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公寓的電話鈴再一次打破沉寂。
凌晨拿起電話,遲疑道:“喂?”
不出所料,正是那個神秘人?!傲杈?,這么晚打擾你真抱歉。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明天早上我會上門拜訪,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下?!?p> “你說真的?喂?”
那一頭卻已經掛斷了,只傳來了嘟嘟嘟的電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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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早晨,門鈴響了。
他赤腳踩在地毯上,再沒發(fā)出過任何的聲音。
隔著公寓門,他知道,來人就站在門口。
凌晨緊張的調整呼吸,然后假裝平靜的打開門。
“先生您好,這是您的掛號信?!眳s看見一個戴著帽子的快遞小哥。
“我的?”
“對,請您簽收?!?p> 凌晨拿著掛號信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那個神秘人始終未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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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電話響了,民警顧放接了起來:“喂,派出所…”
“喂,是警察嗎?我買的搖頭丸找不到了…”報警的人說自己花兩千塊錢買的搖頭丸弄丟了,一直在強調自己沒吸毒。
民警顧放:“???”
陸準剛要說話,顧放忙擺擺手:“你那多少人?”
“什么?!好好,告訴我你的姓名、地址,我們馬上去幫你找?!戯w?好,陸飛你別急啊,我們馬上就到。”
顧放掛完電話,對陸準說:“上報分局。有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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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隊辦公室
“集合,代號抓捕吸毒人員行動。”
“是!”
“把老傅帶上?!?p> “我馬上去。”凌晨腳步很快。
鏡頭一轉。
法醫(yī)室
“沒死人,帶上我干什么?”傅延華繼續(xù)看試管,“我不去?!?p> “老白說怕那些人吸過量。中途死了怎么整?”拉了他就走。
火速出警。
……
…
某酒店
門一開,突然氣勢洶洶來了一波警察。
開門的是一個叫陸飛的小伙子,頭發(fā)凌亂,打著哈欠頂著倆黑眼圈。
“就你一人?”
“就我一人?!?p> 眾人石化。
單毅瞬間火氣大漲:“你電話里不是說有很多人?”浪費警力資源。
“有很多人我還用你們找,還找不到?”他理直氣壯的說,“有困難,找警察。我錯了嗎?”
“我這暴脾氣…”單毅。
白正勤淡道:“文明執(zhí)法,耐心為吸毒人員找到遺失毒品。都行動吧?!?p> “還、還是這位警察叔叔講道理?!标戯w此時的狀態(tài)跟喝醉似的,站著都不穩(wěn)。
眾人卻著實被眼前的場景給弄愣了。酒店房間里一片狼藉!
仔細端詳,“報告!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有針筒、針頭?!庇芯瘑T道。
聞言,白正勤按住陸飛搖晃的肩頭,說:“這是我們單位御用醫(yī)生,我讓他給你看一看?!?p> “醫(yī)生?我又沒病…”一點也不打算配合。
脈搏、瞳孔,傅延華檢查了一下后,說:“這人吸大發(fā)了。”
眾人還在繼續(xù)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白隊,找到了!”陳賢拿起一個小袋子,里面裝著的就是搖頭丸。
于是陸飛像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去,把陳賢給嚇的……
“別動!安靜、別動!連續(xù)警告三次?!卑渍谧プ£戯w的胳膊,反手就給他扣上。
“帶回去審訊?!?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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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弄堂經過的人不多,就是一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弄堂,但越往里走,狹小的空間里雜亂無章的電線,仿佛還停留在上世紀。這里就像是繁華都市里的死角,陰暗漆黑的角落。
有人停下來觀望,隨之而來的尖叫聲:“??!”
拉著警笛呼嘯而至的警車是幾分鐘后到達的,接到報案就來到現(xiàn)場的轄區(qū)派出所民警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民警:“是你報的案?”
“是?!眻蟀溉耸且粋€中年婦女。
“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當時買菜經過……”
……
…
一隊辦公室里跟往常一樣忙碌。
秦川走了進來,“接到報案,在北路恒盛弄堂發(fā)現(xiàn)一無頭尸體?!?p> 一屋子的人說了聲“是”,拿上帽子就走。
警車駛出分局大門,一路疾馳,開車大概半個小時,即趕赴現(xiàn)場。
民警小張見分局大隊人馬來了,忙走上前敬禮。
“尸體在哪?”秦川問。
“在弄堂的里面。”民警小張答,他撓了撓頭,怎么來的不是白隊?
一隊警員跟在他身后魚貫而入,映入眼簾的則是仰躺在地上的小孩,這具尸體,沒有頭。
小孩的尸體,畫面讓人心碎。
秦川看了直皺眉。
小東嘴里呢喃了一句:“五六歲吧?”
“太令人發(fā)指了?!?p> 小東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會不會是附近居民作案?棄尸此地?”
技偵們在忙著拍照。
法醫(yī)助理‘唐果’戴上手套,在尸體面前蹲下,:“初步的檢查,死者男性,身上無明顯傷痕,頸部以角度判斷是被狂砍所致,手段兇殘?!瓗Щ厝プ屛?guī)煾冈僮屑毧匆槐槭w?!?p> 馬上有隨行警員將死者尸體打包放進尸袋。
這案子吸引了很多記者,十多輛采訪車停在原本就很狹小的弄堂路口,閃光燈一片,甚至有人想偷偷闖進警戒線去里面瞧瞧。
還好被警察逮住了,生怕記者近前破壞了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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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的報道引起人們對這個案子的好奇,甚至網絡上有玄學‘專家’出來說這個小男孩是陰時陰命出生的人,被人挑去作法了。一時間各類傳聞風起云涌,警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破案找出真兇。
秦川看完尸檢報告,會議室逐漸安靜下來。
“無頭男尸的真實身份確認了嗎?”他問。
“是,很快就確認了。該男童家長以為孩子走失著急報警,警方通知后,已經前來辨認尸體。”
“現(xiàn)場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現(xiàn)場提取了幾個腳印,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線索?!?p> “附近路上的攝像監(jiān)控調取來了嗎?”
“是,正在看?!?p> “小東?!?p> “是?!?p> “去三隊借人?!?p> “是?!?p> ——小說分界線——
警方對附近監(jiān)控進行全面調查,4個小時后將兩名犯罪嫌疑人田厚良和邱秀琴一舉抓獲。
審訊室(一)
盡管罪證確鑿,田厚良仍不斷的想方設法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而犯罪嫌疑人邱秀琴如實交待了犯罪過程:她丈夫之所以殺害一個素未謀面的小男孩,只是因為家中有個女兒,生下來就是癡呆。他們夫妻倆跑遍各大醫(yī)院、求神拜佛都無濟于事。有一天有個‘大師’告訴他們說吃啥補啥,用人頭做藥引子能治好女兒的病。
這天,是星期六,于是田厚良尾隨一個在附近玩耍的小孩,將其騙到家中,殺死之后,把頭砍下來用高壓鍋煮給女兒補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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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華走進法醫(yī)室,看到一隊的幾個圍著一口高壓鍋。
“師父,你回來啦?!薄乒@然是剛吐過的樣子。
“這么熱鬧?”
他走近一看,高壓鍋里燉著一人頭。
‘唐果’捂住嘴,憋屈的小表情,“我不行了,我再去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