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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香亦自憂

第四十七章

茉莉花香亦自憂 簡之爾兮 4088 2019-11-22 09:37:36

  我在長廊坐著歇息了幾個小時,天亮了以后,我趕緊讓程潤之回學(xué)校了。程潤之現(xiàn)在高三,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可不能有一點馬虎。程潤之能陪我一個晚上,我就心滿意足了。程潤之最終拗不過我,只能回家了。

  周叔叔出門了,說要去買些吃的,讓我照顧李桉陽。我總覺著周叔叔是故意的,像是他故意留我在這里一樣,或許是我想多了。周叔叔出門了,也只能是我照顧李桉陽了,我點點頭,表示答應(yīng)。

  然后,我就進(jìn)病房,陪著李桉陽了。李桉陽比晚上的氣色稍微好了一點點,有可能是光線的緣故,盡管他的臉還是慘白的。李桉陽現(xiàn)在能說會兒話了,道:“程簡之?!?p>  我走上前,在李桉陽的視線范圍內(nèi)站著,他現(xiàn)在只能側(cè)身躺著,就這樣躺了一晚上,也確實是為難他了。生病的人都容易口渴,且李桉陽現(xiàn)在不能動,就算口渴也有人不愿意說出來的,我輕聲地問道:“李桉陽,你是要喝水嗎?”

  李桉陽愣了一下,這是真人,并不是幻覺,道:“不是,我以為你走了。剛剛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就想喊一聲?!?p>  我要走,也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啊,眼前的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受傷這么嚴(yán)重,我怎么能走,怎么會走。我安慰道:“李桉陽,不是幻覺,是真的。你要是累的話,就先歇息一會兒,我在這里等著?!?p>  李桉陽沉悶著道:“我才不,等我睡著了,你肯定就走了?!?p>  我搖搖頭,這個人為何會擔(dān)心自己走了,難不成是生病的人想著要人陪,當(dāng)初自己生病的時候也是需要人陪著的,我表示理解,道:“我很誠實的,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的。我說了會等你就一定會等你的,不用擔(dān)心。”

  李桉陽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光,不過等了一會兒就暗淡了,他可是在平安夜當(dāng)天吹了一晚上的冷風(fēng),一點都不平安了好嗎?李桉陽問道:“那你平安夜那天晚上為什么不出來?”

  不出來,什么叫做不出來,這個人不會是平安夜就在那里了吧!我急切地問道:“你平安夜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

  這個時候李桉陽反而笑了,更是欣慰,原是程簡之不知道啊!只要是程簡之說的,他便信,他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要讓我在外面站一晚上的?!?p>  我也不知是該哭著笑,還是應(yīng)該笑著哭,更是一種無奈,我向來沒有虐待人的這種傾向,更沒有冷暴力的行為,因著我深知處在其中的人的痛苦,苦澀道:“你又沒有做錯事情,我為什么要讓你在寒夜里站一晚上。更何況,我沒有任何身份讓你站一晚上的。”

  李桉陽眼神黯淡了,程簡之說她沒有身份讓自己站一晚上的,她終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看客罷了,李桉陽失望著道:“如果我說你有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有這樣的權(quán)力。當(dāng)時我想著,或許是那一個星期沒有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當(dāng)時,我是這樣想著的?!?p>  這個比我大了六歲的男人,此刻顯得倒比我還局促不安些。可是,我真的沒有生他的氣,應(yīng)該說我?guī)缀跎喜簧魏稳说臍?,我自小就有這樣的意識,我并沒有生氣的資格,沒有人會寵著自己,就算是生氣了又能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呢?可想而知,是毫無作用的,只不過旁人會當(dāng)成看戲的一樣了。

  可是,這個有些陌生的李桉陽居然以為我生氣了,心底里躺過一陣暖流,只有在意才會在乎那個人是否是真的生氣。我不該讓眼前的李桉陽處在不安當(dāng)中,解釋道:“我沒有生氣,真的,我發(fā)誓。你應(yīng)該是給我發(fā)信息了吧,不過,當(dāng)時我的手機被沒收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當(dāng)時我還祈求老師,讓我暫管手機幾天??墒牵琅f沒轍?!?p>  李桉陽突然就笑了,我是真沒看懂,沒收手機有什么好笑的。難道他以前也有被沒收手機的行為?

