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星期天,‘唐果’窩在公寓里,補覺。
手機響了起來。
她開始挪動身體,試圖勾到手機。
“…喂?”
“中午有空嗎?”是白正勤的聲音。
她心臟驟停一瞬。他難得打電話給她,感覺怪怪的。
“白正勤?”她不確定的問。
“嗯?”
“那什么…有啊,有啊有空??!”
“一起吃午飯?!?p> “好呀?!?p> “待會見?!?p> 掛完電話后她舉著手機,在床上開心的翻滾。一想,不行,現(xiàn)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她立馬被子一掀,起床。
要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鞋子?弄什么發(fā)型?背什么包包……
刷牙洗臉,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她正試外套試得不亦樂乎,突然門鈴響了。
她趕忙跑著去開門。
“來了——”
門一開,門口站著穿白襯衫的白正勤,一手拎著袋水果,遞給她。
她問:“水果?”
他站在門口沒動,“走吧?!?p> “你不進(jìn)來嗎?”她見他不動。
白正勤:“水果擱家里,你回家再吃?!?p> “哦?!彼龑⑺麛R在玄關(guān)。
匆匆忙忙出門。
——小說分界線——
步行街,街道上人熙熙攘攘。她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旁,很開心。
行人太多,他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餓了吧?”
“我能不能先買臭豆腐?”她側(cè)了側(cè)頭,問他“我好想吃臭豆腐?!彼芭苋ァ?p> 白正勤笑著搖了搖頭,趕上她的步伐。
循味尋找臭豆腐,“快了,快到了,我聞到臭味了!”
她興奮地挽了白正勤的胳膊。
過了一個拐角。
可到了近前,卻是一個公共廁所。
‘唐果’愣住了。
白正勤在憋笑。
‘唐果’慌亂地擺手,拉著他離開。
……
一家XJ拉面館裝潢很復(fù)古,面積不大,其中不乏很多游客在吃。
終于找到位子,“咱們坐這吧?!卑渍谡f
他倆剛坐下。
服務(wù)員走過來:“點單嗎?”
“兩個牛肉面?!卑渍诎巡藛伪具f還給她。
“好的,請稍等。”服務(wù)員匆匆離去。
坐定后,‘唐果’四處張望,“你經(jīng)常來吃嗎?和誰?”
白正勤溫柔的敲了下她的腦袋,“是你說很喜歡這里的牛肉面?!?p> “我?”她笑道:“我忘了?!?p> 前桌坐了兩個老外,她單托著下巴看過去。
一個胖胖的服務(wù)員大叔走過去,問老外:“點單嗎?”
“點單。我們看不懂,所以來兩個招牌面?!逼渲幸粋€說。
服務(wù)員訝異:“你會說中文?”
老外平靜且驕傲地說:“是的,我會說中文?!闭f的是老外那種特有的口音。
服務(wù)員豎起大拇指,“你中文說的很棒?!?p> 老外:“謝謝你。我學(xué)了3年?!?p> 服務(wù)員一邊記單一邊說:“哦,那很了不起了,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把中文說的這么好?!?p> 老外:“謝謝你。你也很好,very good。你學(xué)中文幾年?”
服務(wù)員大叔一愣,答道:“45年?”
‘唐果’“噗”一下笑出聲來。
白正勤在她腦袋上撫了下,“別亂看。”
“來了,面來了。請慢用——”放下兩碗牛肉拉面。
白正勤看了看桌上的調(diào)料,“芝麻油要嗎?”他問她。
“嗯。”‘唐果’點點頭
給她面里加了芝麻油。
‘唐果’拿起筷子,吃著熱乎乎的拉面。
“好吃嗎?”
‘唐果’點點頭,味道確實可以。
手機響了,她猶豫了幾秒,但還是接了。
小東來電,“小果,又發(fā)現(xiàn)尸體了,馬上到現(xiàn)場待命?!?p> 她放下手機,看著他。
“有事情?”白正勤問。
“嗯。”點頭。
好討厭這個電話,讓她不能和白正勤約會。
白正勤:“抓緊吃,吃完我陪你去。”
她馬上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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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赴現(xiàn)場,好在距離不遠(yuǎn),不一會就到了。
下了車,白正勤跟在她身后。
她突然覺得有些害羞。
尤其是警戒線執(zhí)勤人員的表情。
他倆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范圍內(nèi)。
見白隊走過來,紛紛敬禮“白隊?!?p> “嗯?!?p> “白隊?!?p> “白隊?!?p> “白隊?!?p> 一路而過,進(jìn)入警戒現(xiàn)場。
“幾樓?”
“18?!?p> ?!娞蓍T開了。
走出電梯,來來往往很多警員。
“白隊?!?p> “白隊?!?p> “白隊?!?p> “小果,你終于來了,老傅聯(lián)系不上”小東看見跟在她后頭的白正勤時愣了一下,敬禮:“白隊…”
白正勤:“嗯,秦川在里面?”
“是,秦隊在里邊?!毙|答。
他舉步走進(jìn)去。
看見的畫面很詭異。
這里是…佛堂還是靈堂?
秦川雙手環(huán)抱在胸,微側(cè)著頭,人站在正中間,似乎在沉思。
白正勤拍了下他肩膀,“想什么呢?”
“你怎么來了…沒什么,就是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鼻卮ㄗチ俗プ约旱哪X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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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白正勤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看她一眼一邊說:“出來買東西,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干嘛替我省錢?”
“我才不花你的錢呢。省錢將來替你娶媳婦啊?!?p> 他目視前方,“我倒真想娶你?!?p> “我才不嫁你呢?!薄乒粗嚧巴狻?p> 他突然剎了車。
“?”‘唐果’看他。
他忍不住湊頭過去吻,他一點一點的親,比年少時更讓人沉迷,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消失,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再次沉睡,或許幾天、又或許是整整五年?!掖_實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愿為了你終身不娶,照顧你一輩子。我從來都知道,你是你,唐果是唐果,我不可能會娶唐果的。所以你再次沉睡時,請告訴我,我等你醒來。五年、十年…只希望那時候,你還記得我。”他說的很認(rèn)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聽了他的話愣了愣,“白正勤…”
他松了剎車,一路疾馳,路上竟然沒有堵車。
他把她送回了家,下車時還不忘叮囑她多吃點水果。
回到公寓,當(dāng)晚‘唐果’就失眠了。
往被子里蜷縮,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