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籽灘上,蘭斯洛特伯爵在正午之前搶占了草籽灘上唯一一塊凸起的高地,他親自帶著自己麾下與威利斯城邦的精銳步兵與弓弩手們在這里作戰(zhàn),而在這個龐大軍隊的前方是亨利家族的380位騎士與2000名長矛騎兵。兩翼的方向是蘭斯洛特伯爵的家族騎士與一些雇傭來的的自由騎士們,波吉亞的重盾騎兵們作為預備隊立與后方,布魯圖斯家族的人如愿以償?shù)拇诹舜鬆I。
龐大的軍隊以高地為中心在草籽灘上布下了陣勢,等待著給予灰狼致命一擊。
“大人,剛剛從前方的消息。”一名傳令兵在暴雨中向著指揮官蘭斯洛特伯爵騎馬而來。在正午時分,一場罕見的暴雨趕在灰狼公爵之前向蘭斯特洛伯爵的軍隊襲來,這個草籽灘上甚至彌漫了一層厚重的雨霧,低洼處已經(jīng)開始積水。如果不是這個高地的話,那么蘭斯洛特伯爵將帶著士兵在“小河”里作戰(zhàn)。
“說,前方情況如何?!碧m斯特洛現(xiàn)在非常的焦急,因為整個戰(zhàn)場上彌漫的水霧嚴重的影響了可見度。即使在這個高地上,他也只能模糊的看清楚整個軍陣輪廓,現(xiàn)在他只有依靠大量的傳令兵在各個部隊中傳遞在消息,38名的傳令兵在帶著著蘭斯特洛伯爵的命令在軍隊中奔馳著,帶來一個個壞消息。
“尊貴的大人,威利斯城邦的大人們讓我來告訴您,雨打濕了弓弦與弩機,卡托文雇傭弩手們已經(jīng)完全無法作戰(zhàn)了。”傳令兵又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最后一只也是最精銳的一只弩手部隊正式退出了戰(zhàn)場。
“知道了,讓他們沿著兩翼退出戰(zhàn)場,不.........讓他們依舊在步兵方陣后等候著,讓他們準備也廝殺?!碧m斯特洛伯爵下達了命令,現(xiàn)在讓他們離開會對士氣造成打擊,而且自己兩翼都是騎兵,如果這時候灰狼們殺了過來就是一場災難。
看著傳令兵在雨中狼狽的離去,蘭斯特洛伯爵再次詛咒這場該死的大雨?,F(xiàn)在所有人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撤回大營的過程中混亂的隊列會被敵人向羊羔一樣的屠殺,而繼續(xù)在這里等待還有戰(zhàn)勝的希望。
“這次的大雨對敵人來說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這是主對貪婪者的懲罰?!碧m斯特洛伯爵大聲的向周圍的人說著,他要鼓動起周圍這些貴族們的士氣?!皵橙说尿T兵比我們更加強大,但在泥濘的道路上無法全力發(fā)起沖鋒,而雨水不單會對我們的弓弩生效。?!?p> “吾主在上!”周圍的貴族們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確是如此,這場大雨對敵人的打擊簡直是災難性的,要知道灰狼公爵的騎兵一直是打擊的惡夢。
“告訴我們的偵察兵,讓他們再出去一波,該死的,30名哨騎難道沒帶回一條狼毛嗎?”蘭斯特洛伯爵看到軍心稍稍振奮后再次將精力投入到了指揮中。他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狼嘴里惡心的血腥味了,既然敵人已經(jīng)開始截殺了他的偵察兵,那說明他們就在眼前了。
“大人,前方緊急軍情,第三第四騎兵大連隊和不知名的騎兵隊伍小規(guī)模交鋒了?!币幻麄髁畋鴱挠乙碲s來,在那里部署著他從各地雇來自由騎手們,經(jīng)驗豐富卻只裝備著皮甲與鎖子甲,一個騎士天與大隊的沖鋒就可以擊垮他們。
“不要慌,讓我的家族騎士從右翼攻擊試探一下,并讓第一排的的騎兵全力向正前方突進,告訴他們?nèi)绻吹綀怨痰拈L矛方陣就讓他們迂回并將敵人位置發(fā)回到我這里?!碧m斯特洛伯爵開始興奮了,他已經(jīng)不想在大雨中等待了,馬上他要用一場鋼鐵的戰(zhàn)爭將狼崽子的尸體埋在草籽灘上。