  李桉陽聽到要程簡之要將手機多留幾天,心中有些得意,程簡之這是在期待著自己嗎?李桉陽雖然很吃力,強忍著疼痛,笑著問道:“為什么要將手機多留幾天?”

  我語塞了,為什么要將手機多留幾天,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嗎?我不知道,就想多留幾天。至于為什么是那幾天,我也不知道,總是隱隱地覺察著有重要的事情罷了!等到我明白的時候,我在等那個圣誕節(jié)的禮物,等著那個說要成為我生活中陽光的男人,只是一切顯得有些后知后覺而已。只是此刻,我確實不該承認(rèn)這些,有些……對了,就是有些不要臉。

  我這是對稀缺禮物了,竟然期待著一個未曾見過面的男人的禮物。自己想想,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也不再看李桉陽,不希望他看出自己的小小心思,背對他,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當(dāng)時都發(fā)了什么信息?”

  李桉陽看著程簡之的這個動作,不覺得有些好笑,也罷,還只是一個小朋友罷了,玩味地道:“這個嘛,是秘密?!?p>  是秘密,什么秘密?等我拿到手機的時候,不就一清二楚了嗎?有必要這么裝神秘嗎?我轉(zhuǎn)過頭,看著李桉陽,得意道:“不說就算了,等我拿到手機的時候,就知道了?!?p>  李桉陽看到了程簡之的臉之后,笑得更歡心了。他知道在程簡之目無表情的神態(tài)下,有一顆期許的心罷了,也就是說自己的目標(biāo)又向前進(jìn)了一步罷了!

  我不明所以,有什么好笑的。不過遇到這人,確實也沒有能用常理能解釋的事情。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李桉陽想起昨晚在病房里聽到的話,玩味地道:“我還記得,某人說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這是我在病房里說過的話嗎?他怎么會知道,那時候他就醒了。當(dāng)然,會不會是李桉陽故意誆我的?我裝傻稱愣道:“額,那是誰?”

  李桉陽笑著,眼睛里出現(xiàn)一絲狡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肯定道:“我未來的媳婦?!?p>  此話一出,我這氣不打一處來,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光明正大地戲弄我,因著他的眼睛是看著我說出這句話的。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辯駁,也不能問,只要辯駁了不就是承認(rèn)那句話就是自己說的嗎?我才不承認(rèn)。我惡狠狠地看著李桉陽,佯裝怒道:“額,那她在哪兒,讓她照顧你,我該退下了。”

  李桉陽繼續(xù)笑著,心想逗弄程簡之也是頂好玩的事情,至少程簡之的表情豐富了許多,無所謂地道:“都不是說了嗎?我未來的媳婦,我能知道她在哪兒?”

  李桉陽說完這句話,還直勾勾地看著我,這眼神,能把我吃抹干凈了。這眼神充分顯示著極重的控制欲,果然和他的外表相匹配。霸道總裁似的外表,且有著極重的控制欲,還會撩人。我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顯然不在我的招架范圍內(nèi)。至少,我遇到的人,與我都是有一定距離的人,不會同我這般說話的。

  算了,李桉陽的口才了得,我是說不過他了,我淡淡道:“那算了,我就不跟你扯了,你現(xiàn)在可以安靜地歇會兒了?!蔽覍察o一詞說的稍微重一些,他應(yīng)該就能明白了。

  果然,李桉陽安靜下來了,依舊直勾勾地看著我。這眼神,倒也不是害怕,這眼神似乎由穿透力一樣,能將人看穿。我向來不習(xí)慣別人知曉我的心事,我也不在外人面前說些我以前的事情,這樣會有距離感,有安全感。這眼神看的我有些局促不安,算了,我換一個方向坐著,看不到他的眼睛了,也算好一點了。

  周彥一進(jìn)門,看到程簡之的坐姿,是背對著李桉陽的,這倆個人是吵架了嗎?關(guān)切地道:“你們倆這是怎么了?”

