗣峰上本有一個大師兄,他在外門那邊吃過不少苦才被師父收入門下,與我們幾個師兄弟頗有些格格不入……”
“現(xiàn)在,他只是歸還了師父的遺囑,那須彌戒指卻依舊在他新拜的師傅手上……我倒并不是非要拿到這個戒指,只是不知以后如何與他們相處……”
樂山說了一個通話,鐘靈兒也很給面子的聽了許久。
面對樂山的目光,她倒也沒再矜持,反而問道:“不如師叔對您的五師妹可有什么想法?”
樂山聽聞當場就要跳了起來:“想法?什么想法,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說過已經(jīng)是路人了嗎?”
鐘靈兒頗有些無奈,這話她本不該問,但你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點吧!
平復了心情之后,鐘靈兒認真道:“師叔還是在顧忌同門之情吧?其實,在姜師叔奪取須彌戒指的時候便與你們決裂了!”
所有人都跟你決裂才對!心下想著,鐘靈兒繼續(xù)道:“待你重掌天嗣峰后他還敢來脅迫趙小師叔,就代表了敵對關(guān)系!”
樂山此時并未說話,他還沒說之前對姜不凡、楚雨寒他們的資助。
見他不語,鐘靈兒繼續(xù)開口:“師叔您該不會再想師祖回歸后能否鎮(zhèn)住姜師叔吧……您更應(yīng)該多為趙小師叔考慮!”
樂山點了點頭,也是非常認可鐘靈兒的言論,但依舊遲疑道:“姜不凡從小就不怎么喜歡我……真不是我的問題嗎?”
我也不喜歡你!想著,鐘靈兒還是堅決道:“不喜歡你,哪怕是埋怨師祖不公也不是他叛出天嗣峰、又回來找麻煩的理由!”
在她看來,這種問題太簡單了,連考驗都算不上。
此時,樂山臉上也終于露出決然的模樣:“二師兄之前便說過,姜不凡對我有惡意……對付敵人,我一定會找機會斬草除根!”
“同是金丹期修士,他縱是有法寶也絕不是我的對手!但他現(xiàn)在窩在太玄山,我也與太玄山和解了,想要動手只能另尋機會!”
“到時,還請師妹助我!當然,你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的??v是我直接動手也不會被定下死罪!”
樂山說完,心中依舊有余怒未消。只要剔除了同門的關(guān)系,敢去小師妹趙清清動手的人都得死,沒有半點僥幸!
鐘靈兒似乎有些懵了,她就呆在那里也看不出表情。
樂山安慰道:“師妹有空多了解一下天嗣峰吧,包括宗門對我們的態(tài)度。你放心,不會耽誤你的修行。不瞞你說,天嗣峰上也有一些天材地寶對體質(zhì)有很大的幫助,這些多是我二師兄在管……”
鐘靈兒依舊很懵,憑什么,憑什么你這么相信我?受不起啊!
但她也很明白,被樂山盯上基本就沒有活路了。上次被樂山抓到被抽了幾鞭子,她痛苦了很久。
起初,她以為身上被樂山種下了什么秘術(shù),后來冒著被太玄山長老陸謙抓住的風險,她追查了許久這才確定樂山一直跟蹤了她一宿。
這是什么神仙操作?閑的?
無疑,這種笨方法深深打擊到了鐘靈兒。她本也有心逃出青云門,但她不敢!她擔心樂山一直被追她到天涯海角。
如果真的只是為天嗣峰出謀劃策,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至少上前來看她收獲很大。
無奈接受了這種命運,鐘靈兒很快積極起來,主動詢問了些許情況,但依舊對樂山以“師叔”相稱。
樂山微微得意,還好自己遇上了個好師父,現(xiàn)在也到了金丹期,不然如何能夠壓鐘靈兒一頭。
不得不說,那些楚天、杜笙之流樂山完全沒放在眼里,唯有這個煉氣期的冷面弟子他所視甚高。
不提鐘靈兒了解越深越發(fā)現(xiàn)自己抱上了一棵大樹,樂山依舊在為師父的事操心,再拖下去真要涼了。
這一時,在玄真峰聽完了離合期長老的授課內(nèi)容,樂山又找上了李長青,洽好他也在看著自己。
玄真峰上多是核心弟子,也沒有多少秘密可言。二人隨意找了個僻靜處,李長青率先向樂山報告了情況。
“不瞞你說,那座遺跡……太大了,大到我們青云門吃不下?!?p> “近期諸峰又派出許多離合期高手、陣法大師前去南疆,人員調(diào)動頗有些藏不住了?!?p> “因此,掌教師尊與諸峰真人、長老私下討論過,正以開發(fā)十萬大山為由,聯(lián)系南疆各派?!?p> “如果不出意外,那些愿意親近我們青云門的已經(jīng)有使團趕在路上了……”
李長青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樂山知道這些多是宗門機密,他頗有些感動,然而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沒想到事情這么復雜……你老實告訴我,我?guī)煾甘遣皇且呀?jīng)……”
樂山說著死死的盯著李長青,李長青明顯不是會撒謊的人,他果斷搖了搖頭只是道:“本以為那邊護山陣法大都年久失修,不想生死驚傷八門運轉(zhuǎn)不休,比之我青云門的三層陣法還要高深……”
簡單來說,那陣法是活的!前腳踏進去在山門,后腳踏進去或許就在大殿,還有無數(shù)的小型殺陣等著他們。
好在那處上古遺跡乃是無主之物,得到便有莫大的好處,不然誰見了都得扭頭就走。
樂山不由感嘆:“遺跡大自然是好事,只是宗門這么做……值得嗎?”
李長青再次做出掌教接班人的模樣,大氣沉穩(wěn)的搖頭道:“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現(xiàn)在其它諸峰都已經(jīng)嘗到了甜頭,反倒是我玄真殿一直在為安全考慮?!?p> 樂山再次感嘆:“多事之秋啊!”
轉(zhuǎn)而,他作開朗模樣道:“師兄金丹大圓滿了?恭喜恭喜,還好我最近聽了許多早課,不然就落下太多了!”
李長青也微微笑了笑,頗有些羨慕的道:“這是你的機緣,我卻強求不來!”
樂山不以為意,輕笑道:“哪來那么多機緣,怕是你拉不下臉吧,不然他們歡迎你還來不及呢!”
李長青只是搖頭,不置可否,樂山繼續(xù)笑道:“更主要的是,玄真大殿就你這么一個真?zhèn)鞯茏?,各位長老的本事你都學不完吧!”
“其實司徒師兄也得真?zhèn)?,可惜從小就被排除在核心之外!?p> 李長青說著,再次苦笑。
“他嘛,能在青云門呆下去本就是個例外。如果不是因為資質(zhì)出眾,說不得早被罰去礦山了!”
樂山咬牙切齒的說著,充滿了羨慕忌妒恨。
“其實他少年時也為情所困……”
李長青說著,自己停了下來,見樂山依舊豎著耳,他更是直接道:“我也不清楚,都是道聽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