高地四周,到處都是彌漫著的雨霧,天空與大地的邊際也在這里模糊了,第一排的步兵們在深過小腿的積水中正面結(jié)成了一座堅固的鋼鐵堡壘,手持雙手劍的半身甲劍士站在隊列的前面,長達1.8米的巨劍甚至可以砍斷奔馳而來的戰(zhàn)馬,后面是手持3米鉤戟的戟手與5米長矛的長矛手組成的大型方陣。而在他們的前面,亨利家族的騎士已經(jīng)開始了沖鋒的準備,他們將第一個殺入眼前未知的雨霧中。
“吾主在上!”第一排的騎士們率先沖了出去,泥濘與積水讓他們無法全速沖刺,但優(yōu)良的馬匹依舊讓他們保持著閃電般的速度。
“大人,右翼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貝克勛爵在帶人繼續(xù)前進?!?p> “報告,左翼的敵人迅速逃離了戰(zhàn)場,威爾斯特團長帶著其他雇傭騎手們乘勝追擊著?!?p> “伯爵,亨利家族的騎士在前方60米的地方擊潰了敵人的小股步兵。”
雨霧中,蘭斯特洛伯爵聽著這一條條驚人的戰(zhàn)果,但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皵橙巳チ四睦铮磕切┙苹睦轻套觽兤鸫a有兩萬人?!?p> “正前方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的大規(guī)模步兵與騎士。”
“右翼的騎士們也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p> “左翼依舊在向前突進中,威爾斯特團長已經(jīng)離本陣太遠了?!?p> 蘭斯特洛伯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好像抓住了什么靈感,他大概知道敵人要干什么了。
此時,大雨停下了,原本模糊的戰(zhàn)場清晰的展現(xiàn)在了伯爵在眼前,自己的左翼的雇傭騎士已經(jīng)散亂了,前方的亨利家族的騎士們還在于一小撮敵人糾纏著,而右翼的貝克勛爵卻被一群奇異的步兵包圍了。
“該死,是那些北地的山民,派出一些盾牌手去接引貝克大人回來?!碧m斯特洛伯爵看到敵人后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北地山民,在伊斯大山脈所有部落的總稱,各種技術(shù)均落后于北地,但靠著高山的阻隔與兇悍的習性一直在北地劫掠而沒有遭到過大規(guī)模打擊。精通使用投矛與投石索狩獵,據(jù)說一名優(yōu)秀的獵人可以靠投石打瞎飛奔中野鹿的眼睛。這些山民身材高大而魁梧,在山林里是天生的強大戰(zhàn)士,這些人生活在北地的伊斯大山脈中,他們在山脈中以部落的形式存在著,時不時下山劫掠一下伊斯伯爵富饒的領(lǐng)地。而在十年前的一場戰(zhàn)爭后,伊斯伯爵興高采烈的將這座山脈作為戰(zhàn)敗賠款割讓給了灰狼公爵,而現(xiàn)在看來,這些部落民非但沒有成為灰狼公爵的麻煩,反而成為了灰狼公爵的一大助力。
戰(zhàn)場上,貝克勛爵與他麾下的騎士們陷入了絕境之中,這些山民們通過投矛,投石索在雨霧中擊傷了大量的騎士與戰(zhàn)馬。而后高大的戰(zhàn)士們提上了盾牌與戰(zhàn)斧將這些騎士老爺們包圍了起來,失去了戰(zhàn)馬的速度后,這些曾經(jīng)高傲的騎士們成為了泥濘中掙扎的螃蟹。
貝克勛爵希望帶著最后的幾十名有馬的戰(zhàn)士沖出重圍,但身上滲水的棉衣與刺骨的寒冷讓他們的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而北地的山民們卻只是身批一身輕便的鎖子甲,他們不需要像這些南方人一樣包裹厚重的棉衣,就可以抵御南方的暖冬。
又是一波打磨出棱角的石頭從天而降,這些技藝精湛的獵手擅長以投石索與投矛進行遠程攻擊。騎士堅固的鎧甲可以擋住自己的身體卻無法幫自己的戰(zhàn)馬也擋下攻擊,一位位高貴的騎士們落下了戰(zhàn)馬,然后被山民們用鈍匕首撕下了頭顱。
“為了灰狼之王!”“為了灰狼之王!”