  李桉陽笑著解釋道:“叔叔,我們沒事,就是我是男人,她是小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p>  你妹的小女孩兒,你妹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雖然是真的,從你李桉陽的嘴巴里說出來,真是變得怪異了。

  周彥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自己也沒有孩子,只領(lǐng)養(yǎng)了李桉陽這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子,確實有些考慮不周,帶著歉意道:“阿簡,不好意思,叔叔沒想到這一層?!?p>  周彥說完這句話還抓抓頭,著實是有些局促。

  這個好像也不是周彥叔叔的問題,應(yīng)該不是任何人的問題了,我安慰道:“叔叔,沒事?!?p>  李桉陽得意道:“叔叔,我沒說錯吧,她果然是害羞了。”

  我回頭看著李桉陽,不禁暗嘆道:他的眼睛長得真好看,應(yīng)該是像他媽媽吧!可那張嘴,我是真想知道那張嘴巴里是不是放了別的東西,或者是少了什么東西,為什么老是說出這種話,讓人有些不舒適的話,我不止一次的想這樣做了。但是,沒有一次這樣做過。我只能背對著叔叔地時候,惡狠狠地看著他??扇思夷??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是那樣笑著。哎,我只得放棄了。我向來不是一個具有強迫的人,亦或者是天性使然罷了!

  周彥回頭看著程簡之,嘆了一口氣,李桉陽這孩子倒真是上心了,以前可真沒有這么多話,無奈道:“阿簡,桉桉這個孩子就這樣,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p>  這話我聽著高興極了,且向李桉陽笑著點點頭,這可不是示威,是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李桉陽吃癟了,蹙著眉頭似有抱怨道:“叔叔,你現(xiàn)在都偏心了?!?p>  周彥知道李桉陽撒嬌了,笑著道:“這孩子?!?p>  周彥無奈的搖搖頭,似乎闔家之歡就是這般,除了地點有問題,別的都沒什么問題。

  我們?nèi)齻€人吃的又是粥,也是,李桉陽只能吃粥,要是我們當(dāng)著他的面吃別的,似乎也是不太好。在病人面前亂吃東西,可謂真的是不太友善了,病人此刻最需要“一視同仁”了。

  周叔叔突然問道:“阿簡,你今天是不是要上學(xué)?”

  我忘了這一茬了,趕緊翻手機,可哪里有手機,不是已經(jīng)被沒收了嗎?周叔叔似乎是看出了問題所在,笑笑道:“阿簡,你還是直接去學(xué)校吧!”

  我搖頭,現(xiàn)在就這么走了,似乎太不仁義了,道:“算了,我就是休息幾天,老師也是能理解的?!?p>  周叔叔道:“我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幫你請假吧!”

  李桉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著我一臉的深思,此刻卻不能當(dāng)著周叔叔的面說出來。我不明所以,就是請假而已,有什么不正常的嗎?我想不出來,反正遇到李桉陽這個人之后,腦子確實沒以前好用了。

  我道:“謝謝周叔叔?!?p>  周叔叔出門打電話去了。

  李桉陽依舊是那副表情,我真的是莫名其妙,問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誰惹到你了?”

  李桉陽問道:“你之前去BJ是怎么去的?”

  我震驚了,也裝作若無其事,李桉陽不會是想到什么了吧!隨意道:“坐火車去的!”

  李桉陽看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學(xué)生請假,可是大人請的,在BJ的時候,程簡之可是一個人。就因著這個緣故,李桉陽一度認(rèn)為程簡之成年了,直接道:“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是沒有假期的?!?p>  果然是騙不了這個人了,我淡淡道:“我請假去的?!?p>  李桉陽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那重點是,你怎么請假的?”

  怎么請假的,我請假的,總的來說就是逃課了,至于說的這么明白嗎?我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唇旁邊,當(dāng)然是我的嘴唇旁邊,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提示他不要再說了。那是一次很瘋狂的舉動,一個人去了BJ,然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跟別人混了倆天的飯吃,太丟臉了,也就不要說了。

  此后,李桉陽就抓著我這個小辮子了,時不時地用語言“攻擊”我。其實,我也沒必要害怕,不就是逃課了嗎?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可我就是怕別人問,為什么去BJ?是啊,為什么去BJ?應(yīng)該是腦子抽風(fēn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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