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曹國廣看澤雪琴那詭異的笑容,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澤雪琴活動一下肩膀笑道:“那個常鼎是九皇子的人,和八皇子與六皇子沒有一點關(guān)系吧。既然如此,我想就是對他倆下手他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曹國廣聽澤雪琴的計劃先是一愣,隨后搖搖頭笑道:“你是想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恐怕有難度,那個白眼道士恐怕不會憑借三言兩語就乖乖的聽我們安排?!?p> “放心,他會的,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睗裳┣倏粗f道:“畢竟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遠(yuǎn)遠(yuǎn)沒有你這個元帥說話更有威懾力。”
“要我怎么做?”曹國廣長吁一口氣,看著澤雪琴問道。
澤雪琴面帶笑容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曹國廣瞪大了眼睛,猶豫了一會說道:“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你跟敵人講仁慈,敵人未必給你面子啊?!睗裳┣倩氐阶簧闲Φ溃骸拔抑皇前盐业南敕ㄕf出來而已,你要是不滿意,我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前提是,我們能有這么多時間?!?p> “五皇子還在京城里拖著大皇子,調(diào)動三分之二的京城軍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我們有很多時間來解決這支軍隊。”
曹國廣不解的說道,澤雪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他說道:“你怎么確定我們最后要對付的是大皇子?”
“難不成……”曹國廣想到自己為了擺脫嫌疑對雷霆崖說的話,不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不會吧。”看著澤雪琴眼里的笑意,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澤雪琴的計劃。
是夜,曹國廣支開看守,獨自一人進入了白眼道士的營帳里。
見識過澤雪琴符咒的白眼道士,已經(jīng)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楚的認(rèn)識,本以為曹國廣不會再來找自己。
但沒有想到,他還是來了,而且說出來一個讓自己心動的話。
“你想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xùn)嗎?”曹國廣看著白眼道人的眼睛閃爍刺眼的亮光,就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
“我一個養(yǎng)馬的,怎么敢得罪人家一個記名弟子啊?!卑籽鄣朗侩m然心里還想給那個常鼎一個教訓(xùn),但他自己明白雙方心里的差距,于是拒絕了曹國廣的邀請。
“放心,我的計劃不會得罪通天閣,我是五皇子的人,不會為五皇子樹立這樣的敵人。”
曹國廣早就預(yù)料到白眼道士會用這種理由拒絕,笑著說道:
“況且,我想叫你對方的是那兩個沒用的皇子而已,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p> “殺他們,對我有什么好處?”白眼道士不解的問道,那樣的廢物,只需要自己一出面,他們就會乖乖投降,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動手的。
“你沒發(fā)覺嗎?他們仰仗著那個姓常的,已經(jīng)對你失去了敬意,淪落為姓常的跟班。”
曹國廣看著白眼道士眼睛里慢慢凝聚對憤怒笑道:
“雖然說殺了他們不會給姓常的有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能駁一下他的面子也不錯啊?!?p> “不用說了。”白眼道士低沉的說道:“直接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我想你的飛劍應(yīng)該能在這里將他斬殺吧,我會想辦法挑起戰(zhàn)斗。你只需要找一個機會殺了他,計劃就這么簡單。”
曹國廣的語氣很輕松,似乎刺殺一個皇子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也正是這種輕松的語氣,讓白眼道士心里直犯嘀咕:
“這個計劃能行嗎?”
剛剛回到駐扎地的西序,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收到來自澤雪琴飛鴿傳書。
“這個京城軍是怎么一回事,守衛(wèi)這么松懈嗎?隨隨便便就能把消息傳出來?!?p> 西序一邊吐槽一邊看信上的內(nèi)容,沒過多久她就大笑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聽到這個笑容相互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
“小姐這是怎么了,更不會得了失心瘋……”
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就被西序推開??粗餍蜃吡顺鰜?,他倆嚇的連忙跪了下去。
西序并沒有在意他倆的舉動興奮的說道:“傳我的命令,找五十個準(zhǔn)頭好的,帶上弓箭跟我去襲營?!?p> 見她不是責(zé)怪自己,兩位守衛(wèi)松了一口氣抱拳說道:“屬下領(lǐng)命?!?p> “少主,你才剛剛回來,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這么著急的離開?”
一位頭目看著興奮的西序,又看了一眼還沒有亮起來的天空說道:
“怎么也要等到天亮再出發(fā)吧?!?p> 誰知道西序沒有理會他,看著眼前被召集起來的弓箭手笑著說道:
“出發(fā),去給他們一個難忘的襲擊?!?p> 清晨,六皇子被軍隊敲擊聲驚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眼睛走出去說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p> 說完便睜開了雙眼,印入眼簾的是天空中冒著點點光芒的弓箭??吹竭@一幕的六皇子頓時睡意全無,身體不等大腦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往帳篷里跑去。
進沒多久自己的一個親信帶人沖了進來,跪下喊道:
“屬下救駕來遲,請六皇子恕罪?!?p> 聽到這個聲音,躲在床底下的六皇子才爬出來,看著他才松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罵道: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這么久才過來。要不是本皇子機靈,早就變成刺猬了?!?p> “六皇子息怒,這次襲擊太突然了。屬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
那個侍衛(wèi)想解釋一番,但惱火的六皇子似乎不愿意聽任何解釋,一拍面前的桌子憤怒的吼道:
“什么叫襲擊太突然了,夜里不是就有一次襲擊嗎。別告訴我你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加強戒備?”
“兄弟們都戒備了一夜了,誰能想到,他們會在大早晨才發(fā)起攻擊?!?p> 那個侍衛(wèi)在心里吐槽到,這句話他是不敢當(dāng)著六皇子的面說的,面對六皇子的訓(xùn)斥,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低下頭。
罵到喉嚨都干了的六皇子對他擺了擺手,緩了一口氣大聲說道:“你們還褚在這干什么,給我滾出去。”被六皇子這么一吼,他們松了一口氣迅速離開了這里。
在他們打開帳篷大門的一瞬間,一道光影一閃而逝,著急離開的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在大門關(guān)閉的一瞬間六皇子捂住了脖子,伸出手眼神恐懼的看著慢慢關(guān)閉了大門。