戰(zhàn)場上,山民們提起一顆顆腦袋高聲的呼喊著灰狼軍團的口號。
而左翼方向,灰狼公爵的戰(zhàn)旗終于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遠處的地平線上,黑色的潮水向著蘭斯洛特伯爵的左翼涌來,奔狼騎士們以50人為一隊組成楔子陣型插入了雇傭騎手的中段。
騎士們舉起手中的利劍發(fā)起了沖刺,在這個泥濘的戰(zhàn)場上,持矛沖鋒明顯是自殺的行為。但是雇傭騎士散亂的陣型根本擋不住奔狼們的進攻。這些身著輕甲的騎士和山民一樣脫下了累贅的衣物,像閃電一樣撕穿過了敵人的陣型,輕易打垮了失去陣型的雇傭騎士們,然后裹挾著其他的潰兵向敵人的本陣發(fā)起了沖鋒。
“為了灰狼之王!”“為了灰狼之王!”
“報告,左翼威利斯城邦的雇傭兵被退下來的騎手們打亂了陣型,他們現(xiàn)在正在重新調(diào)整。”
“大人,那些山民在我們的右翼使用投石殺傷我們的弓箭手與輕兵。我們無法組織起弓箭手反擊他們。”
“伯爵大人,亞瑟帶著主力部隊已經(jīng)在和亨利家族的騎兵交鋒了,對方的步兵攜帶了大量的投矛與標槍,小亨利男爵已經(jīng)被亞瑟殺死了?!?p> “知道了,告訴我的親衛(wèi)隊長,讓他帶人去支援左翼,你去告訴他可以隨意砍殺退下來的潰兵?!碧m斯特洛伯爵下達了異常殘忍的命令,他明白如果不能讓潰兵們繼續(xù)打亂左翼的部署了。
而在右翼,2000名山民依舊在使用投石索攻擊著敵人的陣列,對方的陣型已經(jīng)開始了奔潰,身批重甲的巨劍手和長矛手還可以依靠鎧甲抵擋,但那些無甲的弓箭手與輕甲的散兵們已經(jīng)開始了小規(guī)模的潰逃,整個右翼已經(jīng)開始了動搖了。
而烏爾.鐵臂帶著自己的部落民來給予右翼最后的一擊,他們在敵人的軍陣前投射出破甲長矛,沉重的矛頭與鋒利的矛尖帶著呼嘯聲向著重甲的步兵飛來。
“噗呲”隨著長矛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前方的披甲戰(zhàn)士們再也擋不住對投矛的恐懼紛紛走出陣列與山民肉搏。
三輪精準的投矛過后,剩下的百余名戰(zhàn)士終于抵達了山民的面前,而迎接他們的是上千名重甲戰(zhàn)士的斧刃。
“為了灰狼之王!”提著戰(zhàn)斧,身批半甲的山民們踏著敵人尸體開始向著高地發(fā)起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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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血肉之種是怎么一回事?”雷蒙德和瞎子老大走在一處地下洞窟里,這里由厚重的刻著圣印的磚石筑成,而磚石的縫隙里涂抹了被圣水祝福過的秘銀溶液?!盀槭裁磶襾磉@個關(guān)押著惡魔的監(jiān)獄?”
“因為你帶回來的那個血肉之種經(jīng)過我們的檢測其實是一個通過惡魔技術(shù)才會出現(xiàn)的造物?!毕棺永洗笞咴谇懊嫦蚶酌傻旅枋鲋??!拔抑滥愫荏@訝,但這就是事實。那個血肉之種是以蜜爾為原料制作的惡魔造物,還包括了她殘缺的神國,這就是為什么出現(xiàn)了蜜爾教會的護教軍?!?p> 雷蒙德驚奇道:“蜜爾的神國在“唯一之主”降臨的第三天被打落凡間,深埋于坷爾海域的深處,有人可以跑到那里去撈取它?”
走在前面的瞎子老大頭也不回的說道:“實驗是做不了假的,不管是用什么辦法去驗證,都可以證明你帶回來的那個血肉之種蘊含了蜜爾神力,但卻只有一個空殼,很明顯有人從深不見底的死亡海峽里取走了蜜爾殘缺的血肉之種與神國,吸取完所有的好東西后把一個贗品丟到了白露那里。”
雷蒙德聽到后,不再說話了,只是跟在瞎子老大身后靜靜的走著。
兩人走到了洞窟的盡頭,那是一扇青銅鑄造的大門,門上有著無數(shù)扭曲的符號組成了梅菲斯特.費雷斯(這個感興趣可以去百度一下,非常吊的一個惡魔)的屬相,這個可怕的惡魔君主的力量甚至可以隔著地獄改變監(jiān)獄的大門。
“看到了吧,這就是惡魔的力量,他們的氣息可以污染與腐化一切。迪比斯之獄里真正的惡魔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惡魔的造物,但就算如此梅菲斯特的氣息依然從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試圖腐化這里。從這個監(jiān)獄建造以來,32位看守者被引誘墮落成了惡魔的仆人,而昨天我剛剛把你帶回來的那個假的血肉之種封存了進去?!毕棺永洗笞屑毜膿崦愕难矍暗那嚆~門。
雷蒙德看著封存著無數(shù)秘密的迪比斯之獄,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為什么有人會使用惡魔的技術(shù)去偽造出一個邪神的血肉之種?!?p> 雷蒙德不解對方如此行事的目的,血肉之種絕不是那么容易偽造的,哪怕是以蜜爾為原料,一枚假的血肉之種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沒人敢于回答這個問題。
瞎子老大一邊在身上尋找著鑰匙,一邊回答道:“不知道,既然血肉之種里包含了惡魔的技術(shù),那就不需要去猜測了,沒人知道惡魔在想什么,它們是天生的矛盾體,貪婪與無私,智慧與愚蠢,混亂與秩序都是它們的天性。就拿我們眼前的迪比斯來說吧,他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把監(jiān)獄腐化的千瘡百孔,但他非但沒有逃走,反而幫我鎮(zhèn)壓了其他可怕的囚犯?!?p> “等等,你說是“他”?!崩酌傻伦⒁獾较棺永洗髶Q了個單詞來稱呼這個迪比斯。
“沒錯,是“他”。”瞎子老大說,“他的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是以人類的姿態(tài)?!?p> 雷蒙德皺眉道:“沒人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嗎?”
瞎子老大壓低聲音說道:“他告訴我這是為了報復獵魔人,但他的舉動卻與這一目的截然相反,這百年來它對我們幫助良多?!?p> “那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讓他幫你進行一次占卜,他就是教會了我占卜術(shù)的老師?!毕棺永洗笸崎_了眼前的青銅門大聲的說道:“迪比斯,我把人帶來了!”
雷蒙德無法想象眼前的場景,門的背后是一處美麗的山谷,美麗的三星草與妖艷的雞血冠遍布眼前,還有無數(shù)不知名的花卉與植物交相輝映,瀑布流入幽深的小譚,飛鳥在峽谷間飛翔。
這里根本不像一個監(jiān)獄,倒像是一個度假勝地。
“看到了吧,這就是比迪斯的領(lǐng)域了,在我感知下這里是布滿瘴氣,血肉,瘤質(zhì)物的可怕監(jiān)獄,一頭三十米長的百眼巨蛇被無數(shù)鐵鏈懸掛于此,但在你們看來就是一處美麗的草原或是山谷,曾經(jīng)有的人還會飲用這里的水,但那其實是污濁的血液?!毕棺永洗蟪鲅蕴嵝牙酌傻伦屗灰p舉妄動。
雷蒙德閉上了眼睛,可依舊有若有若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不敢相信,我感覺這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樣,我甚至聞到了雞血冠的芳香?!?p> “你們習慣用眼睛去看事物,而我是個瞎子,從獲得第六感時我就一直使用自己的第六感去看待事物,這就是我可以清晰看到這里的原因。”
“不不不,老瞎子你之所以沒有被我迷惑是因為你的當年切下了我的部分內(nèi)臟植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币粋€異常嫵媚動人的小孩子突兀的從空氣中出現(xiàn),他身穿貴族的白袍,寶石與綢緞裝飾著他的服飾,如同三流小說中那些優(yōu)雅知性的貴族少年一樣親切的問候著?!俺醮我娒?,雷蒙德先生。”
“看到了吧,他就是迪比斯。”瞎子老大幽幽的說著:“他才是獵魔人最好的占卜師?!?p> 雷蒙德坐在一處充滿怪異符號的魔法陣中,而那個惡魔就在他的對面盤膝而坐并對他夸夸其談。
“知道嗎?所有占卜的本質(zhì)都是對命運的窺探,這就是為什么越值錢的消息越是隱晦難懂,因為命運至高無上,哪怕是曾經(jīng)的“命運與星辰之神”,也不過是命運的仆人。”迪比斯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一副透明的水晶卡牌。
舉起一張水晶卡牌,迪比斯將預言的本質(zhì)緩緩道來,“我的預言術(shù)也不例外,但我卻可以透過命運的長河截取一些片段將它展現(xiàn)在這些水晶中,這可以過濾掉一些無用的消息,所,這就是老瞎子帶你來的原因,我的預言里沒有那么多晦澀難懂的信息。”
“那就開始吧,有什么要注意的沒?”雷蒙德已經(jīng)沒有耐心等待了,持書人之死,偽造的血肉之種,灰狼的邀請,他又太多事情要解決了。
“那么現(xiàn)在,看著這張卡牌,心里想著你需要解決的問題。”迪比斯抽出其中一張卡牌放于自己的右眼上。
雷蒙德盯著透明的水晶卡牌,在卡牌上,迪比斯漂亮的眼眸卻折射出可怕的豎瞳,攝人心魄般的紫**瞳。
漸漸地,雷蒙德的腦子里開始出現(xiàn)了幻像,他看到了三道巨大的石門,無盡的火焰圍繞著石門在燃燒,而大門上開始出現(xiàn)了他心中的問題。
“持書人是怎么死的?”
“蜜爾的血肉之種發(fā)生了什么?”
“……我是誰?”
隨著問題的提出,石門一道道的洞開,一幕幕奇異的畫面從門中展現(xiàn)。狼吞噬掉了太陽,一個女巫在銅爐旁守護,一塊墓碑上寫著雷蒙德的名字。
“哦,雷蒙德先生還睡的舒服嗎?”睜開眼睛,雷蒙德看到的是瞎子老大的那張老臉,帶著親切的問候。他向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迪比斯之獄來到了一處臥室。
“還行,迪比斯最后預言出了什么?”雷蒙德到現(xiàn)在依舊覺得大腦的異常麻木,應(yīng)該是預言術(shù)的后遺癥。
“三張水晶牌,分別是代表末日的吞日之狼,代表詛咒的與瘟疫的爐邊女巫,以及一塊寫著你名字的死亡墓碑?!毕棺永洗笤诶酌傻碌拇策叿畔铝诉@些水晶牌?!敖Y(jié)合我的前兩次的預言,這次前往灰狼公爵的領(lǐng)地應(yīng)該是不太順利,但更說明著灰狼哪里有著值得我們?nèi)ふ业臇|西,無論是持書人的死還是蜜爾身上發(fā)生的問題?!?p> “明白了,明天我就出發(fā)。”
“對了,迪比斯讓我告訴你,他的預言術(shù)只是站在命運的大門口從鑰匙孔偷窺,所以雖然準確但并不全面。你無法知道推開大門后發(fā)生的是什么,命運總是在和人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